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朴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才走了两步她就有些喘着粗气。
黎豆豆只是唤了一声容朴:“夫人姐姐~”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容朴一声轻笑,笑得很轻松,可尾音好似掺杂了难以言喻的苦楚。
“我说我想逃避,我想遗忘跟刘荆的所有事情,可我做不到。豆豆你知道吗?我这两天感觉我的心变成了两半,一半给了刘荆,一半牵在我父母的身上。”
黎豆豆手握着容朴的手,容朴的胳膊肘搭在黎豆豆的胳膊上,两人慢悠悠地走着
墓园很大,就连石子小路都那么长,刚刚被惊起的鸟群也安静了起来。
只有容朴沙哑柔和的声音循循响起:“我有那么一刻真的很想跟着刘荆去了,可我害怕`担心我的父母,我想忘记,可是我忘不掉。豆豆,你说我该怎么办?”
容朴转头,目光落在黎豆豆精致的小脸上,她好似没有等着黎豆豆的回答。
只是蓦然来了一句:“豆豆长大了,模样都有些变了。”
容朴又盯了黎豆豆几眼,便转开目光,周围又一下子静了下来。
只有两人鞋子踩着地上树叶的卡兹声。
豆豆长大了,模样都有些变了。
这句话,黎豆豆在心里不断的斟酌着。
过了好久,黎豆豆还是没能明白容朴的意思。
黎豆豆从来没有接触过那种男女感情,对那方面特别迟钝,迟钝到你说喜欢,她都觉得你在开玩笑。
不明白容朴是什么意思也很正常。
容朴是在告诉她也快到了冲动动情的年龄了,喜欢一个人就要肆无忌惮地喜欢。
可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仅仅而已……
可是黎豆豆始终没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但即便是这样,黎豆豆还是在迷茫的未来,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通道,走向了那个他。
等容朴和黎豆豆两人回到刘宅。
容朴喝下汤药,睡了一觉。
容朴睡觉的期间,李婶不停地在给容朴量体温。
好不容易退了烧,李婶松了口气,拉着黎豆豆轻手轻脚地出来容朴的房间。
两人站在门口小声地说着话。
李婶:“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在夫人面前提先生,我害怕夫人受不了。”
黎豆豆:“知道了,李婶。”
“等下,你悄悄地把先生生前用的物品收拾一下,找时间放到储物间里。”李婶强调道,“你在夫人床前守着,要是夫人醒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黎豆豆:“嗯。”
这时,楼下传来春桃刺耳的吼叫声:“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
李婶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把黎豆豆推进容朴房间,“你在这里看着夫人,我下去看一下。”
黎豆豆还没来得及关门,容朴就已经醒了,伸手让黎豆豆扶她起来,“豆豆,扶我。”
黎豆豆扶起容朴,她坐在容朴的床边,容朴脸上有了些气色,不似先前那么暗沉。
在容朴房间里,清晰地能听见楼下的谈话声。
李婶人还没下去,就开始骂咧咧地:“春桃,你鬼叫什么,夫人正在休息呢,你在那嚎什么嚎。”
春桃委屈地不行:“李婶,你快看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一进来就往这里贴封条。这不是欺负人嘛!”
带头的人,撇了一眼春桃,没好气道:“刘荆做的那些恶事都被登上报纸了,你不会还没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