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百两买的马车和酒!”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立在王爷的马车前,身上散着酒气和臭味。
这街上的人就远远的躲开,可生怕被这无礼的人连累。这王爷的马车就是给寻常百姓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拦的,哪怕是多看一眼都要抖上一阵子。
王爷拉开马车上的布帘,一股子酒味就冲到鼻子里,冲的人直范迷糊。
王爷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动手。两个腰间挎着剑的随从就从轿子两边出来,气势汹汹的朝着这疯癫的男人走来。
男人却也不跑,就地躺下,全然是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男人躺下时,腰间的佩剑和玉佩才露出来,不过佩剑却是落了灰尘,剑鞘也是上了些锈迹。
“不可!!”一个女声从次轿里穿了出来。之后咯吱一声的从轿子上下来一位姑娘,这是在盛唐才可能出现的画面。
姑娘倒是个大家闺秀,看的男人眼都直了。“父王三思,吾乃将相王侯之躯,怎可与卑卑不足道的叫花子一般见识。不要误了大事!”姑娘说着,男人已经爬上了轿子打开一摊酒喝了起来。
姑娘说的大事是给当今娘娘庆生,车上的就也是贺礼,这是王爷花了大价钱买的好酒。只是现在被眼前的叫花子喝了些。
王爷这是彻底生气了,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男人随手把玉佩摔到王爷的脸上。
“这块玉该是够你这坛酒了吧?”男人摊开了手。“没带银子!”
王爷本该更生气,只是玉佩从眼里过了一下,就把王爷的怒气压住了。
那块龙玉,王爷只在皇上手里见过,眼前的人肯定不是皇上,那有这皇上的玉佩……
“这坛酒够吃了,晚上还有酒席要吃呢!能载我一程吗?”
没等王爷答应,男人就跳到了刚刚那小姐的马车上。“去皇宫翰林院。”说完倒头睡去。
这倒是没激怒王爷,翰林院里什么人都有,那里面都是皇上亲自招的人才,要是能绑上眼前这位,那王爷离权倾朝野就更进一步了。
王爷也不生气了,姑娘就和男人坐在了一辆轿子上,一上轿子一股子酒味和汗臭味就扑面而来。姑娘只好和驾车的车夫坐在一个位置,心里却不嫌弃这个男人。
盛世名年的皇家晚宴,这个晚上同白天是没有区别的。整个京城都被照亮,这是弥漫着烟火的不夜城。
众人正是高兴着的,这个晚宴无有尊卑上下之分。贵妃就在镶满宝珠的金椅子上坐着,堂皇锦绣,无人不向往。
宴会到了高潮,皇上觉得这时候该有个写首诗来烘托气氛。主题就是这美丽的贵妃。众位大臣尽显谄媚,辞藻堆砌的同这宫殿一样华丽。
彩虹屁而已,终究是无法打动人的。皇上拍了拍脑袋,滑稽的样子众人却也不笑。
“我记得有个叫太白的人,诗写的可好了,他不是在翰林院吗?给我带来。”
话吩咐下去,手下的人就赶紧去办,终于在王爷家的马车里找到了这位太白!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立在大殿之中,身上散着酒气和臭味。倒也不能算是立,他是半卧着的。
两个侍卫把这人架了过来,王爷家的姑娘就认出来了这人,王爷也是,这毕竟是白天见过。
只是他睡的正香,任旁人如何叫也是不醒,侍卫只好是一桶凉水把他喊醒。
“太白!皇上要你写诗!”皇上身边的红人,一个大太监就过来蹲在了旁边。
太白醒了后打量四周,朝着王爷家的小姐笑了笑。“别人让写的,写不出来!”说完太白抄起旁边桌子上的酒壶,一饮而尽。
“这是皇上让你写的,你不写是要杀头的!”
太白这是算是醒了半分酒。
“我乃太白星下凡,酒中之仙,你把靴子给我脱了我才能写。”
太监白了太白一眼,只是皇名不可违……太白随手指了指贵妃。“给我研墨!”
这些都安排上后,太白朝着王爷家的姑娘晃了晃头“姑娘叫什么啊?”
“静华!”
太白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脑门。
“谁掌笔啊?我要念了啊!”
之后,太白看着静华念到。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众人却是不敢叫好的,直到皇上读了三遍这诗后大喊了三声好之后。
这马上就有人谱好了曲,这一晚便唱的都是,这贵妃研墨力士脱靴的风雅。
太白念好后,提了壶酒便朝着大殿门口走去了。静华却悄悄的跟着太白。
大概是出了金銮殿好一阵子了。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啊!跟着我你不怕啊?”太白打趣着的说着。
静华就从一边的红墙后面走了出来。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风很温柔啊!”
太白笑了笑,倒也没理会静华。
“仙人不入世俗啊!”
说完太白加快了脚步,忘记了擦自己的眼泪。破烂的衣服也格外的透风……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不知过了多久,太白又写完了一首关于月亮的诗,之后感叹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