“我说。”
沉默了一会儿,许木羽开口道。
华含香狠狠松口气。
叶颂夏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动,只是点点头道:“好,我们听着。”
许木羽之所以情绪这么炸裂,主要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对他来说刺激过大。以着他的脾气,他今早只是把狗仔揍了一顿而没让人进医院,他自己也没去局子里蹲着还能来这里玩滑板发泄,已经是他下意识控制脾气的结果。
早上,他精心乔装打扮一番信心满满出门。结果才出了楼道口,迎接他的就是一堆的臭鸡蛋和烂叶子袭击。
嘴里叫着渣男败类的几个年轻男女对着他就是一顿猛砸,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糊了一身的忌惮和叶子。许木羽当场脾气就上来了,但是他还记得叶颂夏的吩咐和自己现在的处境,强忍着脾气只想快点离开。
毕竟这些人看来,只是情绪过于激动的网友,他不想跟他们发生争执。
可哪曾想,才跑了没几步他就被人伸腿狠狠地绊倒了!绊倒他的是个举着摄像机的狗仔,许木羽看清楚那狗仔面容的瞬间就炸了。
之前他无所事事,每天在窗户上往下看。这张脸他记得一清二楚,而带着那群男女砸自己的领头人和这狗仔平时就是扎堆一起抽烟的!
很明显,这两人是一伙的。那么这些来砸臭鸡蛋和烂叶子的,一看就是这两人故意设计好的。
许木羽气到理智全无,那狗仔还毫无愧疚之心,把人绊倒之后说了一堆刺激他的话,还引导那群男女上来扒他的衣服说要绑起来肃清娱乐圈的风气。这要还能忍,他就不是许木羽。
几乎是下一秒,他的拳头就落在了那狗仔的鼻梁上。跟着就是鸡飞狗跳,各种混战。
许木羽长期运动的人,散打近身搏斗都有学过,解决掉几个胶嚷得最凶的他就扬长而去了。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他跑到这里玩了一天的滑板。
“只是揍一顿已经便宜他了,我他妈恨不得踹死他。”许木羽现在说起来这件事,怒火还是控制不住。
他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出身,但是好歹家境殷实算是小富之家。富养恩宠着长大,他二十多年来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简直就是把他的自尊丢到地上用脚去摩擦!
华含香听得都傻眼了,刚刚还在骂许木羽打人,现在怒吼:“这种人就该往死里打!”
故意设计这种侮辱人的戏码不算,后面还动手,甚至于还要做出扒光衣服绑树上这种羞辱人的事情。这分明是带着恶意而来的,她要是在场她也打。
叶颂夏听了却若有所思。
“叶姐,虽然许木羽不听话跑出去是他的错,但是这件事真不能怪他,是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看到她不说话,华含香有些担心。
叶颂夏看她一眼,转头看向许木羽。许木羽面上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但是耳朵却竖的尖尖地听她说话。
“没怪他。”叶颂夏淡淡开口:“问题是现在发到网上的只有许木羽打人的视频,至于前因后果我们根本无从去解释。”
就算是解释了,也得网友们相信才行。
华含香郁闷了:“怎么会这样呢,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倒霉到喝水都塞牙缝了吗?”
倒霉事接踵而来,还全是无头公案。
“一件是一件事解决。”叶颂夏开口道:“我先联系那个私生饭,若是她肯出面帮着澄清,起码草粉的谣言能不攻而破。”
华含香愣了愣:“你能联系上她?”
叶颂夏看她一眼,叹口气:“以后做事留点后路。”
她指的是华含香把人一脚踹出酒店房门门口的事情。
“……”华含香低头,不敢狡辩。
这边,叶颂夏联系上那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听完叶颂夏的话之后,却要求道:“要我澄清可以,但是他得陪我一夜!”
叶颂夏:“……”
这是什么要求。
华含香冷笑:“这是对我们许木羽的肉体有多执着?”
许木羽:“让她去死,我宁愿草头母猪都不草她。”
电话那头的女人听到这话,恼羞成怒,一连串的国骂彪了出来,各种话把儿听得人厌恶。叶颂夏皱起眉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种要求她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先不说牺牲许木羽的肉体什么的,就是真这样做了,那不就真的是草粉了吗?这种关系到原则的问题,根本不用考虑。
华含香烦了,使劲抓自己的头发:“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叶颂夏沉默了下,站起身往外走:“先回去吧。”
华含香和许木羽乖乖跟在她身后,都是垂头丧气的跟斗败的公鸡似的。
三人原本打算坐电梯下楼,结果在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叶颂夏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
华含香和许木羽险些撞到她后背去,急急停下看过去。
“我去,这是拉皮条?”许木羽撇嘴。
华含香直接翻白眼:“许木羽,现在你知道我们叶姐有多好了吧,没让你出卖肉体换取资源。”
许木羽:“闭嘴。”
那边,杨康乐正满脸老鸨笑地位叶盈盈和一个肥脑满肠的中年男人介绍。那中年男人显然对装扮得无比清纯的叶盈盈相当满意,一边点头一边对叶盈盈上下其手。
叶盈盈一脸娇羞的笑,羞怯得不行的模样。但是在男人各种吃豆腐的时候,她却压根儿不阻止。
眼见着杨康乐离去,男人搂着叶盈盈进了包厢,叶颂夏低声道:“你们先回去。”
“叶姐,你……”华含香有些为难。
许木羽则是很直白:“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摆明没把你当姐姐,你还管她的事情做什么?”
“让你们走你们就走,别废话。”叶颂夏冷下脸色,抿紧红唇。
见她这模样,许木羽和华含香纵使再不赞同,也只能先行离去。
叶颂夏抬脚往包厢走,直接敲了敲包厢的门。
“谁啊!”里面是男人不耐烦的粗鸭子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