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们硬是限制了她的自由,还堵住她的嘴巴!
“呵呵,你觉得,他们是信我们的话,还是信你的话?”保安冷冷提醒:“别忘了,说你非法囚禁的,可是我们公司管理。就算是最后判定你是无辜的,你在里面吃的亏,那也够你吃一壶的了。”
其实这话不过就是他故意用来吓唬人的罢了,他也知道管理只是想要教训一顿包敏,没有真要闹大的意思。
包敏是典型的欺善怕恶,听到这话果然怂了。
在她看来,人家那么大的公司,还是高层,自己这种小虾米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捏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都是误会,误会。”她几乎是第一时间改变了态度,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样。
保安嗤笑:“你可是亲口说你囚了你的女儿。”
“哎哎,那贱,叶颂夏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叶盈盈才是我的女儿,我刚那都是瞎说的。”包敏改气口来一点不心虚:“我怎么会囚禁我的宝贝女儿盈盈呢,误会一场,真是误会!”
保安看她那样只觉得牙酸,干脆摆摆手:“既然这样,以后你就别随便到公司闹事,下次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包敏忙道:“我知道错了,哪里还敢哦,以后见了你们公司我都绕道走。”
保安这才放过她。
回到公司,保安把包敏的事跟管理说了。管理跟秘书汇报,秘书屁颠屁颠又跑去找司墨湛邀功。
“这包敏还真不是个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生出叶经纪人这样的女孩子来呢,难不能是基因变异?”秘书百思不得其解,想到包敏的样子就直摇头。
司墨湛半眯起眼:“她说,叶颂夏不是她女儿。”
秘书眨眨眼:“啊?”
司墨湛斜他一眼,反手丢过去厚厚一叠文件。秘书再无暇他顾,苦哈哈地捧着文件出去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司墨湛一个人,他食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
“基因变异?”
想到叶颂夏那张干净精致的小脸,再想想包敏那张世俗刻薄的脸,说实话那是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反倒是叶盈盈,那眉眼脸型和包敏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不过对叶颂夏来说,或许她不是包敏的女儿才更是一件幸事。
晚上,司墨湛回到家,才开门就能听到叶颂夏在厨房欢快的动静。他挑挑眉,把外套放玄关柜上,慢悠悠走到厨房门口,双手抱胸靠门槛看着。
叶颂夏一开始没注意到司墨湛回来,她身上系着小黄鸭围裙,一手拿着个大螃蟹一手拿着刷子在刷,嘴里还轻轻哼着歌。直到转身去拿沥水篮,她这才发现门边上的男人,吓得手里的螃蟹直接掉地上去。
“哎呀!”惊呼一声,她忙要去抓。
但那螃蟹别看横着走的姿势别扭,在求生欲的支配下逃亡起来的速度惊人。叶颂夏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还把水盆给打泼在地。
司墨湛看不下去,上前用脚把想躲料理台下的螃蟹踩住。
叶颂夏忙去把那螃蟹抓来,上手麻绳利索地捆绑好,起身就丢进了蒸屉里,狐假虎威放狠话:“还敢逃吗?我要给你火刑!”
司墨湛看得摇头失笑,转身离开厨房。
这女人活蹦乱跳精神头十足,跟昨晚上相比简直天差地别。看来包敏和叶盈盈的事情暂时解决,她就立马恢复了血条。
大半个小时后,叶颂夏把一大桌子菜摆好,找司墨湛邀功:“说好的海鲜大餐,我没坑你吧?”
清蒸大闸蟹,油焖虾,鱿鱼圈,墨鱼丸,葱姜炒牡蛎……
司墨湛盛了饭,餐椅上坐下,冷淡如昔:“随便。”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下午的叶颂夏:“……”
她愤怒,开始磨牙:“拜托,你就不能意思意思一下吗?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没成就感,小心以后我每天一日三餐给你煮面条!”
司墨湛筷子一顿。
他是对吃食上比较随意,但问题是面条和大餐相对比,他还是有所倾向的。面对威胁,司总决定妥协:“……不错?”
闻言,叶颂夏笑靥如花:“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司墨湛默然。
女人真是莫名感性,都是两个字差别有这么大吗?
饭后,叶颂夏把碗筷丢洗碗机,擦着手出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苏培欣还有一个星期才回来,但是家里她那只大白团子已经能够成功从纸箱子里越狱。思前想后,为了家里的被啃得只剩下三根脚的床,叶颂夏还是决定给白团子重新打造个窝。
但问题是她大减价买回来的铁丝网太硬,她完全没力气把它弄成一个窝。
听完叶颂夏小心翼翼地解释,再看对方那满是期待的小眼神,司墨湛点了头。叶颂夏欢呼一声,要不是男人冷着脸得模样太有距离感,她真恨不得上前狠狠抱两下。
站在叶颂夏家门口,司墨湛以为她家遭了土匪。
之前叶颂夏家里虽然小,家具也是上一任租客留下来的破烂。但是她收拾的很整齐,该有的东西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但是现在……
肉眼所见之处一片狼藉,不小家具已经只剩下半边残破的身子。更有甚者直接夷为平地,地上残留着某种可疑的黄色液体痕迹和满地黑绿色大颗粒。
要不是之前点了头,司墨湛现在转身就想走。洁癖严重的他,站在门口都觉得呼吸困难。
叶颂夏也傻眼了。
“抱歉,给我五……十分钟!”她尴尬地对司墨湛说了句,然后快手快脚窜进家门的同时把房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司墨湛:“……”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这个女人根本就是麻烦的代言词。
十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
叶颂夏干净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大眼睛眨巴眨巴:“那个……我刚找不到我兔子了,你能帮我找找它躲哪里了吗?”
司墨湛沉默地看着她。
现在他走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