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是有人在帮她,但是这人是谁她却无从探知。如今接到何茴之的电话,她也就试探了几句。
“何女神,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我听不懂。”叶盈盈笑容僵硬。
何茴之声音带了些嘲讽,只是道:“我也就是关心关心一下,毕竟也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既然不在你那里,那我挂了。”
电话挂断后,叶盈盈蹙起眉头。之前她其实是把何茴之当做头号怀疑对象的,毕竟何茴之对司墨湛的感情她一清二楚,叶颂夏是她的情敌对方肯定也想要除之而后快。
但是这通电话让她迷糊了,要是真的是何茴之,对方哪里需要打来这个试探电话?想到这,她暂时把何茴之的嫌疑压下去。
同一时间,何家别墅里何茴之丢掉手机,吹了吹还没干透的指甲油。
“小姐,你不是让我们帮她把痕迹抹掉了吗?怎么又问人在不在她手里?”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站在她的身后,眼底有着疑惑。
何茴之放下指甲,冷笑:“没有这通电话,她总会怀疑都我身上。有了这通电话,那个蠢货反倒是不会再怀疑我。”
男人恍然大悟。
“司哥哥回来,这个蠢货肯定逃不掉。到时候,我们可不能让她把矛头指向我们。”何茴之脑子清楚,她会帮叶盈盈但是也不想引火烧身。
男人点点头。
何茴之站起身,男人立刻上前给她把披风披上。
“希望那个蠢货干事利落点,等司哥哥回来,一切都成定局。”
只要叶颂夏一死,司墨湛还有什么理由不是她的?
蠢货.叶盈盈确实再没有怀疑何茴之,她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透,顿时满心的烦躁。心情不爽,她就想找人出气,现成的最好用的沙包自然是已经落入她手中的叶颂夏。
这是一处老房子,远离城市的喧嚣静静字矗立在郊外一脚。方圆几百米都没有别的住户,在外边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危房好似下一秒就能坍塌,根本没有人想到里面还能住人。
叶盈盈从房门出来,走到后院。掀开地上的一堆杂物,地底下露出来一个洞口,洞口下面黑漆漆的,只有一条木头做的梯子挂在那里。
手里拿了手电筒,她顺着木梯子走下去。扑面而来的腐败味道让她直皱眉,但是想到叶颂夏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了两天一夜,她就无比的畅快。
这里原本是农家用来储存食物的地窖,但是因为荒废很久了,就只剩下一些腐败的食物堆积在里面。在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影,头发凌乱,衣物脏污,她的双脚被铁链子捆绑住动弹不得,手里却握着一把斧头,身下一片血污,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走近的叶盈盈皱眉,面容现出怒火:“这里怎么会有斧头!”
自打把 叶颂夏抓来,她就让人把她丢到了这地窖里。除了第一天,她狠狠地把人踢打了一顿之外,之后两天她一边要处理尾巴一边要把叫来的人拿钱打发走,所以一直没空下来。
没想到,叶颂夏竟然在下面找到了一把斧头。借着打开的灯光,她看清了那斧头上血迹斑斑,甚至于还有黄白的粘稠之物,跟脑浆很像,却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呕!”叶盈盈险些没吐出来。
叶颂夏之前一直没反应,直到这时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她。这才两天时间,叶颂夏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脸蛋都脏污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她嘴唇紧抿,目光却依旧清明。
“呵,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是让人痛快!”迎视上那双眼睛,叶盈盈陡然惊醒过来。她眼神怨毒,嘴里的话更是跟刀子似的:“要是司总看到你这个样子,怕是马上就能吐出来,哈哈哈哈哈——”
叶颂夏只是冷眼看着她,直到人不笑了,她才冷冷开口:“我只是看起来像疯子,而你是真正的疯子。”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叶盈盈恼羞成怒,恶狠狠道:“叶颂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在死之前,你要是能够安分些,或许我还能够给你留个全尸!”
已经把叶颂夏抓来了,她就没打算在把人放出去。与其让对方出去之后报复,不如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死。
在自己抓人的痕迹被彻底地抹除了之后,没有后顾之忧的叶盈盈只觉得杀意在全身沸腾。
叶颂夏看到她眼底的杀意其实是诧异的。
她一开始以为叶盈盈抓来自己只是为了发泄,毕竟杀人可不是头点地的事情,在现代社会想要杀人后还安然无恙可不简单。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真的想要只自己于死地!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完好。”她抿了抿唇,因为太久没吃东西没开口的嗓子沙哑的厉害,就连嗓子眼的摩擦都能给她带来疼痛感。
叶盈盈冷笑连连:“我的是就不劳你费心了。”
叶颂夏态度不变,因为开口艰难,她说话便更慢了,一字一句:“墨湛不会放过你。”
她相信,即便叶盈盈能够骗得过所有人,她也骗不过司墨湛。在这个时候,司墨湛就是支撑她到现在都没倒下的信念
“你想威胁我?”叶盈盈气笑了,想到司墨湛对叶颂夏的特殊更是记得得脸扭曲,说出来的话恶狠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等你死了司总身边还会缺女人吗?呵呵,到时候,他怕是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叶颂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受到影响,只是冷眼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叶盈盈怒火中烧!
她最是厌恶叶颂夏这样的眼神,就好像是她在对方的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似的!这种看蝼蚁的眼神,她只想一把抓花对方的脸,把那双眼珠子给扣下来,然后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碎!
“叶颂夏,你个贱人,去死吧!”她满面狰狞,一步一步走向角落。
叶颂夏看着阴影不断靠近自己,嘴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其实她不是很懂,为什么叶盈盈这么容不下她,明明从小到大被压榨被忽视的都是叶颂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