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唯心主义情节,请谨慎阅读!)
在简单地和天电会议的成员别过之后,纳坡伦头也不回地向范赛叶宫殿走去。
此时已经到了秋季,范赛叶宫殿的金碧辉煌与深秋的肃杀格格不入。
碧托万不在他的身边——
有人说,他的音乐在帕利大获成功,也有人说他在帕利无人问津,现在已经回到了朵伊赤部落。但无论如何,他确实已经和纳坡伦分别了。
纳坡伦不愿意看见,如果自己无法承受魔刀的黑化之力,可能会亲手终结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生命。
范赛叶宫殿中,无数身首异处的尸体已经逐渐腐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越往宫殿的内部走,这样的死亡的气息就越浓重,即使勇敢如纳坡伦这样的游侠,每走几步,也都要警惕地环视周围。
再往里就是露意的寝宫了。
在寝宫的门口,无头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怨气则不停地从宫内散发出来,手中的雄刃感受到怨气的波动,嗡嗡作响。
寝宫内只有一具尸体——
曾经不可一世的露意倒在地上,头颅滚到了不远处,而旁边的刀,已经被怨气染成了黑色。
“好强的怨气!”
纳坡伦向前走了一步。
突然,怨气凝结在刀的周围,变成了人形。
“吼吼……所有人……都得死……”
纳坡伦赶紧双手握紧宝刀,之间怨气化作的人形,成了一个巫医的模样。
“你?你就是基曜亭?”
“是的……我将我毕生的精力奉献于此,可横遭此祸,我……”
话音未落,基曜亭的鬼魂便持刀以极快的速度袭来,纳坡伦急忙横刀格挡。
“但暴君死了,弗朗斯部落的居民们获得了天电,你现在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高兴?呵呵……都得死……都得死!”
鬼魂在略微后退之后再次向前使出了二连斩,纳坡伦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一击弹回。
“只要我的恨意还在,我就永远不会消亡!!”
“恨意?你恨弗朗斯部落?恨这个世界?”
鬼魂没有回答,但他的下一击显然弱了很多。
“不!你不应该去恨!”
“每一把刀,自从被制作出来,都是会被用来杀戮的。”
鬼魂手中的雌刃画出了一道十字,纳坡伦赶紧后跳躲过剑锋。
“刀的好坏的唯一判定标准,就是它是否适合杀人。难道不是吗,懦弱之人?”
“杀的人多,就是宝刀,杀的人少,就一文不值。”
“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猿类们活了那么久,却只能在营地旁边玩火,然后互相杀戮。”
纳坡伦费力地招架着鬼魂的攻击,而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他怒了。
“你错了!”
“哦?”
“你知道吗,现在世界上出现了一群人。”
“他们不喜欢杀人,当然也不喜欢被杀。”
“他们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只为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带来新的力量。”
“显然,刀剑的作用不仅仅是杀人,它也可以是拥有理想的人,实现理想的工具。”
“当弱者被强者欺侮之时,有理想的人应当握着宝刀,站在弱者身边。”
“当开化被愚昧欺侮之时,有理想的人应当握着宝刀,站在开化者身边。”
“虽然拿起宝刀,我就拥抱不了这个世界。”
“但是放下宝刀,我就保护不了这个世界!”
鬼魂停住了。
“你,作为一位著名的工匠,为何不知道这些呢?”
纳坡伦用尽全力,朝鬼魂劈砍过去。
鬼魂没有格挡,随着刀刃划过,烟消云散。
“真正的勇者,你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延伸阅读:“意象”的原型
显然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但鬼魂代表着什么,还是值得考古学家们去研究的。
既然没有鬼魂,那为什么当时的地球人把这一“意象”创造出来呢?
在陷入了僵局之后,考古学家通过一个现象解答了问题——
显然基曜亭之刃并不只有两把,在古亚欧大陆的西侧很多地方都发现了基曜亭之刃,有的刀刃上甚至有人类的血迹。在提取了DNA进行分析后,再考虑“基曜亭是行刑装置”的假设,结论浮出水面:当时的天电会议,才是暴政的来源!
在天电会议掌权时期,他们曾经实施过很严厉的政策,然后用这样的行刑装置杀死过很多试图反抗他们的人。但后来,由于后人出于天电会议掌权的正当性考虑,便把这段时期的历史模糊化处理,“魔刀”和“冤魂”变成为了他们推脱责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