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沙无奈的笑笑,“原来舒小姐也是棋局中人。”舒游无所谓的说:“齐队长,你怎么和许厅一个腔调,大家都是同事过去的事就别闲谈。”林岫问道,“许厅呢?”舒游笑笑说:“马上回来,你稍微坐一会儿。”
舒游刚把话说完,许来颓然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生冷的说:“林律师,审讯室做笔录。”齐怀沙见林岫离开,随口道,“不知道许厅会听到怎么样触目惊心的过程。”舒游似笑非笑的说:“惨不忍睹。”齐怀沙打量着舒游,问道,“舒小姐既是棋局中人,许厅也成为你们棋局中的一颗棋子,为何要把我这个无名小辈引入棋局?”舒游天真的笑笑,“齐队长,我也是无名小卒,咱们是一家人。”齐怀沙冷冷的问,“阿旭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舒游无辜的摇摇头,“温队的角色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不熟。齐队长,你就别瞎猜了好好干活吧。”
齐怀沙清楚舒游一直在说谎,他很讶异眼前的女孩,城府居然如此深沉,让人猜不透,看不到,更接近不了。
许来坐下随手点燃一根烟递给林岫,林岫摇摇头,许来也没强求自顾自的抽着,随意的说:“林律师,简零星的伤势如何?”林岫身体一怔明白什么,平淡的说:“许厅,您觉得一个小女孩被囚禁一月有余,而在此期间遭受非人虐待,还有毒品侵害,您认为她的伤势如何?”许来思考着问道,“那么久?她父母没有报警?”林岫无奈的摇摇头,“当初报警了,不知是凶手太狡猾还是运气太好,那天刚好下起了大暴雨,一切痕迹都被雨水冲刷干净。至于凶手,许厅难道没有一点结论?”许来问道,“莫方舟。”林岫痛苦的点头,“许厅,这件事很可笑吧,从一个受害者瞬间变成加害者,这样的笑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更可笑的是我也是帮凶,还自以为是的伸张正义。”
方至乐见林岫又在发愣,关心的问,“林子,你最近怎么了,去了几次医院魂不守舍。”林岫甩开思绪,摇摇头,见方至乐有些不悦,解释道,“明天要开庭,我有些担心。”方至乐安心道,“林子,我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其他事自有人处置。”林岫翻看着自己收集的资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既然生活如此,他也只能听天命,笑着说:“乐乐,这件案子结束我们就结婚吧。”方至乐笑笑,“林子,这件事我们已经说好了啊,我不会再次食言。”说完轻轻的依偎在林岫的怀里,诚恳的说:“林子,世上没有可怜人,同情心更不值钱。”林岫若有所思的思考,没有答话。
林岫早早的起来,整理好资料准备庭审,方至乐为林岫整理衣领,夸赞道,“我家老公果真是貌比潘安。”两人来到法院,林岫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解的问,“乐乐,今天不是开庭吗?简零星怎么没来?”方至乐摇摇头,“林子,刚刚接到消息,简零星进抢救室了,今天我们来只是走一个过场。”
林岫突然想笑,笑什么他也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嘲笑自己。简立明说的话真的太有道理,法律、正义、公平……他妈的统统都是屁话。权势俩字才是至高无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丑陋不堪,如此虚伪下作。
方至乐看着林岫的脸色不好,正要安慰,林岫淡淡笑笑,“乐乐,我清楚这是工作。”方至乐见林岫如此说,也不纠结。两人迅速的办完相关手续,林岫把所有资料递给方至乐说:“乐乐,你先回律所,我有点事晚点回。”方至乐清楚林岫的为人,也不阻拦淡淡道,“林子,今晚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林岫看着方至乐脸上的笑容,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别人?他人?自己?好像都是笑话。
林珍见自个儿子回家无精打采,以往都是神采奕奕,怕出什么事,关心的问道,“林子,是不是案子上有什么困难。”林岫疲惫的看着母亲摇摇头,“妈,我没事,昨晚受凉有点小感冒。”林珍听了急忙拿了一小包冲剂兑水递给林岫,“林子,咱家的日子已经很好,你也别太累,身体最重要。”林岫点点头,闻着香味看着桌上的保温盒问道,“妈,你给谁送饭。”林珍激动的说:“恩人。”说完看看时间有些晚,着急的说:“林子,你开车送我去吧。”林岫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