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七八天的训练跟大家同吃同住,步兵营的士兵对这位手段硬,功夫好的新校尉倒也没有刚来时的那种排斥感。
这日叶铉正带队跑操,候渊虹来到营中叶铉看见候渊虹后,示意其他人继续训练而自己也大汗淋漓的来到候渊虹身边。
“都尉大人有何吩咐?”叶铉问道。
候渊虹答:“叶校尉,今日轮到你营去宫中宿卫,吃过午饭后你便带人去皇城永定门与右卫那帮黑皮狗交接吧!”
通过这几日的了解,叶铉也是了解了羽林卫的内部矛盾,因为左卫穿白甲,右卫穿黑甲所以左卫的人不管上下都称右卫的人为黑皮狗。只因为右卫的人与那宫中宦官走的比较近。
而宿卫皇宫本就是羽林卫的职责,左右两位各十天一轮换,而永定门一直属于步兵校尉营宿卫的地方。
宿卫宫中一般下午去轮换的话,那这一晚叶铉都要上夜班了,“都尉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完成任务。”
夜班是个苦差事,校尉营中的人需要两班倒,这时便要看叶铉的管理手段,由那一哨人值夜班了。
二哨长柳德年纪渐长寡言少语,而一哨长葛强年轻又格外的精力旺盛,叶铉心中便有了定论。
午饭过后,叶铉在校场点齐人马,便开始浩浩荡荡的向着永定门走去,二百人再叶铉几日的训练下,整整齐齐的走着,清一色的白色甲胄,走在大街上威风凛凛。
羽林卫大营距离,皇城比较远,大概下午申时左右,他们这一行人才赶到永定门,叶铉取出换防文书,跟右卫的校尉交接了防卫工作。
两营人马因为衣着颜色不同,队伍再交接时也显的泾渭分明。
就在两支队伍相交时一个声音的出现,让叶铉有些怒意。
“一群黑皮狗……”
话声音虽然不大,但两队距离不远右卫的人自然听到了当即停下脚步,怒目圆睁的盯着叶铉。
叶铉回头看了看声音的主人正是哪一哨长葛强。
虽然众人私底下都这么叫,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但在这种场合显然是要打架的节奏啊!
要知道,大家同属天子亲军,同样训练有素,同样也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主成,哪里受的了这样得嘲讽。
叶铉回头看向葛强冷冷的问道:“你说的?”
“回校尉,正是标下说的,但我说的是事实,堂堂七尺男儿却跟一群阉人相交甚欢,不是黑皮狗是什么。”葛强仰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叶铉面色如水,深吸一口气后冷静下来,这葛强显然是故意让自己难堪,但这种时候如果责罚自己人,便会失去自己的威信。这个时候不论如何都得保着这小子。
还没等叶铉想好如何应对时对方为首的校尉走了过来。
“白皮小子,方才胡说什么?”
这个时候的军纪显然没有现代的军队那么严,虽然有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但是并没有禁令中说不让打架的。正因为如此各军营中打架斗殴的事儿极为常见,就连一个校尉营中的人还经常打斗,更别提本就不对付的左右两卫了。
事实也是如此,两卫经常打架一见面就掐。
但一般打架都是在私底下,像这种在宫门口打架,那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叶铉看着那黑衣汉子说道:“这位兄弟,方才我队伍中有一人胡言,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眼下宿卫交接要紧,兄弟们就当没听见就是,些许银两请各位兄弟喝杯水酒。”
黑衣校尉一看叶铉说话语气有些软弱便得寸进尺道:“哪来的黄口小儿,也配跟本校尉说话,叫你们校尉出来。”
叶铉闻言道:“我便是这步兵营的校尉。”
“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就说手下人怎么这么没有教养,原来是你小子太没用啊?”那黑衣汉子强硬的说道。
叶铉第一次值班当然不想惹事但见这黑衣校尉咄咄逼人便也强硬了许多道:“今日宿卫再即,若想打架若想打架老子还从来没我在怕过。”
“今日是你们这帮白皮寻衅再先,老子可不管宿卫再即,今日若把刚刚那嘴里喷粪的家伙交出来,教我们带回营区好好管教一番这事儿便就此了了,若是不交老子让你们这帮白皮趴会营区去。”黑衣校尉继续道。
黑衣校尉这话显然是要叶铉他们打一架,叶铉若是怂了以后也没脸待在羽林卫了。
“既然如此,刚说的便是老子,你待如何啊?”叶铉强硬的说道。
这时哨长柳德缓步走到叶铉身边轻声说道:“校尉你退后,等会儿真打起来,莫要伤着你”因为叶铉和葛强过招时柳德并不在场,所以也不知道叶铉武力如何。
叶铉显然没有退后的意思对着柳德道:“你告诉兄弟们,这帮黑皮狗没动手之前咱们千万不能先动手,这件事儿本来就是咱们理亏,如果再占一个先手,咱们这帮人都逃不过罪责。”
叶铉吩咐完后对着右卫的人继续道:“怎么啦不敢动手了?”
那黑衣校尉见壮气势有些低迷道:“刚刚不是你说的,你把人交出来此时便作罢。”
打群架从来都是气势高的一方占便宜,叶铉见对方气势不足便梗着脖子骂道:“你们说不是我说得那我便说给你们听,你们这帮阉人干儿子,黑皮狗。”
叶铉进入羽林卫已经七八天了,虽然第一次遇到右卫的人马,但私下里也知道左卫的人怎么说右卫的这帮黑皮。
黑衣校尉听后瞬间怒意十足,但见叶铉如此硬气年纪轻轻的便做了左卫的校尉必然有后台。有些后悔刚刚应该息事宁人的。
但这个时候后悔也没用了。
不过这个时候,双方谁也没有退后的余地了,那黑衣校尉,怒吼了一声,握紧了拳头。
“兄弟们,给老子打死这些白皮!”
叶铉虽然身披甲衣,直接一马当先冲了过去,正面迎上了这个黑衣校尉,不过他并没有还手,而是故意让对面,先打了自己一拳。
这一拳打在叶铉左胸口,对着身后的哨长柳德低声道:“给我打他娘的!”
这个时候,冲动战胜理智。
他先挨了一拳,就是要给自己人擦屁股,现在擦屁股的手段已经准备好了,自然要尽情拉屎!
两卫的人马便在皇城在厮打了起来,其中葛强出最为勇猛,一连打倒数人,而叶铉则只对那黑衣校尉一人出手。
很快这边的情况惊动了其他禁军守卫,强行将两卫的人马分开。
分开后,双方皆是伤痕累累,有的头破,有的脸上满是血污,有人的白袍上血迹斑斑,而只有叶铉是脸上是最干净的。
不久后,左右卫的郎将都走了过来,左郎将便是长相魁梧的郎将叫曹承富,右郎将是一名身材削弱留着两撇小胡子名叫季岳。
曹承富走到叶铉面前背对右卫郎将面带笑意的说道:“好你个叶铉,本官让你入宫宿卫你小子却在此地多生事端,该当何罪。”
“末将知错,但此时乃是右卫之人先动手,众人都看见了,他们自己也赖不掉。”叶铉看着曹承富一脸奸笑也总算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曹承富一听叶铉的回答,眼睛瞪的向铜铃粗声大气道:“你确定?”
“卑职确定,是哪汉子不讲理上来便给了卑职一拳,卑职只是被迫反击。”叶铉斩钉截铁得说道。
曹承富听后,转身便对右卫郎将季岳骂道:“他妈的老季,你的右卫打人打到老子头上了,天子脚下皇宫门口,我们奉命宿卫皇宫,你们右卫难不成要造反不成?老子现在就去找陛下告御状。”
季岳跟布下核实过情况后,也知道自己自己这方不占理,又被曹承富扣了一顶造反的大帽子,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啊!无奈只好通知手下去请自己的好友,宫中天目监的大太监魏栋。
待魏栋来到永定门时,与季岳了解完事情起因后细声细语的道:“此时我已了解清楚了,是你们左卫之人闹事再先,还想恶人先告状不成?”
曹承富显然没有怕这大太监的意思便说道:“我们左卫都要道歉息事宁人了,但右卫之人依旧不依不饶,就是告到天子驾前,曹某还怕你们不成?”
魏栋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曹承富。
叶铉看到这番情景便知道,如自己之前的想法一般,羽林卫是一个看背景大过能力的地方,那季岳背景不如曹承富的强硬便只得找一个背景与曹承富一般的魏栋前来,但曹承富显然不惧后来的魏栋。
“曹将军,你我来此便是为了解决此时,毕竟宿卫再即,此时闹到陛下面前你我都不好处理吧!”魏栋气势有些弱了几分道。
曹承富看着魏栋气势弱了便也没搭理魏栋对着叶铉道:“叶铉,你先带人入永定门宿卫,我与这魏太监解决此事。”
“卑职遵命”叶铉向曹承富拱手行李后便先入城楼了。
魏栋一听曹承富称呼叶铉便想起几天前的事儿,那叶铉被任命为毅武校尉,也是去羽林卫做了步兵校尉也就是眼前这位。
“曹将军,不若如此改日我在天香楼摆一桌倒是请您跟季将军与两位校尉坐到一起解决如何啊?”魏栋心里清楚这位叶校尉有救驾之功,又如此年轻而且昭和皇帝也很器重叶铉,还亲自为叶铉取表字,这都表明天子是再为以后得传人做臣子储备。自然也就怂了。
曹承富见有台阶可下便答应道:“曹某便给你魏太监这个面子,告辞了。”说完便拂袖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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