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那好像是周总的车。”司机提醒道。
季时澈睁开眸子,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更是没有半分变化。
司机见状,不再说话,开车停在了司悦的别墅门口。
车刚停下,司悦就笑意吟吟的小跑到车边,“时澈,你来了,我等你好一会儿了。”她声音软软的,犹如黄鹂鸟一般动听。
“先进去说,外面冷。”季时澈说。
司悦看了眼身上单薄的长袖连衣裙,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同时眼里划过一丝傲色。
时澈还是很关心她的!
“嗯!”司悦高兴的点头。
两人一块儿进了别墅。
司悦挽着季时澈的手贴心的问,“时澈,你吃饭没有?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刚跟保姆学做菜呢,我知道你……”
“司悦。”
“嗯?”
“你昨天到医院里去了?”季时澈忽然说。
司悦挽着季时澈的手臂有些僵硬,“是去了,怎么了?”司悦虽是笑着,但那笑,有些牵强。
“是去医院看好友?”季时澈问。
司悦笑着点头,“当然,你瞧我像生病的人吗?”她说着,正要带季时澈去餐厅,可他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的脚步瞬间停在了半空中。
“你昨天,在医院遇到陆相宜了是吗?”
司悦退回到季时澈身边,看着他那俊冷的面容,再也忍不住了,“时澈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问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已经隐隐有了些许湿润。
她以为季时澈只是单纯的过来找她。
也以为季时澈提起医院的事情,只是关心她的身体,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季时澈过来竟然是为了陆相宜!
是不是没有陆相宜的话,他就根本不会过来?
想到这,司悦忽然觉得心冷。
季时澈抿着唇,看着司悦,“只是觉得巧合。”
只是觉得巧合……
司悦突然轻笑一声,放在身旁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含泪,“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她的声音有些轻颤,上前一步抓住季时澈的手臂。
“时澈,她只是你的前妻,你们已经离婚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她的事情了?”司悦哀求道。
“这跟我和她离婚没有根本没关系。”
“那就是你对她还有意思咯?”司悦立即冷下了脸。
季时澈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这样子看在司悦眼里,极其刺眼。
她堂堂明珠集团的千金,要什么没有?追她的男人从国内排到了国外,可偏偏腆着脸去贴着季时澈,为的是什么啊?
为的可不就是能得到季时澈吗?
六年了,她以为季时澈心里已经没有陆相宜了,可到头来……
敢情她六年前所做的一切,是给他们两人的感情增添一种久别重逢的新鲜感的吗?
司悦都要气笑了!
“司悦,在投标即将开始的前端,我不希望拓展部的人会出现任何问题影响到投标结果。”季时澈看着司悦说。
他这次提前那么多时间从京都到沪市,甚至还把办公室搬到拓展部来,为的可不就是这次投标项目吗?
可面对这样的解释,司悦不信!
看着面前犹如天神一般优秀又好看的男人,司悦的眼底划过一丝势在必得。
深呼吸一口气,她重新看向季时澈,“时澈,我承认我是在针对陆相宜,但……我这样针对她,都是有原因的。”
季时澈眉头一挑。
“你可能不知道吧!”司悦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我曾经在私底下约她出去过。”
季时澈拳头,慢慢缩紧。
司悦见状,忽然一笑,“我承认约她出去,用钱去羞辱她,让她离开你,是我太莽撞太幼稚了,可你知道陆相宜说什么了吗?”
季时澈看着司悦,不说话。
“她说她看不上我给她的那些钱,因为现在的你,比我给的那几张支票面额还要大,因小失大的事情她做过一次,不想再做一次了,她还说……”司悦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季时澈的面色。
见他沉了面色,她的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与阴霾。
看来,陆相宜在时澈的心里,分量还真不小啊!
“司悦,我不相信没有证据的言论。”季时澈看着司悦,冷声道。
面对季时澈的话,司悦早有准备,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个性,当然不会乱讲,虽然我没有录音的习惯,但我带她去的咖啡厅包间里,却是有监控视频的。”
司悦的话音刚落,季时澈的面容就更冷了。
看着季时澈的面容,司悦又微笑道,“时澈,其实不管我做的事情幼不幼稚,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你再被骗,相宜是个有能力的姑娘,我一直都知道,但她的心,实在是太大了!”
说着,司悦叹了一口气。
季时澈把司悦的手从自己的臂弯里抽出来,看着她说,“你说的话,我会去调查真假,但我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你能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
“只要她不做过分的事,我又怎么会是过分的人呢?”司悦说完,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
季时澈没再看司悦一眼,只是淡淡的丢下了一句公司还有事,就直接转身走了。
等季时澈的车子离开,司悦那张温婉可人的脸上立即变得阴霾万分。
甩手直接把门旁边的一个花瓶打在了地上,咬牙切齿,“陆相宜陆相宜陆相宜!你是上天派来克我的吗?你这个贱人!!!”
发泄过后,司悦慢慢冷静下来,一张狰狞的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神情。
她虽然不是特别了解季时澈,但也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背叛这件事是最难被容忍的!
第一次,季时澈可以原谅她。
可第二次……
司悦的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坐在车后座,季时澈闭眼回想着刚才司悦跟他说的话,闭上的双眸又重新睁开。
陆相宜……
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呢?季时澈靠在座椅背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失神的看向车窗外。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认为陆相宜不是个拜金的女人,可六年前离婚的事实无比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再加上刚才司悦信誓旦旦的模样,季时澈的心,又一次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