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初摇头:“他也没具体说什么,就是一直重复着有鬼要杀我之类的话。”沐秋潭四下看了看,问道:“即然那个人来了,怎么不见他?”
黎若初说:“我知道有鬼害他,可我抓鬼的本事不行啊,于是我给了他几张辟邪符,让他改天再来,不过我看那人身上的怨气挺特殊的,把怨气不像是成年人形成的,倒像是婴灵的怨气。”
萧泽恩不耐烦的摆手说:“好啦,好啦,你们都别聊了,这大半夜的你们聊这些也不嫌瘆得慌,赶紧把店面关了,早点睡觉,若初你明天不是还要去上学吗?可别迟到了。”
黎若初一拍脑袋:“你不说我还没觉得,现在真的好晚了,我得赶紧去睡觉,不然明天黑眼圈会很重的。”沐秋潭说:说的也是,反正那个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这天一大早,沐秋潭就趴在萧泽恩床边叫道:“大师兄,十点了,大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打算起床吗?”萧泽恩翻了个身:“你急什么,现在才十点,你让我再睡一会。”
沐秋潭把他拉起来说:“别睡了,今天还要去摆摊,去晚了可占不到好位置。”萧泽恩不请愿的睁开眼,说:“今天不去了咱们在家看店就行了。”沐秋潭解的问:“为什么?”萧泽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我们天天去不仅累还挣不到什么钱,还不如我们在店里等那些人自己找来,这样或许还显得有本事,敢甩大牌!”
沐秋潭一听不用再去晒太阳,高兴的问:“那我们也后不用再去了?”萧泽恩翻白眼说:“那怎么可能,该去的时候还是要去的,咱们也是要打广告做宣传的,若是长时间不去,恐怕我们会被人们忘记。”
沐秋潭一想他家本来就是做生意的,这种办法应该没错,他赞同说:“说的也对,整天在那里风吹露晒的都把我晒黑了,”萧泽恩鄙视了他一眼:“黑?请问你有白过吗?”
沐秋潭跳脚:“萧泽恩你一天不对我,你就不高兴吗?”萧泽恩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说:“怼你使我更快乐。”沐秋潭幽怨的剜了他一眼,说:“那你在家看店吧,我出去玩。”
萧泽恩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去吧,早点回来,别把身体玩坏了,就你这小身板可经不起那些姑娘折腾。”沐秋潭差点被这话气到吐出一口老血,他万万不想承认这个说话有点毒舌的人是他的大师兄。
独自留下看店的萧泽恩,随手拿起身边的竹条慢慢的扎着纸人,不一会儿他的电话就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通道:“喂,有事吗?”也不知道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抱怨道:“见什么见,每年都要看着一群心怀鬼胎的人演戏,也不嫌烦!”
他默念几遍静心咒平复心中的烦恼后拿起一旁的画笔开始给纸人画上五宫,就在他为纸人画眉时,张涛一把推开店门惊恐地扑到萧泽恩面前,求救道:“大师,救命啊!”
萧泽恩并没有理他,只是黑着脸盯着那因张涛粗鲁推门而画错的一笔,骂道:“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看看!因为你刚才那一下,纸人成什么样子了,这还卖的出去吗!”
张涛见大师生气,连忙赔罪说:“大师,大师,我错了,不就是个纸人嘛,这个纸人我买了,我买,只求大师能救我一命。”
萧泽恩将画残的纸人塞到他怀里,伸手问他要了三十,他将钱放进抽屉里挑眉看向他,问道:“怎么?现在信了。”张涛点头如捣蒜地说:“信了,信了,求大师救我。”
萧泽恩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你要想好,我可是很贵的。”张涛现在只想活命,哪管得上贵不贵,他说道:“没问题,大师只要能救我,要多少我都给你。”
萧泽恩气定神闲的说:“一万,我就救你。”张涛没想到他会要这么多,一时有些肉痛,但还是咬牙说:“没问题,一万就一万。”萧泽恩让他坐在椅子上,说:“你可别想赖账,我既然能收鬼,那就能招鬼让它缠到你付钱为止,你也别想着用那些来路不明的糊弄我,你付的钱必须干干净净!”
张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是,大师,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准备。”萧泽恩见他答应后才说到正事,他给张涛倒了杯安神茶,说道:“现在说说你遇到的事吧。”
张涛一想到昨晚的事,他的身体就止不住发抖,他说道:“大概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敲我的窗户,我当时以为我是在做梦,我家可是十三楼,谁会敲我的窗户?可是那个声音越敲越大,就好像我不去开它就能一直敲下去似的,我被吵的不耐烦,便去把窗帘拉开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一拉开窗帘就看见一个人影挂在我的窗户外面,我当时以为是楼上的人再用人偶做恶作剧,可是我并没有在人影周围找到拉人偶有的线。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背后的温度也逐渐降低,我正想后退,却见那个人影扑倒了玻璃上,这次我看清楚了那个人影,那是一个披着头发满脸是血的女人,她的脸上身上都是血,而且其中一个眼窝是空的,那个女人就那样趴在窗户上冲我笑,我当时就想跑。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劲,就好像黏在了地板上一样,那个女人见还是进不来就又撞了一下,这次我明显的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就在那女人朝我扑过来时,一道金光将她打飞了出来,紧接着我就听见那女人惨叫一声,消失了。”
张涛战战兢兢的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在我以为自己得救时,我感觉有人在抓我的裤子,我低头一看,看到一个婴儿趴在地上。他见我在看他,便冲我笑,还叫我叔叔,让我抱他。我当时虽然害怕,但该有的常识还是记得的,那么小的婴儿怎么可能会说话,那小孩见我不理他,便顺着我的腿往上爬。我越来越害怕,就晕了过去,今天中午才醒过来,一开始我以为只是一个梦,可当我看见地上的碎玻璃和胸口的灰时,我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急忙拿着大师您的名片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