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间转悠一圈,叶颂夏也没能找到逃脱的办法。这房间除了一张床铺和乱七八糟的生活垃圾,完全一无是处。
听到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停下步伐在唯一一张小板凳上坐下。不一会儿,吴母和吴大财便开了门走进来。
两人身上都穿的很喜庆,吴大财大红吴母大紫。
吴母一张刻薄的脸此刻笑得得意阴险:“大财,今晚是你的洞房,多多努力,我等着抱我的大胖孙子呢!”
“妈,这事儿你就放心吧。”吴大财看到叶颂夏那张清秀的小脸就心痒难耐,搓着手猥琐地笑。
吴母笑容更大 :“哈哈,先喝交杯酒,别心急。”
她手里拿着个酒壶,倒了两杯。一杯吴大财拿了,另一杯吴母硬是要塞在叶颂夏的手里。
叶颂夏直接把酒杯丢了。
“啪!”
吴母脸色一变,当下就是一巴掌。这别看她一脸皱眉头发杂白,倒是有一股子蛮力,叶颂夏的脸瞬间就肿了。
“给我安分点!”她冷哼,又倒了一杯酒。只是这一回没给叶颂夏,而是直接掐着叶颂夏的下巴硬灌了进去。
吴大财在边上笑嘻嘻:“妈,你小心着点,弄坏了我今晚跟谁洞房呢?”
吴母把酒杯丢了,推了开来,居高临下道:“行了,知道你心疼,妈先出去。”
等吴母离开,吴大财迫不及待一口酒灌下肚,丢了酒杯搓着手往叶颂夏这边走:“媳妇儿,我来疼你来了!”
“站住!”叶颂夏一声冷喝,面容骤冷:“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咬牙自尽!”
她说这话说得一脸坚决,甚至于还伸出舌头摆出了架势来。
吴大财的脸拉了下来。
他眯起眼,怒道:“你敢?”
他觉得对方是吓自己的,这年头谁都惜命,犯不着为着这点事就要死要活。看他前头那个,被他一日照着三顿的打不也没去自尽,最后还是被他打死在了家里。
可是叶颂夏显然是颠覆了他认知的。
叶颂夏也不说话,就是那么冷冷地看着他。那冷到了骨髓里的眼神,竟然让吴大财感觉到后背发凉。
他一时之间踌躇了。
自己花了两万块买回来的,别还没玩到手就弄死了。事情麻烦不说,怎么的都有点亏。
“行,你厉害,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吴大财突然改了主意,在床上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落在叶颂夏的身上,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这番作态,叶颂夏看了心里忍不住打个突。
没多久,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吴大财也看出来了,冷笑问:“开始上头了?呵,刚刚我和你喝的酒水里是加了料的,那玩意儿烈着呢,我看你还怎么给我装贞洁烈妇!”
说话间,同样喝了药的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
叶颂夏浑身燥热,向来白净的面颊也开始染上绯色。她听了吴大财的话心下大骇,猛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往身后的墙壁退去。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失去理智,像个最低贱的荡妇那样去缠着面前这猥琐男人的模样。相较于那样,她宁愿直接从这里跳下去,生死有命。
看出她的打算,吴大财猛地站起来就扑过去。
“放开我!”叶颂夏被抓住,当下激烈地挣扎起来。
吴大财气急败坏:“我顶你个奶奶的肺,老子花钱买你回来的你竟然敢跟我拿乔!想死?老子今天就玩死你!”
叶颂夏心中又是怒又是气,还有一股绝望。她感觉到自己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四肢开始使不上劲,身上燥热更甚,那股子绝望的情绪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灭顶……
“砰!”
玻璃碎裂一地,一道修长的身影利落地从窗外跃了进来。
被药性激红了眼的吴大财一愣,想要回头:“谁……唔!”
没等他看清,他后脑勺受了重重一击,身体直挺挺地倒落在地。
叶颂夏张皇失措抬头,朦胧中看清对面人的脸。当下眼眶一红,她直接跑了过去抱住来人的腰,身子抖得不像话,话都说不出来。
“……”司墨湛顿了顿,张开手将人抱住。
他挥挥手,窗外又跳进来一个黑衣保镖。那保镖手里扛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保镖把女人丢在床上,又把地上昏迷过去跟死猪似的吴大财也扛起来丢到了床上去。
“叶盈盈?”叶颂夏看这床上披头散发的女人,眨了眨眼睛。
司墨湛淡淡道:“楼下撞见的。”
叶颂夏皱眉。
这女人怎么也会在这里?
保镖看自家老板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字的样,尽职尽责担当讲解员:“叶小姐你的母亲和叶盈盈一起陷害你,你的母亲暂时躲了起来,叶盈盈怕你逃出这里跟了过来。刚刚你们喝下去的药,就是她想办法给到了吴母手里。”
深知叶颂夏变数大,没那么容易被搞掂,所以叶盈盈才在背后想尽办法帮吴家的忙。结果运气不好,正好被来找人的司墨湛给逮着。
叶颂夏想明白前因后果,抿起红唇:“我们走吧。”
既然是叶盈盈想要将她推进火坑,那就让叶盈盈在这火坑里呆呆看,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反正对方也没顾虑过那所谓的姐妹情分,她又何必做圣母。
司墨湛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不会带叶盈盈到这里。他一把将叶颂夏拦腰抱起来,叶颂夏吓一大跳,差点惊呼出声。
“嘘。”司墨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窗边直接就跳了下去。
叶颂夏瞪大眼,失重感让她紧紧地抱住司墨湛的脖子。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夜色漆黑,她目光所及只有大片大片树木的阴影。
等稳稳落了地,她一颗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司墨湛落了地就把她放下了,保镖收好绳索,三人一同消失在夜色中。
楼上,由于司墨湛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吴大财十来分钟后便缓缓转醒。房间里的灯光已经被关了,已经彻底被药性控制的吴大财完全丧失了神智,只剩下浑身急需发泄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