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沙心里五味杂陈,该欣喜却很担忧,该安然却心惊胆战。精心谋局层层算计,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这样的心计太厉害,太匪夷所思,让他不禁想起那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女子。
齐怀沙整理好仪容仪表,大声喊道,“报告,我是……”楚达然看着来人不耐烦的说:“你是实习生叫齐怀沙。”齐怀沙一时兴奋,居然有人记住他的名字,急忙点点头,“是。”楚达然勉为其难的说:“六·二零案件知道吧,现在队里很忙,你和我去出庭吧。”齐怀沙一愣,然后又惊又喜,这样的大案让他参与,那他的实习报告肯定很好,急切回答,“是。”
楚达然吩咐了一下带着齐怀沙离开警局。
齐怀沙坐在警车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认真的说:“楚队,这段时间你们一定很辛苦。”楚达然看了看许怀沙的神情问道,“你了解过?”齐怀沙笑笑,“一点点。”楚达然笑笑,“不错,好好干,将来一定有出息。”齐怀沙听见领导这样鼓励自己很高兴,急忙感谢,“谢谢楚队。”
齐怀沙下车,见远处有记者,有些紧张,“楚队,今天怎么来这么多人。”楚达然扫视一周,淡漠的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齐怀沙正要转身,门前的记者蜂拥而至的围着一辆车,他好奇的看过去。车上下来一位女孩,一身天蓝色长袖裙,齐耳短发更显青春活力,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的笑容,那笑容如沐春风,给人的感觉太舒适、太安逸。紧接着一男子下车,轻言细语的向记者说了几句,然后走过去牵起女孩的手大步离去。
楚达然看了眼齐怀沙问道,“漂亮吗?”齐怀沙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楚队,她是谁?”
楚达然别有深意的说:“带刺的玫瑰。”
齐怀沙没有继续问下去,带着疑惑跟着楚达然走进法院。
许来愁眉苦脸的走进病房看见齐怀沙一样眉头紧锁,以为他但心林岫,安慰道:“放心,林律师不会有事。”齐怀沙担心的问道,“戚教授的事有什么进展。”许来摇摇头,“我想多了。”齐怀沙见许来神色不好也没多问,沉默的等着,不时看看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
许来烦躁的拿出烟,看看四周又把烟揣回兜里,“怀沙,给我讲讲戚谢欢和简零星的事吧。”齐怀沙笑笑,歉意的说:“许厅,我了解的不多,在警局只见过戚教授两三次。”许来清楚戚谢欢的性子,不易相处,也不要求什么,淡淡的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吧。”齐怀沙想想说:“我先前不怎么了解事情的始末,后来调查后才有初步了解。戚教授和林律师对简零星的态度一样,起初的争锋相对,然后变成全力袒护,到最后的无能为力。”短短数字概括,许来心中已有想法,苦涩笑笑,“原来那个时候就生了怜悯之心,难怪!难怪!”齐怀沙看着许来认真说:“许厅,我虽与戚医生相交不深,但他应该是好人,他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许来好奇的问,“这么信任他?”齐怀沙摇头,“实话实说。”齐怀沙还想说什么,见许来的神情不对就没有说,两人安静的等待着。
在疏见戚谢欢要出门问道,“哥,今天是周末,你要出去。”戚谢欢看了看在疏,温柔笑笑,“哥有事,阿疏在家好好写作业,好好吃饭。”在疏笑笑,“嗯,姐姐也在家,我们做好吃的等哥回来。”戚谢欢停顿了一下说:“阿疏,哥最近有事,你要听姐姐的话。”
在疏乖巧的点头,把戚谢欢送到门口,见他的车离去才回屋写作业。
许来把所有资料放在桌上忧愁的问,“欢子,能跟小叔说实话吗?”戚谢欢眼神中有无奈,有痛苦,更多的是不甘,“小叔……”
许来痛惜的听着这些哽咽的话语,心里很不舒服。戚谢欢是多么骄傲的人,弱冠之年就成为麻省理工学院的客座教授;多么干脆的人,十二岁与家人发生矛盾,一走就是十年;多么杀伐决断的人,当年在国外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殊死搏斗,毫无畏惧……怎么会是现在这样优柔寡断,迟疑不决的人。许来想用很多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慰,可是最终说出口的是,“欢子,一切有小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