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忆一下就坐了起来,道“爹,你说什么呢”
“别想岔开话题,我在问你向玄柳和温云苏,你到底喜欢谁”
“我谁也不喜欢”
“那你成日跟他们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你既然谁都不喜欢那...”
“我和向玄柳就是朋友”
“那温云苏呢”
司徒瑾忆压根没想过他跟温云苏到底是什么关系,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什么关系都算不上”
“那这么说向玄柳和温云苏,你更喜欢向玄柳一些了”
“都说了我跟向玄柳就是朋友,哪有什么喜不喜欢啊”
“那他们要是娶了别人你也不介意了”
“当然不介...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半个时辰前,正堂上。
“我今天将几位仁兄叫来,还是为了六位小辈的事,他们也相处了这些时间了,不知对于这婚事诸位都是什么看法啊,我瞧着向二公子跟司徒侄女甚是投缘,似乎相处的不错呢”
“都是小儿间小打小闹罢了,作不得真”
东方欲看了看司徒言华,道“不怕诸位笑话,小女东方汐月已向在下表明心迹,说她很是欣赏云苏贤侄,不知温兄觉得小女如何,是否配得上令郎”
“我瞧着云苏贤侄似是对言华兄的爱女另眼相看几分啊”
“向兄这话我倒不认同,我见云苏贤侄待谁都是一般,何时另眼相待过他人”
“如此说来,东方兄是有意将女儿嫁给温兄的儿子,结这姻亲之好了”
“向兄这是哪里的话,您家的公子自是与云苏贤侄一般优秀,只是小女既已向在下开了这个口,在下总得遵照她的心意问问温兄不是”
“此事,还是云苏他自己决定吧”
东方欲笑了笑,道“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司徒瑾忆没想到东方汐月竟然把这事都告诉她爹了,实在惊讶。
“那你呢,你喜欢谁,也和爹说说”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那最后呢,最后你们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你不是最讨厌这种指亲之事了吗,今日怎么又突然感兴趣了”
“谁让你们把我也算在里面了,我还不能知道了,再说向玄柳的爹口口声声好像生怕我真要嫁给他们家一样似的”
“真的只是生气”
“对,我就是生气,说的好像我必须得在他们两个里面嫁一个不可,这世上的男儿那么多,我还不得选一个最好的,比他们俩都好的”
“你从前不是说不嫁人的吗,如今变了”
“我...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嘛,我可是司徒瑾忆,司徒言华的女儿,谁敢瞧不起我”
“是啊,谁敢瞧不起你啊”
向玄柳和温云苏都来了。
“司徒伯父好”
司徒言华点了点头,向玄柳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司徒瑾忆,道“这是你掉的香囊,还你”
司徒瑾忆接过向玄柳手里的荷包,道“谢谢”
“我们本来是一起回来的,可是走到门口东方伯父就把人都叫走了,我就把温云苏拉过来了”
“你拉他来干嘛”
司徒言华看了看司徒瑾忆,并未说什么。
“还不是为了给你送香囊,害我连秘密都没听到,也不知道东方伯父要跟他们说什么,所有人都叫了,独独不叫我,我气不过,就借口说一个人给你送香囊不太好然后把温云苏拉来了,给我做个伴”
“瑾忆,别聊得太晚,有什么话去院子里说吧”
司徒言华说完就走了出去。
向玄柳不解,道“你爹什么意思啊”
“不就是你想知道的秘密呗”
“真的啊,你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走走走,院里说去”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院里,等着司徒瑾忆开口,可不管向玄柳怎么问,她总是东拉西扯的不说正题,向玄柳只好拿出从司徒瑾忆房里顺出来的酒,倒了一杯,自己先饮下,道“月亮都让你说了三轮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是你送我的酒,你怎么自己喝上了,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司徒瑾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好一会儿过后,向玄柳才把瓶子递给温云苏,道“只有两个杯子,要不你直接拿瓶子喝吧”
司徒瑾忆从向玄柳的手上抢回酒瓶,抱着酒瓶,道“你这人,怎么拿我的东西胡乱送人”
估摸着药起效了,向玄柳又开口问道“你爹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要让我嫁给你”
“让你嫁给我,你可别喝了酒胡说”
向玄柳看了看一旁的温云苏,继续道“不过也是,我们既家世般配又性情相投,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无可厚非的事,除此之外,还有呢”
“还有,要让东方汐月嫁给温云苏,她爹说东方汐月喜欢温云苏,问温云苏喜不喜欢东方汐月”
“温云苏喜不喜欢东方汐月”
向玄柳顿了顿,对着温云苏道“你上次买那个荷包给东方汐月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现在你可不要还跟我说你没有”
“荷包,那不是...”
“所有人亲眼所见你买给东方汐月的,不是吗,你别以为假装不记得就能蒙混过去了,你和东方汐月...”
“那你和司徒瑾忆呢”
向玄柳看了看司徒瑾忆,道“交还给你”
温云苏回想着刚刚向玄柳说的话,回过头看了看司徒瑾忆腰间的荷包,见司徒瑾忆抱着酒瓶,只好将思绪收回,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可温云苏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刚刚司徒瑾忆的父亲还说过让他们注意些,正想着要不要去叫人,司徒瑾忆举起酒瓶就要一口灌下去,温云苏只好一把夺过司徒瑾忆手里的酒瓶,司徒瑾忆要去抢,温云苏只好把酒瓶高高的举起,司徒瑾忆晃动着温云苏的胳膊,酒瓶里的酒摇摇晃晃的洒了一些出来,司徒瑾忆道“你把我的酒都洒了,你赔给我”
温云苏看着司徒瑾忆娇嗔的模样,一口气把酒瓶里的酒都灌了下去,司徒瑾忆一把抓过温云苏的手,道“你把我的酒都喝光了,你赔给我”
温云苏微微一怔,一把扯过司徒瑾忆,然后整个人朝后一仰,就这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