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想念那个臭男人了,还是她眼瞎了?
师父怎么可能跟她哥一样呢?不可能的对吧!
突然,安默黎灵光一闪,心想,莫非凉萧就是臭男人……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难怪凉萧选择金朝国。安默黎似是理清了凉萧的目的,接着想:凉萧来金朝原来是找他失散多年的弟弟柳辞宸;那这样的话,柳辞宸就不是什么邪王殿下和皇家人,或者,柳辞宸和凉萧都是皇家人;因为某些事儿,两人不得不分开!
操!
那这样的话,她安默黎岂不是要叫凉萧哥哥,是凉萧的弟妹?
天啊!这关系,金朝头条就是他们三,师徒三人竟成为了一家人!这是道德的沦陷还是人性的扭曲?
因为想的太入迷,凉萧抱着她都不知道。
良久后,安默黎依旧不能恢复,依旧对世界的声音封闭。所以,当马车停在安府前,安默黎才突然回神,才反应自己此时很懵逼。
今天,安默黎猜得太累了,想得太累了,心情大起大落,不管自己懵逼不懵逼,嫌弃不嫌弃,安默黎此时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有啥事儿明天再想,明天再说。
安默黎再次醒来,就坐在床上连打了三个喷嚏。
打完喷嚏后就是迷迷糊糊,然后就是有人推门进来。
这人谁啊?她怎么没见过,原主见过吗?没有啊,不然她怎么没有记忆?
来者没有说话,安默黎也没有说话,然后,那个女子猛得把装有热水的盆按在桌上。吓的安默黎一哆嗦,心想这个女生好凶啊!
接着,好凶的女生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洗漱!”
安默黎下意识的躺回去了,背着好凶的女生说:“困了,你你出去吧。”
好凶的女生明显想骂她几句,但碍于安默黎如今的位置与地位,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回去复命了。
刚走到门口,好凶的女生便遇到了安梧楹。“紫月,阿黎醒了吗?”
被称为紫月的女生唯唯诺诺的应道:“回太子妃,安二……小姐醒了,但没起。”
安梧楹点了个头,紫月示意,侧身让了路,安梧楹走进去,站在安默黎床旁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便又退了出去。
紫月虽有疑惑,但没有问。
主仆二人出去顺便关上了门。安默黎听关门声,便立马坐了起来,不知道出什么原因,安默黎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安梧楹的样子。
他第一次在这里醒来时,便看到了母老虎似的安梧楹对“安默黎”喊打喊骂,仿佛不是第一次对“安默黎”打骂。如今现在,安梧楹便时时刻刻端庄淑女,一点都不像那个初见的泼妇。
就在安默黎想出问题的答案时,安默黎肚子响了。
几点了?不知道,没手机。总之应该不早了。
一番洗漱后,安默黎踏出房门,现在的环境比刚来的环境好多了。虽说没有凉萧阁的环境好,也比不上凉萧阁,但起码现在没有臭气冲天的茅厕味和倒地不起专门“碰瓷”的破木门。
安默黎庆幸,但又同时心疼原主,毕竟自己穿到原主身上。
害,虽说穿到“安默黎”身上,但对“安默黎”的经历与故事一概不知。继承原主的记忆仿佛没继承一般。
安默黎出了房间,本想顺着原主的记忆走出安府,但发现原主的记忆零零碎碎的,拼不起,所以安默黎瞎转悠,转着转着,她再次来到了刚来那会儿的小破屋。
对于这个小破屋,安默黎真的是印象深刻。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安默黎竟然捏着鼻子走了进去。
专门“碰瓷儿”的破木门现在已经不在了。可能因为“碰瓷儿”犯了法,所以拉出去砍成烧火的材料了。
安默黎走进去,这里有一股怪味,不是茅厕味,而是说不上来的味道;眼珠子肆意的看着,看不出什么,但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从走进屋子,安默黎就觉得这里湿气太重了,不是一般的重。
想着想着,安默黎便急匆匆的出去了,因为安默黎才想起来,她是要吃早餐的,不是来探案的。
感谢天感谢地,安默黎路上遇到了好人,好人把安默黎带到了大厅内便退下了。
大厅里有不少人,这是在开家庭会吗?
虽有疑问,但安默黎还是坐下了,因为安老爷叫住了她。
安老爷正想说话,但安默黎的肚子率先讲话了。
安默黎心想,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在座之中,柳颢天吩咐紫月拿一份燕窝粥来。紫月看了安梧楹一下,安梧楹端着茶杯,眼神示意紫月听柳颢天的。
紫月一步三回头,越想自家小姐越不对劲,之前明明很讨厌安默黎,很喜欢太子殿下的,如今,安大小姐似乎对太子殿下并不关心,并不在意。
不管了,反正这些混乱事儿都是安府的,只要自己能拿到工钱就好。俗话说得好,多做事儿少说话。
紫月替安默黎拿来了燕窝粥,安默黎道了声谢谢,便开始吃了。
“阿黎。”安老爷语重心长的叫了一声,安默黎只是抬了一下头表示“你说,我听着呢”。
安老爷也不管安默黎有没有教养了,毕竟她从小就担起了不该承担的事情,这十几年里,他经常不在府邸里,也不能让阿黎出安府。他,错过了阿黎的童年以及她的成长。他很抱歉,但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
“你怎么参加天元宗的?是上次出府邸的时候吗?还有,你哪来的钱?”安老爷一问便问个干脆,顺便提了一句:“现在天元宗可以退学吗?”
安默黎有被吓到,她咳了一下,道:“行!退,但学学费不退,而且五千两是邪王府的,你自自己看着办。”说完,便低头喝粥了。也不管柳颢天会不会说出真话,反正,报名表确实是柳辞宸给的,五千两出没出安默黎不知道。反正一句话,有什么事问邪王殿下,别问老子!
这下,安老爷头都大了。也不知道自家女儿是什么时候跟邪王殿下混在一起的,还混的“这么熟”!
“哦,对对了,现在什么时时候了?”安默黎问道。
扶额的安老爷道:“八月十七了。”
这下,安默黎懵逼且震惊,疑惑道:“昨昨天不是八月十五中秋吗?今天怎么就八八月十七了?”
安默黎看着他们低头不语,看着安老爷一脸埋怨自己的嘴的脸,顿时觉得在中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而这个事儿,在场的除安梧楹都知道。
此时的安梧楹,一身透着“你们吵你们的,我喝我的茶,世界与我无关”。
就这样,想不排除她都难。
正当她放弃追问时,柳颢天说,“你睡过头了。”
安默黎:“??”
柳颢天端着茶杯,笑道:“你小时候不都这样,每天都睡过头,叫都叫不醒,常常错过早饭和午饭。今天你在午时前起床,我都觉得阿黎是不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顿时,安默黎无语了,因为他真不是“安默黎”。他是学校帅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安是你们黎爹”呀!
心虚归心虚,安默黎问:“我我跟你睡过吗?这么清楚我的作作息规律?”
柳颢天:“……”
安老爷:“……”
柳辞宸:“咳咳!”
众人回头,看到了一脸黑线的邪王殿下。
安默黎:啊哦!完蛋!
众人除安默黎外,看见邪王殿下马上站起来行礼。柳辞宸点了头,不等安老爷问,直接道:“本王此行来的目的,是为安二小姐的第一次考试银冠礼落在邪王府了。”
安默黎知道柳辞宸只是找借口带自己走,便顺着柳辞宸给的路走,“那邪邪王殿下,小女现在可以跟你回去……拿银银冠礼吗?”
邪王殿下冷笑:“不然呢?不和本王回去?”
完犊子了,她哥生气了。“回!一一定回,现在就回!”
柳辞宸看着她假装委屈实则撒娇样,还是不忍心对安默黎冲火。但这个火不能不撒,所以,“柳颢天,你身为太子殿下整天无所事事,是近日金朝太平,所以有理由不处理公事?”
柳颢天道:“回皇叔,侄儿不敢。”
柳辞宸没说话了,但柳颢天懂,他皇叔邪王殿下,是想让他自觉,让他做皇帝时独自面对天下,他皇叔不能教他一辈子。
那时候,皇叔也在学习,皇叔也在教他。
皇叔对他的情谊他都知道,他看着皇叔长大,他皇叔也陪着他成长。
但是,对于她,他的青梅竹马安默黎,他绝对不会把邪王殿下当成他最敬爱的皇叔,只会当成公平竞争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