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环顾四周,各家势力都有人在附近观望,甚至他在其中感到了元婴境的气息,莫不是赵家那位客卿也来了?
莫鸿钧扫过在场的军队,他的灵性感知告诉他,除了正门所在,这临安军队早已将莫家包了个感觉。“如此大的手笔,林峰,我想你应该给出合理的解释。”
“解释?呵,”林峰一声冷笑,一摆手,一名尸首分离布衣百姓的尸体被丢在了莫府大门前,此人身上有一处长剑所致刀伤,是从身后直接刺穿身前,头部细看也确实被长剑所砍下,死相难看,让人发寒。“你莫家莫无幽,不仅强抢人妇,还将其丈夫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依大玄律法该当死刑!莫鸿钧,你还有何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仅凭一具尸体便能妄下定论,这世间恐怕再也没清白之人。更何况区区一个入室杀人又何须你这临安郡郡主这般大费周章,亲自要人不说,还将我莫府上上下下包个严严实实。当真是不怕你这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我身为临安郡主,自然容不得这临安郡内有人枉法,你莫府上下包庇,若不是我亲自来,恐怕你们莫府包庇犯人不说,届时将他出城离去,逃亡别处,那此案可就成了冤案一桩,我林某今日就在此等候,给你们莫府三个时辰,若是不交出犯人,休怪本官不顾情面,将你们莫府视为共犯。”
“至于你要证据,把人带上来。”一声令下,军阵让开一排,一名面容还算不错的的妇女,妇女走的很慢,似乎不想再往前,身上沾染着血迹,面色惊魂未定,双腿不断的打颤,不只是因为从未见过如此阵仗,还是还未从丈夫死去的阴影中走出。还是身后两名士兵将她带了上了。
林峰盯着这名妇女,临安郡主和元婴强者的双重身份养成的上位者油然而生的气势压得这名仅仅是普通百姓的妇女几乎喘不过气,甚至紧张到失禁,林峰皱了皱眉,满是厌恶,不过还是忍了下来:“把你今天下午经历的一切说出来。”
“奴家今日酋时在家与...与东市卖猪肉那张屠夫在林间私会。然后就有一个年轻男人跑来杀了张屠夫,还...还抢占了小民的身子。”说到这,妇女仿佛又想起当时的情形,表现出来一种在面对死亡时不受控的控制情绪,并不像是可以伪装出来的模样。
忽然她发疯般的想要逃离这里,正是这是莫无幽跨出莫府大门,站在众人眼前,见此情形,一些化气期的修士也不由得怀疑这个莫府莫无幽是否真作出这般恶行,虽说修行者面对普通人大多自觉第五地位超然,修为越是强大,这种超脱于凡间的感觉越深,但不管如何,如果说普通百姓是水,那修行者的势力便是舟,修行者是舟上的人,而云游在普通人之间的修行者便是鱼。人抓人用以,但想要抓鱼,自然是难了。
而无论是人还是鱼,都离不开水,所以哪怕修行者再强盛,都背负着为国为民的责任,也就是别让水少了,也别让水脏了,不然最终损害的还是修行者的利益。因此虽然一些修行者为满足私欲作出一些失格的事情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拿到明面上说,这名修仙者自然会得到“最”公正的惩罚。
而相对的化神期强者们却大多没有多少变化,金丹强者便已经可以修改神魂不强的修士或普通人的记忆,更不要说早已踏入元婴境的林峰,想要改变一个小小妇女的记忆自然不是难,这根本毫无可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