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嘛……”李导勾起嘴角，笑容猥琐：“我有一个条件，嘿嘿嘿……”
完全被忽视的许木羽：“……”
经纪人为了我的前途被迫卖身，我应该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叶颂夏才从李导的房间出来。房间里乌烟瘴气，几个大男人的吆喝声还在此起彼伏。
许木羽忙迎上去：“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叶颂夏面色有些疲惫，眼睛被烟熏了一晚上微微泛着红：“我都陪了一晚上了，事情还能没搞定？”
许木羽松口气，顿顿，还是道：“谢谢，辛苦了。”
“这次别再给我出岔子就行。”叶颂夏真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为了个角色，她容易吗她？
许木羽想到还在房间奋战的李导，不解：“你是怎么知道李导喜欢玩桥牌的？”
“想要讨好一个人，自然要方方面面了解到位。”为了最精准的线报，叶颂夏也是通过了层层的关系。她耸耸肩：“李导痴迷桥牌成性，偏偏牌技……难以如意。”
李导的牌技，说直白点，那就是千年垫底当乌龟的料。偏偏，他又很喜欢玩，还不准人给他放水，谁敢放水他跟谁急。
这就导致了，李导在牌局上十年如一日的苦涩。
“我运气好，恰好桥牌是我擅长的。”叶颂夏解释着。
根据线人资料，李导午休喜欢跟人搓几局，她就掐着时间带许木羽来。事情进展很顺利，取得意料中的结果也正常。
许木羽却觉得不正常。
若是换做他，哪里能够算计得这么完美。叶颂夏不仅有能力，城府心计都不差。
“你桥牌是真玩得好。”他感慨，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叶颂夏一点不谦虚：“那当然了，自打我会玩开始，这么多年来玩桥牌我就没输过！”
“不可能吧……”许木羽有些怀疑，虽然说刚刚叶颂夏展示出来的能力确实很惊人，李导有她在边上十局十赢。但是人外有人，哪里可能一局没输过。
叶颂夏笑而不语。
许木羽看她没继续说的意思，便也住了嘴。保姆车在边上等着，叶颂夏让他上去，司机直接送回去继续闭关。
若是换了平时，许木羽或许又要抱怨她的暴君专治。但是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叶颂夏看车子离开，打算自己去坐公车。结果才回头，她被身后的黑影吓一大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瞪眼，这男人走路都没声儿的？
司墨湛没回这话，反倒问：“你桥牌真没输过？”
说到这个，叶颂夏挺了挺自己的小胸，得意：“如假包换。”
司墨湛没说话，就是那眼神怀疑之色昭然若揭。
“我真没输过！”看司墨湛不信，叶颂夏不爽，气呼呼道：“我现在还是处呢，我怎么可能会输过？”
司墨湛面无表情。
是不是处，和有没有输过之间，有什么关系？
叶颂夏也回过神，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脸红如血。反正说都说了，她也无所谓了，为自己的牌神正名：“我以前少不更事，放话谁第一个赢了我，我就把我第一次给他！”
司墨湛转身就走。
“哎？”叶颂夏傻眼，忙追上去：“你干嘛，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
司墨湛觉得她胡搅蛮缠，不想理会。他车子停在边上，开了车门便上车。
叶颂夏心口堵着一口气，也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面对男人看过来的清冷眉眼，她一脸无辜：“你不是要回去吗？正好顺路。”
这里到公交车站还要走半小时的路程，她又坐不起的士。现在有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司墨湛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手机连着车里的蓝牙，他顺手按了下去。
李导的大嗓门传出来：“大兄弟，你人呢？怎么来就走了，我今天遇着个小福星，正要好好赢你一局呢，结果你们全走了！”
小福星叶颂夏眨眨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司墨湛。
司墨湛声音淡淡：“有事，先走了。”
看他挂断电话，叶颂夏意味深长：“李导说，他和他牌友被个混蛋压在五指山下好几年，他说的是你？”
李导之所以让她留下，除了让她带着在牌友圈子里大杀四方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为众人报仇。
但是他嘴里的混蛋一直没到，她又累了，这才先离开。没想到，李导说的是司墨湛。
司墨湛平平回视她，没说话，但表情算是默认了。
“你桥牌很厉害？”叶颂夏笑眯眯，凑过去：“那你搭我回去，我免费给你上一课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怎么样？”
原本以为还要多费口舌，但没想到司墨湛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眼，然后一脚油门开了车。
“你这算是同意了？”叶颂夏很惊喜，心里暗暗决定，看对方这么识相的份上等等别让他输得太难看。
司墨湛开车的时候很专注，只回了句：“人外有人，这课我上。”
只是这课他是来上课的，还是他来给人上课的，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
叶颂夏完全没听出别的意思来，还感慨一句：“虚心向学，孺子可教！”
路上，想着等等就能搓一搓司墨湛这男人的锐气，叶颂夏就乐不可支。这种蠢蠢欲动迫不及待的心情，她在桥牌届称霸多年都没有过。
回到小区，两人进了叶颂夏的小破屋。之所以没去司墨湛那，是因为司墨湛这厮轻飘飘一句：“我不喜欢外人沾污我的房子。”
叶颂夏直磨牙。
什么玷污！要说玷污，她就早就玷污过了！
怒气加成之下，叶颂夏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桥牌功力。誓要将司墨湛杀的片甲不留，让他恨不得回娘胎重造！
一个小时后……
“这不可能！”再次做了乌龟，叶颂夏瞪着自己手里的牌开始怀疑人生。
第一局输了，她以为自己一时大意。第二局输了，她不信邪。
第三局还是输了……
叶颂夏把牌丢桌上，语气愤愤：“你一定是出老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