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湛!”王董被当众拂了面子,自然是不爽。他重重一拍桌子,身后两个跟班马上拦住了柳千羽和叶颂夏的去路。
王董冷笑:“你别逼我。”
“让开。”司墨湛抬眼。
王董气笑了:“司总,这可是你先逼我的。我给你几分薄面,也是看在你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的份上,你可别不知好歹。”
在他眼里,司墨湛只是个镀金的经纪人。虽然地位高,资源多人脉广,手下捧红的一人很多,但是跟他这样的资本家还是不是一个层次的。
面对司墨湛的挑衅,他当然不会怯。
“你想怎样?”司墨湛忽地问。
王董把他这当做是示弱,心中得意。他环顾一周,最后冲36F小艺人抬抬下巴。
小艺人敢帮着王董整叶颂夏,但是面对司墨湛是心里犯怵的。她头都不敢抬,但又不敢忤逆王董,只得怯生生按照吩咐把好几瓶高度白酒放到了桌子上。
“司总,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把这些干了,人就随便你。”王董冒着油的手往台上戳了戳,笑得别提多温暖。
可问题是,他的要求却比寒冬还要酷寒。
这么多瓶高度数白酒,别说是喝完这么多瓶,就是一瓶下去人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如果真要全灌下去,那是用生命在玩。
王董摆明是要司墨湛知难而退你,顺便趁机羞辱一番对方。
司墨湛嘴角勾了勾。
他冲王董勾了勾手指。
王董疑惑,下意识往前凑。面前出现一只修长白皙完美得闪瞎他绿豆眼的手,那手把一张名片递到了他手里。
看清名片上的内容,王董的眼越睁越大。他夸张地后退了好几步,瞪着司墨湛的眼珠子几乎要脱框:“你,你……”
司墨湛没让他把话说完,食指曲起轻轻敲了敲桌面,只淡淡道:“喝。”
王董这回是真的冷汗下来了。
众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王董,下一秒就变成了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他白着脸哆嗦着手拿起一瓶白酒,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下,硬着头皮就开始往嘴里灌。
这反转太大,吃瓜群众一脸懵逼。
王董灌完了一整瓶白酒,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就瘫倒在了座位上。边上跟班要搀扶,他忙挥手,被酒精涨红的脸看向司墨湛:“司总,这……我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司墨湛好似没听见,薄唇吐出:“喝。”
王董恨不得回到十分钟前,一巴掌把脑残的自己扇晕。这是有多脑残,竟然惹到了这么一尊杀神。
但是他不敢不从,咬着牙又是一瓶白酒开始往肚子灌下去。灌一半,他终于还是吐了出来,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停下,一边吐一边灌,模样狼狈到不行。
众人都傻了。
杨康乐这时候不能不出来,忙跑到司墨湛面前:“司总,王董要是做了什么错事,他也不是故意的,现在都道歉了,求你饶过他一回行不行?”
再这么下去,那是要出事的。
司墨湛看向杨康乐:“滚。”
杨康乐脸都气得扭曲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那张脸再好看,这时候杨康乐也挣脱了魔咒,咬牙切齿:“我这也是替王总求情,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你看在我面子上小事化了以后还好相见!”
司墨湛看这女人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你是谁?”
他为什么要看她的面子?
这是在逗他?
边上柳千羽幸灾乐祸:“人王董都没面子,你杨康乐有面子,这面子是你自己往脑门上贴的吧,也不嫌丢人。”
这么多双眼睛下,杨康乐被这么怼终于忍无可忍。她面色狰狞,冲柳千羽就伸出爪子挠了过去:“贱人,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柳千羽搀扶着叶颂夏,根本避无可避。
只是那尖锐的爪子到底是没挠着柳千羽,中途被司墨湛用个菜碟子拦住了。杨康乐尖叫,竟然抓住那菜盘子就要往司墨湛头上丢。
司墨湛眼底寒光一闪,那菜盆子满满一碟菜就全部落在了杨康乐的大脑门上。
杨康乐呆若木鸡,菜汁顺着她的额头往脸颊上流下来。
“啪!”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的,竟然是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王董。不等杨康乐有反应,他又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一直对自己很好的长辈突然这么对自己,杨康乐已经傻了。
王董瞪了她一眼,以后她就知道他这样做是为她好。他眼冒金星看向司墨湛的方向,陪着笑脸:“小,小辈不懂事,还,还请,司总,责罚我,我接着,接着喝!”
真是喝大发了,以至于说话都是大舌头。
不等司墨湛开口,脏东西又捧起没喝完的那瓶白酒边吐便喝。
这个时候,周遭众人那是大气都不敢出。
“叶姐!”柳千羽忽然惊呼,手放在叶颂夏额头上:“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那么多字小点!”
司墨湛看过去,眼神一厉。
“去医院。”他一把提起叶颂夏的衣领就走,惊慌的柳千羽忙追了上去。
尚楠拼命吞口水:“叶颂夏看着是酒精过敏。”
刚人说自己酒精过敏,王董不信硬是逼着人喝。如今倒是好,人真的出事了。
王董的心啊,拔凉拔凉的。酒精加上打击,他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也送下午直接进了急诊室,好在过敏症状不是太严重。但即便如此,医生也骂了她一顿。
“过敏是大事,会出人命的!不能喝酒还要喝酒,简直是不把性命当一回事!”
叶颂夏半睡半醒,昏昏呼呼的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边上的柳千羽唯唯诺诺,好不容易把医生给哄走。
一抬眼,她就看到司墨湛转身要走。
“司总?”她忙叫住人,毕竟对方救了叶颂夏,这不等叶颂夏清醒就走吗?
司墨湛似乎没听到,头也不回。
柳千羽:“……”
为什么她觉得刚刚这个男人周遭的气息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