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仪坐在马车上,通过窗户看到街市上一片喧哗繁荣的模样,只要想到马上可以成为那个男人的妃子,内心便忍不住的激动。
白溪,你已经够好命了。你喜欢景王爷现在也已经是景王妃。既然如此,陛下就让给妹妹吧!虽然景王已经被囚禁,但……
想到这儿,白仪便忍不住讽笑一声。
经过一个卖板粟的摊位时,她对着车外的银儿吩咐了一句,让她去买些板粟。
银儿将板粟递上车时,有些不解“小姐你从不吃街边摊,今日怎会想起尝个鲜呢?”
“谁告诉你,是我要吃?”
“那小姐,你让奴婢买板粟干什么。”
“自是给我那个好姐姐吃的,毕竟也就她这种野丫头才会吃这种东西。”白仪看着那包冒着热气的板粟,脸上闪过一丝讥讽。
“入宫后,我会让含香跟在身前伺候,你先去侦查一下宫中的情况,顺便再打点一下。”
银儿微微颌首“奴婢明白!”
…半个时辰后…
马车,缓缓行进了朱红色的午门。白仪下了车后,旁边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行了一礼“白小姐,晚公公让老奴来带您去凤仪宫见皇后娘娘,老奴姓严。”
白仪莞尔一笑“有劳严嬷嬷了。”
在行致御花园时,对身旁的银儿,使了个眼色,银儿轻点了下头表示明白。然后衬那个嬷嬷不注意,就溜了。
…凤仪宫…
白仪虽不是第一次来皇宫,但眼前的宫殿仍然让人震撼,但震撼过后便是浓浓的嫉妒。白溪你且等着,这一切都会是我白仪的!
“白小姐,这里就是凤仪宫了,老奴就不作陪了。”
“好,有劳严嬷嬷了。”
“白小姐客气了。你身旁的那个奴婢呢?”
“她身子不适,去如厕了。”
“宫里规钜严谨,还是小心为上。”
“嗯,我知道了。”
“老奴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严嬷嬷走后,白仪向含香看了一眼,含香会意,将怀里的板粟拿了出来。白仪又嫌弃地将东西放在广袖里。
花阁内,成团成簇的芍药正烂漫地开着,引来了一大群色彩斑斓的蝴蝶。阳光明媚地照射在白溪身上。
这几日在宫中无所事事,今天趁着大好日子,准备弹琴一曲,上官墨听后,立马叫人把仙忪给拿了出来。
白溪知道这琴是名动天下的仙忪,弹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给弄坏了。
风微动,琴声起。上官墨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那个认真弹琴的人儿身上,入耳的是她宛如玄音的琴声。
若是一辈子都这样,该有多好啊。
白仪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幅如诗如画的画面。白溪一身绿衣,在百花的簇拥下,显得格外柔情绰态。纤手轻抚琴弦,一缕青丝倚肩滑,纤指滑动间,动人的旋律绕耳而来,身旁一身玄色衣袍的端丽冠绝的男子,眉眼含笑,深情温柔地注视着她。
一曲毕,两人相视一笑。好像他们之间谁也插足不了,但又很快平了心情。
白溪一个侧目,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白仪,惊喜地起身“仪儿来啦,快进来。”
白仪正了正脸色,走了进去。“臣女白仪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你我姐妹间不必如此多的礼节,快点起来吧!”白仪并未起身,看向了上官墨。上官墨先前的温柔之色已被冰冷全然代替。看了她一眼“起来吧。”
白仪这才温柔地笑道“谢陛下,皇后娘娘。”
白溪拉着她的手,走到了自己位置上。白仪一喜,本想顺势坐下,可抵不住上官墨冰冷刺骨的眼神。
白仪尬笑一声“娘娘,臣女还是坐下面吧。”
看到她再三推拒,这才作罢。
“娘娘,弹的这首曲子是《凤求凰》吗?”
“是啊,难为你还记得。”
“臣女还记得当年,咱们就是因为这首曲子才和景王结识的。而且……”似是看见了上官墨如墨般的脸色,这才佯装说错了话般捂住了嘴,袖子里的板粟哗啦一响。
“是臣女多话了。”
白溪倒没放在心上,倒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的袖子。
“无妨。仪儿,你袖口里装了什么东西啊!”
白仪轻笑一声,将袖口里的那袋板粟拿了出来,让含香递给白仪。“臣女如知道娘娘自小就爱吃百味阁的糖炒粟子,这不我就特意命人去买了一些回来。”
白溪一听,开心地说道“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那里的小吃!”说着就要去拿粟子,可上官墨却更快一步,将粟子拿起来一把扔进了湖里。
白溪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陛下!你干什么!!”
上官墨,拿起案上的杯子,轻轻抿了口茶,不咸不淡地说道“这种街边小摊,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白仪脸色骤然一红,额上也吓得沁出了颗颗汗珠,手握紧了椅子扶手笑道“这是百味阁的东西,外面的小摊可比不得。还请陛下明鉴。”
“朕允许你说话了吗?”上官墨的脸色突然凌历了起来。
“臣女知……错”白仪脸色一白,连忙跪了下来。
“下去吧。”
“上官墨,你怎么这样。”白溪不满地看着他。但上官墨却未理她,目光不善地盯着白仪。
“还不快走!”
“是,仪儿告退。”白仪明显颤抖了一下,随后起身,往门口踱步。
边走还边盼望他能回心转意,喊自己回去,眼看门近在眼前,身后无并无迹象叫自己回来。一咬牙,就跨出了房门。
“陛下,你怎么这样啊!不仅扔我的板栗,还赶仪儿走!”
不行了,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