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昨晚朱很烦过于激动,以至于夜不能寐,早起是两眼还有些泛黑。
鹰胥看着昏昏欲睡的朱很烦,有些无奈,这胖子真打破安阳县百年记录的人?偏僻的小县,人也是那么有个性,看来队长的判断也不全是对的。
遥遥头,甩开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看着朱很烦,鹰胥好奇的问道:“你修炼的是何种功法?是如何晋升练气士的?”
朱很烦暗自警惕,他没想过会被询问此事,内心有些纠结。
看朱很烦如此反应,鹰胥笑道:“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民间高级的功法早已被藏书阁收集的差不多了,遗留下来的都是简化版,能以被简化的功法修成练气期,你也算是个天才。”
朱很烦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还在纠结怎么解释,好在鹰胥没有在意。
“修行分炼体与练气,你属于哪种?”
鹰胥怕朱很烦不清楚,特意解释一番。
朱很烦也不清楚自己属于哪种,晋升练气士是因为领悟了《佛说》的杀生,体内才有了真气,之前可是连内力都没有,全靠肉体凡胎的强度。而他肉体确实也不差,光靠肉身强度都能有个七八千斤的力量,突破练气之后,更是超过了万斤。
想来想去,朱很烦还是决定报炼体,练气在远方放技能太过猥琐,他不喜欢,他更喜欢近身厮杀,拳拳到肉的感觉。
“炼体。”
“炼体吗?好,试试你的力量。”
鹰胥点点头,随后口中低语,轻喝一声“起”,只见一面高墙忽然平地而起,墙高足有三米,厚度约为一尺。
“这是专门为炼体准备的测力墙。”
鹰胥指着测力墙说道。
朱很烦感到非常惊奇,这看似沉重墙的墙体有如此承受之力?不过也好,可以测试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
朱很烦深深吸了一口气,摆好架势,“哈“的一声。一招‘黑虎掏心’使出,只见墙体兀然凹陷,陷进去一个拳印,深度约有几公分,其他地方却纹丝不动。
“这测力墙好硬。”
朱很烦甩了甩手臂,感慨道。
“不错,深度能媲美炼体三层的体修,刚晋升便有如此程度,看来你小子果然是天才,我当年二十多岁才达到练气三层,你比我年轻时强多了。”
鹰胥有大吃一惊。这胖子不仅以简化版的功法修成练气期,更是直接达到了练气三层。
朱很烦也有些惊讶,练体三层?看来自己的肉体强度还不错,原以为能达到炼体二层就不错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练气是几层。
“这是炼体决,是我大夏国内练气期最适合炼体的功法,别看名字普通,这本功法可是经过近千年的演练。”
鹰胥从须弥袋中掏出一本功法丢给朱很烦,说道。
“边境战争主要以小队的形式出现在战场上,小队基本人数为五人,各负其职,分为侦察,近战,远程,诱饵和主战队长;顾名思义,近战要求体修,远程要求练气士,侦察跟诱饵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保命能力要强,往简单点说,就是要会逃。”
“寻常一名妖兽都比我们强劲许多,想要在战场上活下去,团结是唯一的要素,至于妖将,不用想,直接逃命便是,没有人会怪你,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对手。”
“我们会先派侦察去寻找妖兽的位置,随后派诱饵勾引,勾引到某处,那里会有我们布置的陷阱,待到妖兽入瓮,远程和近战一同出击,队长会在隐秘处伺机而动,此时近战任务繁重,不仅要进攻,还要达到牵制的效果,不能让妖兽近身远程练气士,待到妖兽露出破绽之时,便是队长出手之机。”
鹰胥继续道。
“至于何时出手,何时撤退,由队长决定,不需要你的质疑,在战场上,服从队长能让你活的很久。收起你的小聪明,能当上队长的,绝对是队里最令人信服的人,他们或许不是最聪明的,但一定是最有经验的。”
朱很烦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这毕竟是他不曾接触过的领域。
鹰胥感觉有些渴了,从须弥袋中掏出一坛酒,大口的喝着。
“差不多这样,其他的你到时候便会了解的,一个月之后我在过来接你。”
鹰胥擦擦嘴边残留的酒水,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朱很烦感到非常诧异,不说要训练自己?看着离去鹰胥,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接待人好像也不怎么靠谱。
其实不是鹰胥不训,而是他确实没什么好教的,朱很烦已经是炼体三层,仅比自己弱上一线,自己的经验分享与朱很烦未必有用,战场上唯有身体记忆是最靠得住的。
朱很烦翻开手中的炼体决,细细的品着,这是他第一次看正统的功法,也是他现在最缺的。
练气方面有《上宝沁金功》的真气篇,武器方面倒不缺,《上宝沁金功》本质就是为武器而创的,真气篇不过是附庸;奇怪的是,五年了,黑色大枪始终没有晋升的趋势。
朱很烦这半个月每天早上都在修炼炼体决,下午修炼真气,相对于的真气,炼体的进度更为明显一些。
外练筋骨皮,筋和骨是分开的,筋骨合一,才是炼体的最佳状态。
“差不多该回村了看看,也不知道老二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
朱很烦心中暗想,以前他每三个月都会有一次探亲的机会,距上次回去也差不多三个月了,此次回去,关于九宫堂堂主的事他不打算跟村里人说。
主要怕他们担心,村里淳朴,不应该卷入如此凶险的世界,鹰胥也说了,明面上没有妖魔出没,可暗面呢,凡事都有两面性,自己以后一定会跟妖魔打交道,他不希望朱家村因此而被妖魔所害。
至于钱财当面,没有足够的本事在身,给予再多,对于他们未必是好事。
“刘奇,我要回村里一趟,大约半个月,堂主令交予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九宫堂由你执掌。”
朱很烦递给刘奇一面令牌,金黄色精美的令牌上雕刻一个“宫”字,这是九宫堂的堂主令。
“我虽离开安阳,以后还是要回来的,相对于外界,这里才是是我的家,我不希望我不在时,家里出现任何问题,你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应该怎么做,以后你就是九宫堂堂主。”
朱很烦沉声道。对于刘奇他还是很满意的,懂分寸,知进退,办事效率高,他要离开九宫堂了,安阳县是他的地盘,必须要留下可以信任的人来照顾。
“您放心,堂主,安阳县交于我手,定不会让您失望。”
刘奇接过令牌,认真的说道。心中有些激动,他没想到朱很烦对他如此信任,自己还是上任党派的心腹,对于朱很烦信任,他内心暗自保证,一定不会让安阳县出问题。
雪已经开始下了,冰冷刺骨的雪粒悄悄的触摸地面,巍峨山脉开始披上的白色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