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进了办公室就觉得今天这气氛不太对。
“司总？”他试探开口，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职业笑容。
司墨湛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秘书瞬间感受到压力。
司墨湛低头，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递过去。秘书一脸疑惑，低头看清上面的字脸颊抽了又抽，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上一行：禽兽。
下一行：流氓。
秘书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努力揣测最近越来越难揣测的上司心。这是什么意思，是骂他还是骂他还是骂他？
“选一个。”司墨湛淡淡开口，银黑色钢笔在纸上点了点。
秘书：“啊？”
司墨湛眯眼：“二选一。”
秘书：“……”
他很想知道，这俩有啥差别？
但对司墨湛来说，里面的差别很大。选做禽兽，那就是对救命恩人狼心狗肺，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可是选做流氓，就是被迫摸了不该摸的，然后救命恩人兼保姆罢工，今早上人连个招呼都不跟他打……
这边司墨湛在思考人生，那边叶颂夏抱着马卡龙“小司”万般蹂躏。
“流氓，大流氓！”她愤愤骂着，瞪圆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只要一想到昨晚那臭流氓摸到了哪里，她就恨不得尖叫打滚，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永远不出来了的好。在这种持续尖叫的心情里，一个电话把她惊醒。
季恺复今天没见到叶颂夏，特意打来电话关心。
“我不小心受了点伤，休息几天。”叶颂夏面对外人的时候，一秒钟就能恢复平时的表情，严肃道：“网上的热度发酵的差不多了，我已经雇佣了水军也联系了几个营销账号和大V，你那边注意联系你的后援会粉丝，一切照计划办理。”
季恺复忙道：“好。”
他之前就有自己的乐队，所以在他签约之后，之前的成员有留下来给他做助理的。这一方面，叶颂夏也找管理交涉过，现在季恺复可以说是自己组建了自己的团队。
至于他的粉丝后援会，一直是他自己的团队在管理。
当天下午，网上出现了一波热度。之前一直沉寂，即便面对各种质疑指责也销声匿迹的季恺复忽然发了条微博：“感谢各位网友的认可，堪比嗑药的歌技了解一下。”
在这条博文之后，他发了他自己参加节目的现场链接。顺着链接点进去，网友们就能看到他在节目组录制的那一场嗨翻天的表演。
在季恺复这条博文发出来之后，每一条质疑季恺复的评论留言下面，都会出现这么一条回复：“感谢你对我家爱豆的认可，堪比嗑药的歌技了解一下”，同样也复制了链接。
这一波回击网上的黑子们猝不及防，不管他们骂什么，人就这么回复一句。他们打一大堆的字，人复制粘贴只需两秒，压根儿骂不过。
而且，随着黑子们的负隅顽抗，反倒是让季恺复的表演让更多的网友看到。毕竟，不了解情况的网友看到这对仗觉得奇怪，好奇之下就会点击进去看季恺复的演唱，反倒是帮季恺复吸了一大波的粉。
背后故意针对的幕后人直接气得吐一口血。
卫语凝也吐一口血！
原本想看热闹，谁知道人四俩拨千斤就把事情解决了。不仅负面绯闻成了网友们玩梗的调侃，根本没人当一回事，季恺复更是借着这个机会人气更涨，歌技更是得到一大波脑残粉的推崇，连不少前辈都发了言表示认可。
“还有这样操作，简直就是耍无赖嘛！”她气得跺脚，愤愤不平。
季恺复施施然在座位上坐着，时不时回复一条信息。闻言，他挑眉道：“你要输了。”
如今，他的微博粉丝数量已经达到六十来万，突破百万也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卫语凝可就要事事听从叶颂夏的。
“……”卫语凝想起赌约脸更黑，口硬道：“事情还没定论，你少嚣张。要知道，捧的越高掉下来就越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季恺复耸耸肩：“有叶经纪人在，我相信这种事情轮不到我。”
卫语凝直翻白眼。
办公室外，一抹酒红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走到外边，她才问身后的人：“那个叶颂夏，在公司里混的不错？”
“她是新一批经纪人里成绩嘴亮眼的。”身后人实话实说：“公司里不少高层很看好她。”
顿顿，他才接着道：“包括司总。”
何茴之捏紧了手中的手提包，她勾唇：“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身后的助理低着头，没敢说话。
何茴之把头发撩到耳后，笑笑道：“今天团队不是要开会吗？你下去通知，让杨康乐也过来。”
“是。”
杨康乐收到自己也能参加团队会议的消息惊喜交加，要知道之前她连打杂都轮不到。特别是会议之后，何茴之特意把她留下。
“之前我误信谗言亏待了你，你别放在心上才是 。”何茴之态度比在舞会上好了不止只一点点。
杨康乐受宠若惊：“哪里，那不是何女神的错，都是那叶颂夏在背后随意中伤人！”
说到这，她是咬牙切齿。
何茴之都看在眼里，笑意更甚：“不管怎么样，确实是我误会你了。这样吧，我手头这里有两个还可以的资源，送你当做赔礼。”
说着，她把两份文件递了过去。
杨康乐看了看，惊喜几乎是溢了出来。其中一份是一个著名导演筹拍的大制作电视剧，何茴之给的角色竟然是女三号！
而另一份，则是更让她不敢置信。
“这，这，这……”她抓着那文件，生生抓皱了：“D&G的代言？”
D&G，如雷贯耳。国际上著名的百年奢华经典珠宝品牌，每一季的限量款能让世界上的富豪疯狂争抢，而要成为它的代言人可想而知有多难。
何茴之眼底略有不屑，面上却相当和颜悦色：“他们一开始找的我，但是我的档期排不开，就劝他们可以试试新人也能更有新鲜感。我现在给你的也是个试镜机会，能不能成也是要靠你们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