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湛把粉丝日记合上。
叶颂夏继续傻笑。
“继续。”薄唇动了动，司墨湛把小本本递回去。
叶颂夏：“……”
她垮下肩膀，一脸的郁闷至极。还以为司墨湛看了这些后会生气，那样她就不用继续写了，谁知道人家连眼皮子都不动一下。
把粉本本收好，她振作精神：“你还没说清楚呢，柳千羽那事儿你什么意思啊，真要让她上台吹红白唢呐啊？”
司墨湛淡道：“我说她能吹，但怎么吹，吹什么，这是你和她要考虑的事情。”
叶颂夏眨巴着眼睛，装完无辜又来装可爱。
司墨湛把手边的抱枕直接糊过去，挡住了你恶心人的眼波攻击才继续开口：“艺人有很多种，能红的除了个别外都有一个共同点，脸和气质。”
叶颂夏虽然经验少，见识不多，但是她脑子聪慧一点就通。闻言，她恍然大悟：“所以柳千羽就算是跳了滑稽的鸭子舞，她还是能签了进来！”
当初海选，想要进公司做艺人的人数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但是最后却是柳千羽在内的这几人脱颖而出，公司的人不是傻子，选择柳千羽自然有他们的理由。
现在看来，人看中的就是柳千羽的颜。
“在这个圈子，脸已经决定了百分之八十的事情。”司墨湛说话向来直白。
叶颂夏撑着下巴，忽然高兴起来：“那么柳千羽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胜过他们了！”
在这次签约的艺人里，柳千羽分数垫底，但是颜绝对是最能打的。
不过……
想到什么，叶颂夏扶额：“唢呐一上全完蛋。”
再好的颜，那也HOLD不住红白唢呐的大阵仗。
司墨湛摇头：“不管黑天鹅还是白天鹅，只要好看在网友眼里就是天鹅。”
这一次的赛事，采取的是网络网友投票。不管是电视机前的观众，还是看网络直播的，都有投票权。
眨眨眼，再眨眨眼，叶颂夏猛地跳起来。
“啊——”她兴奋得不行，忍不住放声尖叫，更是在转了几圈之后一把抱住了司墨湛：“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被勒住脖子的司墨湛：“……”
他冷冷的声音简直就是一泼冷水：“知道就去做，放开我。”
叶颂夏讪笑着把人放开，略不少意思地摸摸鼻子。但是她看得出来男人并没有生气，所以只是冲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跟只灵敏的小猫咪似的捧着她的红本本回了自己家。
到家之后，她直接就给柳千羽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过来：“叶，叶姐？”
“……”那喘气声大得叶颂夏皱眉：“你在做什么？”
那边默了默，才传来恹恹的声音：“练舞……”
柳千羽因为知道自己太糟糕，所以才付出更多的努力。她不想丢人，更不想叶颂夏因为自己跟着丢人。
杨康乐和叶盈盈的嘲笑声给了她很大的心理阴影。
虽然她没说这些，但是叶颂夏哪里想不到。她笑了笑，声音很是柔和：“别着急，从明天开始，你不光要练舞还要练唢呐，我会向公司申请给你找个合适的老师。”
“啊？”柳千羽傻眼了。
练舞就算了，为啥还有唢呐？
叶颂夏在司墨湛那里被打击的心，在柳千羽这里得到了救赎，她神秘兮兮地看着她，开始吊人胃口：“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哎，你看柳千羽那个视频了吗？哎呦喂，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你是说处着唢呐的红头巾鸭子那个？这视频现在是我快乐的源泉啊！”
“换个角度想，我们这是少了一个对手，也是好事情。”
几个艺人凑在一起嘀咕着，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角落里，杨康乐和叶盈盈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得意和爽快。
自打上次在叶颂夏那里吃了瘪之后，虽然对柳千羽放了心但她们还是时不时注意那边的动静。前几天听到消息说叶颂夏向公司给柳千羽申请了个老师过去，她们后脚就跟着偷偷摸摸打听敌情。
结果，她们就在练舞房看到了绑着红头巾的柳千羽在学跳舞。那鸭子走钢丝的颤颤巍巍样，差点没让她俩笑疯，最搞笑的是这鸭子手里还拿着个唢呐涨红了脸在吹！
因为房间隔音性很好，她们听不到声音，但是也能想象到那个魔音灌耳的场面。看里边，教习柳千羽的那个老师脸都绿了。
叶盈盈笑够了，出鬼主意录了视频发到了内部群去。
短短一日，这视频就在公司里疯传。现在，“吹唢呐的钢丝鸭”都成了大家的笑梗。
原本还因为柳千羽的姣好相貌而把她当假想敌的艺人和经纪人，现在都直接无视了她。
听着那些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柳千羽在角落里默默扒饭。
看到她这郁卒样，叶颂夏好笑：“谁让你绑的红头巾？”
她明明只是让柳千羽学舞蹈和吹唢呐新曲，结果这小妮子倒好，竟然绑了个红头巾上去。看视频里的模样，活脱脱跟小乡村里红白喜事上跳大神的似的。
别说别人，就是她看着无声的视频都要笑到内伤。
克说到这事儿，柳千羽比谁都委屈：“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跳舞的时候头发老掉下来挡住眼睛，我就把唢呐上原本缠着的红巾扯下来绑头发了，谁知道就恰好被拍到了。”
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宁愿被头发丝戳瞎也不会去动什么红巾子。
叶颂夏疑惑：“唢呐上怎么会缠着红巾子？”
柳千羽垮着肩膀：“那唢呐用的我自己带来的，当初在村子里的时候每个人的唢呐都缠着的，喜庆。”
叶颂夏：“……”
她意味深长：“确实喜庆。”
每个看视频的都觉得喜庆，爆笑声一阵又一阵。
“叶姐！”看到自己人不安慰自己就算了还在边上落井下石，柳千羽要哭了。
叶颂夏忙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其实这事儿换个角度想也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