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着急的看着齐怀沙气愤的说:“你他妈的有病啊,二十几个电话都不接,老子以为你挂了。”齐怀沙释然的说:“死不了,应该还没到时候。”许来看着齐怀沙担忧的问,“出什么事了?”齐怀沙看着许来好一会儿,讽刺的笑笑,“许厅长,您做这么多事难道仅仅是因为人命关天吗?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许来认真的问道,“怀沙,究竟出什么事?”齐怀沙沉默片刻,躺在沙发上慢悠悠的说:“第一,我猜测凶手是根据对简零星的伤害程度来复仇,第二,我猜测温旭应该是知情者或者是其中一员,具体证据还需要查证,第三,我可以肯定,简零星还活着。”
许来听了齐怀沙的话有种惊诧感,他狐疑的看了看齐怀沙,为何前两个是猜测,后一个是肯定呢?
齐怀沙知道许来的困惑坦然的说:“许厅长,我对您撒谎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该信任谁?我怕当初的一念之仁成为镜花水月。”许来不确定的问,“简零星活着与你有关?”
楚达然喜悦的说:“小齐,恭喜你啊,留在咱们这个大家庭。”齐怀沙看着众人的脸色,复杂的道谢,“谢谢楚队提拔。楚队,简……”楚达然阴沉着脸,“小齐,这件事都过两个月了,你怎么还惦记这事,以后可不许这样。”
齐怀沙本想解释,旁边的人递给他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终于熬到下班,齐怀沙心事重重的走出警局,走在大马路上不知道该去哪儿?黑色笼罩,冷风呼啸,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心更凉。突然听见不远处婴儿的哭声和男人的咒骂声,他慢慢的走着,听着声音有些烦躁,不耐烦的走过去,无措的看着地上的女孩和一个婴儿,心莫名的很痛,像是谁把钢针死死的钉在心脏上,不能拔也拔不掉。
许来难以置信的问,“莫家怎么会放过简零星。”齐怀沙摇摇头,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当时他只有一个想法,让他们活下去。许来觉得简零星和那个婴儿能活下来一定有原因,轻声问,“你没问过简零星。”齐怀沙复杂的说:“问过,没用。根据医院诊断结果,她患有创伤应激障碍症,因此造成了间歇性失忆。一个哑巴,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你觉得他们能活下去?这也许是他们放过的原因吧,可是又太牵强,具体原因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许来思考着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么短的时间就把别人判了死刑,他们为何要那么急切,仅仅是为了掩盖真相?
齐怀沙叹息的说:“许厅,您知道我最自豪的是什么吗?我是警察,可是后来我讨厌警察,但我又庆幸自己是警察。”许来肯定的说:“所以你给他们换了身份。”齐怀沙点头道,“我们一起生活,那时候我已经决定照顾他们姐弟一辈子。可是有一天下午弟弟发高烧,我在外面执勤,让简零星把他送进了医院。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他们没有了踪迹,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我寻找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收到一封信,上面简单的写着四个字——平安勿念。”许来看着齐怀沙的神情肯定的说:“你最近是不是见过简零星。”齐怀沙摇摇头,“我猜想她应该过得很好。”许来看着齐怀沙的神情,问道,“所以还有第四个事情。”齐怀沙怔怔的看着许来,轻声的说:“戚医生的家里有她的照片。”许来哑声道,“欢子?”齐怀沙苦涩说:“简零星太耀眼了。”许来烦躁的走来走去,他最担心的是戚谢欢究竟是局中人还是局外人又或者是执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