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餐,小欢回到拓展部。
陆相宜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工作了。
看到小欢回来,相宜扭头看向她。
“小欢,中午食堂吃什么啊?菜色怎么样?”
“啊?”
被陆相宜这么一问,小欢才恍然回过神,愣了一下以后说,“今天食堂有糖醋排骨,还挺好吃的。”
陆相宜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相宜姐。”
陆相宜刚准备转身回去工作的时候,小欢冷不丁的叫了她一声。
陆相宜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小欢看着陆相宜,眼神有些许的恍惚。
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没什么,就……刚才好像在你的头发上看到了有白头发,然后现在发现是我看差了。”
“是吗?”
陆相宜伸手摸着脑袋上的头发,皱着眉头纳闷着。
两分钟后,小欢和陆相宜一块儿,一起工作着,但是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她刚才,差点就把弥裳找她的这件事情给说出去了。
真的是,太惊险了。
小欢在心里想着,目光却又带着愧疚的朝着陆相宜那边看了过去。
最终一直到下班,小欢都没有再说些什么,就好像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弥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双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嘴角微微勾起。
她就说小欢是没有那个胆子的。
就算她跟陆相宜的关系再好又能怎么样?
在关键的时候还不是要考虑自己的工作?
人性,从来都是自私的!
正在弥裳想事情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季母的电话。
弥裳立即接了起来,“喂,伯母。”
“弥裳啊,我现在在往盛世那边走,一会儿时澈要是下班的话,你记得帮我拦一下,我有事儿要跟他说。”
季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弥裳眉头一皱,故作为难,“啊……”
“怎么?这件事儿办不到?”
“倒不是办不到,而是我觉得成功率可能不大。”弥裳说着,叹一口气,“伯母,也不是我故意要告状,陆小姐每天下午都跟季总一块儿走的,我这……”
弥裳的话还没有说完,季母那边的气氛就有点不对了。
她深吸一口气,对弥裳说,“我不管这件事情你到底怎么样处理,总之,弥裳你把人给我拦住,我还就不信了,我儿子真的对那个女人比我这个妈还要亲!”
“我马上就到!”季母又补充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弥裳坐在位置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弥裳,你怎么还不走啊?”
夏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了外套穿在身上,看了眼弥裳问。
弥裳笑了笑,“我刚打算走呢!这不是夫人来了个命令吗?所以就……”
“夫人来了什么命令?”夏知眉头一皱。
他这里完全没有收到消息!
“夫人说,有话要跟季总说,让我在这里拦季总,不让她来这儿扑空。”弥裳说。
夏知眉头皱了皱,“这是小事儿,我在这里就好了,你先下班吧!”
听了夏知的话,弥裳愣了一下。
“这不好吧?”
你在这儿才不好呢!夏知在心里想着。
但面上还是笑道,“没事,你回去吧!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我来就行!”
“那好吧……”
弥裳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那我就先走了!”
“好。”
弥裳提着自己的包,脸上带着微笑在夏知面前打卡离开。
站在秘书办的位置,夏知皱着眉头,还真的摸不准弥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套路了。
说她喜欢季时澈吧?
这么容易就把拦季总的机会让出来。
说她不喜欢吧。
她又是冲着季时澈而来的!
女人的心真是让人摸不透!夏知在心里想着。
没有给他继续想下去的机会,季时澈就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看到夏知,季时澈眉头一挑,“怎么还没走?”他问。
一般时候,只要没有什么应酬,夏知这些总裁助理和秘书都是可以准时下班的。
“季总,刚才夫人来电话通知说,她有事情要找您,希望您能在公司里稍微等她一下。”夏知看着季时澈说。
“她要过来?”
季时澈眉头一皱。
“是的。”夏知点头,“这事儿是弥秘书说的,我让她先下班了。”
季时澈听言,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朝着陆相宜的位置走了过去。
他还没来得及跟陆相宜说点什么。
电梯口季母就直接出现在了那里,目光刚好就落在了陆相宜和季时澈身上。
“呵,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让我儿子站在旁边等她下班!”
季母看到这一幕,冷哼道。
弥裳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低头,扶着季母的手。
“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季母冷笑一声,“要不是你这声妈,我还以为我儿子怎么成了一个专等下班的小司机了呢!”
季母的话让季时澈的眉头狠狠皱起。
他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季母就说,“你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儿,进办公室里面去说?”
季时澈看着季母,点了点头。
“好。”
“那走吧!”
季母走在前面,直接进了季时澈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坐下,弥裳很快就倒了两杯茶水送进来。
喝了口茶水,季母才把自己的目光投到了季时澈的身上。
“阿澈。”
季母看着季时澈,“你在外面住了也有挺长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回家住?”
“回家?”
季时澈眉梢微挑,“现在公司正处于发展阶段,现在回京都,不是特别好吧?”
“你别给我装傻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季母看着季时澈,横着眉头,语气十分不悦,“你就是想跟陆相宜那个女人住在一块儿是吧!她无父无母的一个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那按照妈您的意思,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我?”
季时澈说着,眼底划过一丝冷芒。
他就知道,季母无端过来,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瞧,这不就露出尾巴来了?
“我儿子当然值得最好的!”季母骄傲道。
但骄傲的同时,她也没忘了之前司悦表里不一的情景。
于是,轻咳一声,“但是,一般家庭也可以,至少要父母都明确是谁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