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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寻回吧,那宝贵的东西

“……奇怪?”

和小姐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伽夜神发觉小姐身上和之前有些不同之处。

小姐没有像往常一般把阿基米德抱在身上。

“小姐,阿基米德怎么了吗?”

“嗯……我把它留在小千千的房间里了。”

小姐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寂寞。

“留在那里?你把它借给千岁了吗?”

“不是的,是阿基米德自己说要留在那里的。”

“……为什么?”

“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呢。”

“……”

“不过,我总觉得以后好像再也见不到阿基米德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面无表情,眼睛直盯着前面,让伽夜神不太敢继续问下去。

“不过我一点都不会寂寞哟……因为,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分开的。”

听着小姐喃喃自语,伽夜神明白了阿基米德之前所说“小姐交给你我很放心”的意思了。

……

“呜……呜呜!”

“……小姐?”

伽夜神回过了神来。

她慌忙地坐起身子,便看到躺在身旁睡觉的小姐脸上出痛苦的表情。

“呜…呜呜…啊!”

“小姐?”

就在伽夜神拍拍她的脸颊想把她叫醒时,小姐突然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

“小姐……别害怕……我就在这里!”

“……啊!”

小姐的眼睛突然张开来,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恐惧。但似乎是发现伽夜神就在身边,又稍微松了一口气。

“小姐……”

小姐的脸上还留有泪痕,呆呆地望着四周,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我做了一个梦……”

小姐的视线转到了伽夜神的身上。

“被好多的脸包围起来……大家都在责怪我。”

“唉?”

“他们都说只有我能笑实在是太贼了。我送走他们之后,居然还和你、阿基米德与小千千玩得那样开心……”

小姐声音中带着悲伤的说着。

听了小姐的话,伽夜神愣了一下。

她似乎可以理解了那个总是挥之不去的梦里众多视线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了。

虽然没有确实证据,但若这个梦是事实,那就……实在太悲哀了。

他们永远都无法离开那里那里并没有出口的地方,他们只能在这个世界里浮游徘徊。

而他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一直看着能将自己送到这里的人。

在他们眼的并不是伽夜神,而是……

小姐实在是太善良了……

一直担任搬运人的魂魄的这个工作一定使她的内心受到苛责吧。

不过就算如此。

“小姐你一点都没有错喔……”

伽夜神伸出手,拭去小姐脸上的泪痕。

“我听阿基米德说过了,神的工作是一定要有人去做才行的。就算在怎么令人痛苦与难过,但小姐你还是为了大家而不断努力吗?”

无论谁都没有资格去责备小姐……就算有,我也绝不允许!

“……我真的很贼呢,自己明明是神,却害怕会消失。”

“大家都一定都很害怕,但我剥夺了他们的幸福。果然……我是错误的……”

“小姐,别说了。”

伽夜神抱着小姐那哭得发抖的身子轻声说道。

“除了我之外,千岁还有华子也都很喜欢小姐的,所以小姐你并没有错。”

现在的伽夜神只希望小姐能静静的睡着。

小姐的泪水染湿了伽夜神的衣襟。听着小姐的呜咽与风刮过的声音,伽夜神沉默了下来,默默地搂着哭泣的小姐静静地看着下山的太阳。

翌日,一直在照顾因发烧而昏睡的小姐的伽夜神终于能歇息一下了,但时间已经到黄昏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伽夜神慢慢地躺在了小姐的身边,视线逐渐的模糊起来。

这次并没有做那个梦,做那个之前那个噩梦。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梦境。

小时候,稻草人就是伽夜神的神灵。

和那个看不见神模样的神社相比,对人形的稻草人祈祷反倒给伽夜神有所会有所回应的感觉。

而且伽夜神也并没有零用钱,根本就没办法向神社捐香油钱祈求保佑。

“希望千岁的病能快点好起来……”

每次祈祷都是从这句话开始。

希望那个可怕的女人,可以对我好一点。

希望能够拿到零用钱。希望能找回自己的爸爸。

“还有就是……还有……”

稻草人总是站在那里。

随风飘动的布料……感觉能够将自己的愿望传达到天上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伽夜神的眼睛张开之后,身旁出现一位女孩。

曾经听华子说过,落日的时候会容易遇见魔物。而现在正好是太阳西沉的时刻,所以小时候的伽夜神一开始还以为这女孩是魔物呢。

“……”

“你是谁?”

这问题让少女的脸一沉。

“我的名字,没办法告诉你耶。”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的语言,没办法说出我的名字。”

当她说完之后,伽夜神这时才发觉少女和自己的某些不同的之处。

少女的眼睛是夕阳般的金红色,皮肤白得像云朵一样,白色的头发像闪着星光的银河一样美丽。

“原来你是外国人啊!”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少女的笑容十分灿烂,让人打心底的舒服。

“你在做什么呀?”

“嗯……”

华子说过许愿的内容绝对不可以跟任何人说,要是说出来就会没效了。

这样想着,伽夜神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在等人来找我玩呀。”

“真的吗?太好了!”

这位抱着一只奇怪猫布偶的少女,开心的手舞足蹈。

从那天起……两人便成了好朋友。

醒来的时候,记忆的片段的开始慢慢浮现在伽夜神的脑海。

“我跟你,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呀?”

以前,小姐便曾经这样说过。看来她说的是对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跟你,以前是不是见过面呀?是的,伽夜神与小姐很久以前便见过面了。

这样的话,说不定伽夜神已经知晓她忘的东西是什么了。

……就算记忆依旧模糊也能知道。

“呼……”

伽夜神坐在医院大厅里的沙发上,重重的的呼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是熄灯的时间,四周已经没有任何病患了。在这昏暗的大厅里,伽夜神想起刚才与阿基米德的对话。

“你特地在此时来找吾辈做什么?若是千岁醒来时没见着吾辈,可是会很麻烦的。”

“这我知道。我也是瞒着小姐溜出来的。”

把从千岁怀借出来的阿基米德放在沙发上,伽夜神便进入了主题。

“小姐忘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知道了又如何?”

阿基米德的语调一点都没变。

“当然是帮她找到啊……”

伽夜神已经确信小姐忘记的东西一定是和她身体变得这么差有很大的连系。

可能如果一直没有找到那样东西的话,小姐会就这样继续衰弱下去,直至……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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