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橙
某庄园
2010年的圣诞节前
司机开车送张橙到了庄园外,就是梅小姐平时生活的那个庄园,这里一反常态,热闹的不得了,院门处有很多人把守,进出的车都要仔细检查,还有几辆车等着进门。
张橙的车刚一停下就有一个人跑了过来,和张橙打了招呼,看他的车牌号,大概看了一下车里的情况,然后示意他们等在这里。
他看着窗外,一辆路虎从旁边经过。
张橙:刚才过去的是谁?
司机:那应该是公爵先生的新车,我认得他的司机,而且女王喜欢路虎,贵族们喜欢效仿。
圈子不同,思考问题的角度也的确不同。
前边一辆车一对夫妻带着三个孩子,检查了很久,张橙再看看自己的车里,空荡荡的。
张橙:(从后视镜里看看自己)我这个领结选的好吗?
司机没说话,摇了摇头。
张橙心想着,如果萧悦在就好了。
结束了检查,他们缓缓地开进了庄园,本来空旷的院子现在里边停了一辆又一辆豪车,也许这才是这个不种花的院子真正的用途。
仆人来取走圣诞礼物,张橙从正门进了大厅,司机被带到侧门去楼下的休息室,一切都和一百年之前一样。
前边的房间里传来音乐声,盛装的男女,嬉闹的孩子,张橙叹了一口准备投身其中,突然,William从旁边出现,拍了一下他,他刚要打招呼,William头歪了一下示意他跟过来。
他们从侧面的楼梯上了楼,到了William的卧室里,周围没人的时候,他们才能high five(击掌),兄弟式地拥抱。
William拿了一份建筑图纸出来,一栋八层的现代公寓,这是他们两个自己做的一个小项目,明年就要开工了。张橙仔细看过,觉得没有问题。
之后,他们两个轻松地聊天,William一直在吃碗里的薯片,张橙在他的衣柜里选领结,但选来选去,彻底挑花了眼,还是带上了自己原来的那一个。
有女仆来敲门,他们知道是面对现实的时候了,William要说他的英式口音,张橙要挤出笑容,他们要装作彼此不熟悉的样子。
张橙刚一下楼就看到付淳在楼梯口等着他。
付淳:你答应过我不来往。
张橙:叔叔消息很灵通啊,早就知道我要来吗?
付淳:我是为了张家好,出了事……
张橙:我就是来客气客气,有可能在几百号人眼前做什么不正当的交易吗?
付淳:(觉得也算合理)香港李家的人在那边,你应该去打个招呼。
张橙:那不如叔叔和我一起去,求求他们不要赶尽杀绝。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几分不情愿,不过还是去装了装样子。
张橙要了一杯酒,自己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梅小姐安静地坐到他旁边,这次她没有穿汉服,一件健身的连衣裙显示着她的好身材,头上是利落的短发,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张橙往旁边看了一眼,认出了她,但是没有打招呼。
梅:橙总,初次见面,多关照。
张橙:你怎么在这里?
梅:我不是最应该在这里吗?(她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袖扣)你没有带圣诞礼物给我吗?
张橙不明白她的意思,梅小姐知道了她和萧悦之间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
这个时候张靛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脸上挂着他灿烂的笑容。
梅:(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蓝哥哥,你怎么都不回英国看我。
张靛:梅小姐,好久不见。
张橙:你怎么来了?
张靛:还不是因为你非要留在英国工作,爷爷让我带你回去过元旦。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音乐突然变了。
梅:杜先生来了,我得走了。
她悄悄地上楼了。
杜肯,六代公爵,William的父亲,梅小姐的情夫,出现在大厅里,众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他身边。他可以决定庄园的布局,他可以养一个“唐”娃娃在这里,他可以不把张家放在眼里。
张橙根本不想往前凑,看着眼前几个跑来跑去的小孩子,他自己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已经“百毒不侵”了,没想到,没有萧悦在身边,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