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习惯于亲自动手给孩子们做一些吃的,自然也要变着法子的做一些不一样的。
这个做的和昨天做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今儿个做的这些个工松软,味道也不怎么甜,更适合这两个孩子。
毕竟他们体格还小,虽然身体还没有开始发福。可是吃一些太过于甜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更何况,他们又到了要换牙齿的时候,但是这些糕点比较松软,而且吃起来不甜腻,就算是吃的太多,也不会伤身体。
这也是她琢磨了好久,心想着或许这糕点能够讨了他的欢喜。
一旁跟过来的花颜咽了一口唾沫,这糕点闻着比昨个儿的还行,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挑战了里面似乎是有红豆。
苏锦绣早就察觉到了花颜的动作,花颜最爱吃食,平日里看见了糕点就挪不开腿。拿了一块递给她,“尝尝味道如何。”
花颜咬了那一口,糕点和昨个儿的比起来一种莫名清淡的香味,更加的浓郁。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再多吃几个。
只是还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娘娘,娘娘,不好了,小郡主掉进湖里了。”
苏锦绣连忙扔下了手里的东西,“赶紧救人去啊。”
只是月儿掉进水里被清武派来监视苏锦绣和慕百川的人看到,误以为是小糯米将她推进了水里,急急忙忙去了将军府汇报。得知此事,清武不管不顾去了太子府,要找慕百川和苏锦绣讨要个说法。
月儿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浑身湿透了,可是却安然无恙,没什么危险。
清武再一次来到太子府里的时候,早就已经轻车熟路。
看着苏锦绣让奶娘将月儿抱走,一时来了气,“苏锦绣,你这个贱人,多亏我姐姐对你有情有义,到头来你居然怂恿自己的孩子将月儿推进湖里,若非是月儿命大,眼下早就见了我那可怜的姐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堂堂太子妃居然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苏锦绣皱眉,她并非圣母,曾经所受过的那些惊吓与苦楚,自然也要让他一一偿还才是。她对清姬的女儿问心无愧,也从来不害怕别人说什么闲话,可是清武万万没有这般诬陷她的理由。
清武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神有些阴鸷,仿佛自己即将要化成厉鬼一般。
“苏锦绣,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即便是我姐姐已经死了,可是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歇斯底里的呐喊,让苏锦绣皱了皱眉头。
厉鬼?她怕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她早就已经当过一次鬼了,死的那一般惨淡却从来没人知晓,到最后一声成了一个笑话,潦草收场。若非是她已经死过一次,又怎么能来到这里,见识了他这般的人?
害她的是人,她为什么要怕鬼?
“舅舅莫气,是月儿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只是还不等苏锦绣开口,月儿便奶声奶气认了错。
清武不信,只觉得是月儿太小被人蒙蔽。
慕百川便听了消息赶了过来,苏锦绣抱了月儿已经浑身湿透,慕百川眸子一暗,连忙脱下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小心自己着凉。”
苏锦绣摇头,“我无碍。”
清武气愤,只是还不等他说话,慕百川便让人将他轰了出去。
第二天苏锦绣起了个大早,瑛桦看到苏锦绣来到了厨房,心里有一些担心,让那些人紧紧的都跟人家后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苏锦绣好像就会化掉了一般。
“娘娘想要吃什么?直接告诉奴婢,奴婢让人去做就是,何故还要一个人亲自来到厨房之中,这里面杂乱不堪,若是伤了娘娘可要如何是好?”
苏锦绣熟练地掀开了锅盖,昨日她能做的,今日如何就又做不得了?
“瑛桦,我只是想把前几日我们买来的果子做成果酱,我又不是不会做这些东西,你和这些厨子一并退下吧,有什么需要,我自会叫你们。”
瑛桦心里就算是有一个不情愿也只好先离去。
苏锦绣看了一眼旁边的这些人挥了挥手让他们也都一并退了下去,她向来习惯做事情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仿佛只有这一刻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空闲时间。
厨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苏锦绣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洁白的藕臂,清洗果子的水甚是清澈,站起身来,苏锦绣又加了一些热水在里面。
即便世人不会觉得她对月儿好,她也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黄桃去了皮,所有的果肉都切成一小块儿。苏锦绣本是法医,自然是刀功了得。倒是不得不说,法医倒也不是什么单一的职业。
上一世她对尸体有这极大的兴趣,只是这一门学科实在是枯燥无聊,她也只好在周末的时候苦中作乐,守着这一方厨房成了二人唯一的乐趣。
拿起火折子,引了火苗过来,锅里添了几瓢水,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锅里的水就咕咚咕咚的开始冒泡。
苏锦绣在这个时候是最耐不住性子的,拿了一把扇子让火烧的更旺了一些,随后将已经切好了的果肉全部都放进了锅里。
加了一些淀粉和果汁,一个人找了小板凳坐在这里,看着红红的火苗若有所思,仿佛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慕百川再回来听到手下的人说苏锦绣在厨房的时候实在是担心她还将昨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身朝服来不及换便去了厨房。
“殿下。”
厨房外面守着的那些厨子见了慕百川大惊失色,连忙跪在了地上问安。慕百川伸出了一只手面色凝重,制止了他们发出任何声响。
苏锦绣还正聚精会神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显然不知外面又来了旁人。
糕点的香味儿已经从锅里弥漫了出来,占据了整个厨房,甚至从窗口的处袅袅炊烟中还夹带着了一些的甜味儿。
男子原本紧紧拧在一起高挺的山根不自觉地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