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
阴沉的天空下着大雨,雨滴落在屋檐上汇集在一起,沿着屋檐行程一个水幕落在院子中。
陈府,因为白天被盗贼潜入偷走了陈家的视若珍宝的动作,并打伤了陈家本就为数不多的内院高手。
书房中,一个中年人站在书桌前对着面前的几人不停地砸东西过去,而几人也不闪不避任由中年人扔过来的东西砸到自己,书桌上的东西很快就被中年都砸到几人面前。
“废物一群废物,我陈家养你们有什么用。”中年人暴怒大骂着。
其中一人苦着脸道:“家主贼人人多势众,是我等无能。”
“查到什么了没有?”中年人听了那人的话后似乎冷静下来问道。
那人回答道:“我们追到一个巷子时,跑出去的六人已经全部毙命,东西也不在几人身上,面容竟皆被毁瞧不出什么,似乎是被杀人灭口了。”
“给大少爷传信,让他速回京城。”那中年人对着几人摆了摆手道。
几人收到指示后便离开了书房,书房中只留下了中年男子一人。透过烛光映出中年的面容,如果叶铉再的话一定能认出此人正是自己白天时一起把酒言欢的那位陈先生。
陈先生便是被称为白袍将帅陈子云的弟弟陈子风,也是陈家目前的家主。
陈子风坐到书桌旁,看着屋顶眼眶微红自言自语道:“大哥,我对不起你啊!北伐之事无望啊!我大梁何时才能再剑指中原啊!”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尖叫:“有刺客,保护家主。”
只见十几名黑衣人从墙头跳下,人人手持钢刀飞速的向着内院杀去。
普通的家将难有一合之敌,场面陷入一边倒,对于这些家将而言来人就像披着黑衣来索命的无常一般,片刻后院中家将均被来人放倒。大雨冲着地上的血迹仿佛一天流血的河流一般,院中也成为了修罗场。
陈子风听到喊杀声时,从书房中拿着一把佩剑走出,身为文人哪里见过这般场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吃进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一般。
陈子风被几个高手围在中间,与十几名黑衣刺客再选中周旋着。
“杀”黑衣人的头领一个指令所有的黑衣人便提着钢刀冲向最后的几名护卫。
双方厮杀在一起,但最后的几名护卫可比那些家将要强太多了,双方一直僵持不下,而那黑衣人头领则一直在战局外围周旋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后撤,手弩”黑衣头领喊道。
黑衣人在接到指令后即可向后撤离,撤出大概十步的距离后纷纷从腰间拿出手中,砰砰砰连续不断地破空声弩箭击发的声音,而几名护卫则用手中的兵器不停地挡着飞来的弩箭。
有些挡不出的弩箭则直接刺进了护卫的身体中,被保护在身后的陈子风则一直弩箭都没有接触到。
片刻后弩箭射完,一顿弩箭扫射之后原本仅剩的五名护卫几乎人人身上都中了三四支弩箭。
“速战速决。”黑衣头领继续下达指令。
就在黑衣人正要对场上的人收割时,一个红甲大汉腾空而出,出剑便将两名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黑衣人给秒杀了。
陈子风看清来人后仿佛看见了大救星般道“宁统领,留一个活口就够了。”
“宁无情交给我速去解决那老货”黑衣领头人道。说完便向着宁无情杀去,但宁无情那可能是只身前来众人厮杀片刻后,黑衣人突然听到什么身音一般喊到:“风紧扯呼!”
一众黑衣人纷纷脱离战斗,一跃便向着墙外跑去。
“哪里走,留下吧!”宁无情见众人想跑喊道。
而那黑衣领头人则道:“你的对手是我,说完便继续和宁无情厮杀在一起。”
两人从院中打到屋顶短短几个呼吸,两人便已经出了十数个杀招,但两人依旧不分胜负。
“江夏城外,让你跑掉,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了。”宁无情似乎认出眼前这个就是当初在江夏城外与自己交手的那个年轻人。
那黑衣人则冷哼一声道:“谁胜谁负还未可知,你这大言不惭的口气到让我觉得你的嘴比你的剑厉害。不如以后就叫剑嘴宁无情吧!哈哈哈。”
说完两人便继续缠斗在一起,即使院中又进来许多内卫手持弓箭但也不敢射出,毕竟两人缠斗在一起很容易伤到自己人。
两人打斗片刻后,只见宁无情一剑刺向黑衣人,而黑衣人一招海底捞月也劈向宁无情,二人皆没有躲避,仿佛都在等对方人躲避一般。
噗呲
宁无情的长剑刺入黑衣人胸口,但那黑衣人的一刀也劈掉了宁无情的左臂,那黑衣人被刺中后刀身一拍将宁无情拍到一旁长剑随之被拔出,陈子风见状立刻喊道:“放箭。”即使自己在想留活口都不可能了,这个黑衣人武功太恐怖了可以说和宁无情平分秋色,宁无情可是被称为南梁武艺第一人仍旧被对方以伤换伤。
黑衣人见状提起脚下的几个瓦片,自知自己无路可走,连续几个跟头便来到陈子风身边,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拿刀已经架在陈子风脖子上。
“陈家主,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的送我一程呗!”那黑衣人站在陈子风背后道。
陈子风听了黑衣人的声音后道:“你你你是。”
“游子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黑衣人说完扯下面罩正是叶铉。听完叶铉的话后陈子风面色大变,有懊悔有惋惜更多的还是恐惧。
被砍掉一条手臂的宁无情独臂持剑对着叶铉说道“竖子敢尔。”
“别紧张,我不会杀他的只求一命换一命。”叶铉说完便押着陈子风向着府外走去。
而宁无情则带着众内卫跟着叶铉,走到陈府门口叶铉看着已经再府外接应自己的众人对着宁无情等人道:“宁统领让你的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把裤子脱了。”说着便将长刀向着陈子风的脖子挪了挪。
宁无情见状向着众人摆了摆手,自己率先放下了长剑道:“逆贼你跑不掉的。”
“多谢宁将军提醒了,在下告辞了。”说完叶铉将陈子风推向宁无情,翻身上马便向着事先和柳德约定好的地方跑去。
见陈子风无事,宁无情下令内卫去追。但众人将裤子穿好拿起兵器时叶铉等人已经纵马跑出了数百步。
“通知京城戒备司的人关闭城门,快去。”宁无情没有注意自己一直淌血的断臂喊道,说完便晕了过去。
“速速给宁统领医治,其他人去追。”陈子风见状立刻对众内卫喊道。
而另一边的叶铉也没好到那去,刚到接应地点便因为剑伤摔下马来。
“怎么回事。”刚见到叶铉的伤势时柳德对葛强问道。
葛强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一旁的张小五略带哭腔道:“将军为了让我们先撤跟宁无情大战被宁无情刺了一剑。”
“别在这儿号丧,老子还没死呢?速速向中原撤离。”叶铉有气无力的说道。
众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由柳德的带领下坐上事先安排好的羊皮筏子开始了横渡长江。
“老柳如果我要是死在这儿了,你就带着兄弟们直接回长安,把这个交给信阳公主,就说是我叶元鼎负了他。”面如金纸的叶铉对柳德喃喃道。
柳德听后那如枯树的脸皮透露着些许焦急脸上也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滴道:“我不认识公主要给你自己去给,你放心过了江你就是想死也死不掉。”叶铉听了柳德的话似乎还要说什么便晕了过去。
柳德见状喊道:“快点划,天亮之前如果到不了广陵我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去。”说完柳德也拿起一个桨对着江水划着。
午时天气渐渐地放晴,广陵城中一个药堂内几十人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这是从屋中走出一个年约六七十岁的老人,老人刚从屋中走出众人便围了上来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血是止住了,但是人还在昏睡中。”那老人家慢吞吞的说道。
葛强焦急的问道:“什么时候能醒啊!”
“不好说,可能是明日可能是后日也可能嗨。”那老人家说完叹了口气。
葛强听后更着急了一把抓住那老人家的领口道:“他如果醒不过来,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医馆,把你这把老骨头一并烧死。”
“葛强不可无礼。”柳德一把抓住葛强的手道。
葛强看了一眼那老人家叹了口气将握住老人家衣服的手松开。
柳德见状则拿出一锭元宝递给那老人家道:“大夫,犬子无礼冲撞了大夫还请大夫别放在心上。”
老人家推开柳德手道:“怕我医不了,你们大家可以去找别人啊。”
“老大夫费心了,我们也打听过您是这广陵城中的神医,若是您都医不好更别提别人了,我们家公子就拜托给神医您了。”说着柳德继续从口袋中拿出一锭元宝递给那老人家。
柳德心里清楚叶铉的伤势严重,再加上留了太多血肯定不是一下就能醒过来的,既然这医生敢接下这桩事儿,柳德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