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上带着手下来到铁匠铺。
公输鲁班道:“上车,我带你兜一圈。”
李上看着从未见过的车打量着,马现之上前把车门打开,做了请的手势,公输鲁班上车等着,
李上看了一眼马现之再看看车,低身上车。
李上在车里东看西摸的研究着,公输鲁班道:
“坐稳了。”
打灵(打火)看了一眼李上:
“千万坐稳了。”
李上啧笑道:“哼!有多快啊?”
公输鲁班回正头不说什么,脚踩灵门(油门),车动急速,嘶嘶鸣声在铁匠铺街上来回漂移转向
急驶。李上被速度快得头使劲往后仰,睁大眼的歪头瞄着前方,手紧紧的抓着扶手,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精神紧绷的刺激着,害怕又享受着。
几圈下来,公输鲁班停车转头看着李上,李上还在紧张的没回过神,公输鲁班哼声笑道:
“喂,下车了,喂!”
李上惊回神看向公输鲁班喘着大气,神情难以平复。公输鲁班下车扣门,坐在炉旁的长凳上,享受
呼出一口气,端起茶杯喝着。
李上颤巍巍的下车,腿抖擞的走向公输鲁班,公输鲁班气笑的看着李上一屁股急快坐到长凳上:
“瞧你那出息,坐个车都紧张成这样。”
李上急喘的道:“太。。。太。。。。。嗯嗯。。。太。。。。快了。。。。。!”
公输鲁班放下茶杯道:
“谈价钱!”
李上正端起茶壶大口喝着,稍微镇定放下茶壶:
“好。。。。好。。。。。。谈。。。。谈谈。。。。。”
公输鲁班道:“我造车,你卖,二八,你派人过来学,我免费教,六年后合作终止。你做你的,我
做我的。”
李上:“好!成交!”
公输鲁班:“好!但你找来的人最好是聪明的,不然我没法保证他们能在五年里就能学会。”
李上:“啊!?这么久!?”
公输鲁班气笑道:“你就知足吧,我可是学了六年。”
李上惊起:“啊!!!那要不教他们十年。”
李上明白着公输鲁班是何等的聪慧,连他都学了六年,自己的手下从头开始,只要五年怕是来不及。多
花一点时间未尝不可,公输鲁班意外的瞧着李上笑道:
“你变客气了,虚心了。”
李上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来吗?”
公输鲁班道:“随你。”
李上大喜道:“真的,好,一言为定!”
公输鲁班笑道:“一言为定,但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因为跟着我会很苦。”
李上爽快的道:“没问题!我没少吃苦。”
公输鲁班摇头笑着道:
“造纸术,十万两黄金,卖造法不卖断。”
李上闻言低头沉思许久,抬头道:“三十万两,五年后,你可以随便处理造方,而且这五年里你可以自己
造纸私用。”
公输鲁班笑道:“聪明,会做买卖,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要钱。”
李上:“好!没问题!”
公输鲁班:“一个月后,带着你的人来这里,和我们同吃同住,五年,希望你们要扛得住。”
李上眼里精光闪起:“好!”
说而转身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李上得赶快回去准备着,一个月就得从整个夏唐王朝挑出人选,非常急迫
,公输鲁班看着李上离开的背影道:
“老二班伯。”
马现之哥舒班上前躬身道:
“大哥。”
“老爷。”
“今晚酿酒,烤肉!”
马现之哥舒班:“是!”
二人离开前去准备。
公输鲁班把车停回拼装间后,回到自己的屋里,看着桌上的图纸沉思,门被敲响:
“大哥,有人到访,”
王幕在门外等着回复,公输鲁班道:
“是谁?”
王幕道:“是城主大人。”
公输鲁班好奇道:“哦~~~~我来到边马城才三个多月,城主怎么会屈身到访我一个老百姓?”
王幕走进屋里道:
“大哥,你是太忙了,一点不关心外面的事,你不知道你在边马城闹的动静有多大啊,城主大人到访其实
一点也不奇怪。”
公、输鲁班奇怪道:“为什么?”
王幕:“那个。。。。那个。。。城主大人是李二爷的舅舅。”
公输鲁班恍然道:“哦。。。!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走,出去接一下。”
公输鲁班到了铁匠铺,季流虞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天奴打铁,搞得天奴有一下没一下看看城主又打打铁,城主
平静的盯着铁砧上的刀道:
“专心点。”
天奴闻言立刻调整心态,专注的正色打刀。公输鲁班看着城主痴迷的样子上前:
“不知城主大人到访,草民。。。。”
城主平静聚精会神的还在看着打铁拦过话来:
“别废话,你教我打铁。”
公输鲁班一窒:“城主大人,这也太快了,还没认识呢。”
城主眼神随着铁回炉就没移开道:
“我拜师,而且你有这个资历。”
公输鲁班明白季流虞所说的资历是什么,既然是李上的舅舅,那季流虞知道什么也不奇怪了,公输鲁班道:
“拜师费很贵的。”
季流虞眼神一抬,直起身子转过来对着公输鲁班,看着公输鲁班一脸正色的不似说笑,季流虞也正色道:
“南城给你,跟你姓。”
公输鲁班严肃道:“不开玩笑?”
季流虞严肃道:“不开玩笑。”
公输鲁班摇头无奈笑道:
“好,明天开始。”
季流虞一躬身道:
“是,老师。”
公输鲁班一窒,这季流虞很聪明,叫师傅会怕我承受不起,叫老师则可以缓下尴尬,以后也能在他同辈里
不失身份,果然老来姜是又辣又硬。
季流虞直身道:“学生先退下。”
公输鲁班则叫住刚转身离开的季流虞:
“等等。”
季流虞回身躬身:“老师,还有何事?”
公输鲁班道:“今晚我们要喝酒吃肉,留下一起。”
季流虞微皱眉道:“是那酒?”
公输鲁班点头道:“是。”
季流虞一喜:“听老师的。”
公输鲁班笑道:“好,你先走走,熟悉收悉环境。”
转身欲走,季流虞叫到:
“老师,不急,但如果可以的话,学生想观摩一下老师的那副字帖。”
公输鲁班眉头皱起笑道:
“好,跟我来。”
季流虞跟着公输鲁班来到了屋里,季流虞寻之而去,看到书桌后屏顶山的字帖,一入眼并入了神,神情凝重
起来,心神守不住,胸口一闷,喉头一甜,‘哇’!一口血喷出。公输鲁班也不急,静静的看着季流虞,季流虞
立刻凝神转身,沉气运起灵力护住心脉,一刻过去,季流虞心神稳下,睁开眼看向公输鲁班道:
“老师,学生受教了。”
公输鲁班看着季流虞道:
“你修的是刚猛一道,灵气里透着霸道,但行气的方式却不顺畅,以致你修为停滞二十年不得精进。”
季流虞闻言神情惊变,眼里精光暴涨,跪下道:
“师傅教我!”
公输鲁班看着季流虞道:
“还是叫老师,我也舒服。”
季流虞有些后悔的站起,自看到字帖开始就有点后悔了,不应该为了面子而错过良机,自己这二十年来是如何的
努力,始终是突破不了,而字帖带来的冲击却松动了瓶颈。公输鲁班一眼又瞧出了自己修行道行,这明摆着是一个
天大的锲机,自己去错过。
公输鲁班看出了季流虞的心思,平静道:
“你好歹叫我一声老师,我就顺便帮你一下。”
季流虞激动的道:“学生谢过老师!”
从这时,季流虞完全的放下了架子,语气里满是恭敬和敬畏。公输鲁班听着这语气和看着神情摇头笑道:
“好了,老二他们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出去吧。”
季流虞躬身恭敬道:
“是,老师。”
走出屋,季流虞一诧的看到打通的院道上,一字顺去都是烧烤架,六十几个烧烤架旁的大盘子里,足有二十斤
肉,几斤蔬菜。天奴们正忙着刷油上肉,笑声诚然而亲昵,不分人魔妖蛮象,皆是一派祥和。
哥舒班看到公输鲁班出来,忙上前躬身请道:
“老爷。”
天奴们闻声而起看向公输鲁班,诚然笑着道:
“老爷————!!!”
公输鲁班笑着回到:
“好好!!不要客气了,坐!开始!”
天奴们躬身笑着坐下,马现之王幕木齐商十六哥舒班季流虞和公输鲁班坐在一起,马现之等人期盼的看向公输鲁班
,季流虞奇怪的疑惑看着马现之等人的眼神,顺而看向公输鲁班,公输鲁班拿起油刷游走在铁网上,肉片铺之,手撮
着调料飘洒,火流肉脂渗散,香气弥漫开来。
季流虞转头看去天奴们,发现其烤肉的技巧并不如公输鲁班,并立刻明白马现之等人的眼神为何那般的期盼了。公
输鲁班看准火候,夹起肉块分在马现之等人的网前:
“趁热!”
马现之等人夹起肉就吃,季流虞看着公输鲁班似在等公输鲁班,公输鲁班道:
“先吃,趁热。”
季流虞恭声道:“是,老师。”
拿起夹子夹起肉,肉入口间,季流虞神情一震,确如李上所说,滋味无穷且甘之若饴,享受的嚼着。公输鲁班递上一
碗酒给季流虞,季流虞客气恭敬的接过,酒香立刻飘进鼻腔,季流虞又一震,一大口饮下,酒烈烧喉刺激的卷着肉香流进
腹中,回味时酒香又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季流虞不禁大声道:
“好酒!!!”
马现之等人闻声笑而不语的看向季流虞,但嘴里却没停下着大口吃肉。季流虞笑着头一歪,继续吃肉喝酒,好不痛快。
酒过三巡,公输鲁班道:
“老二,明天你带城主打铁,从头开始。”
马现之点头道:“好。”
回之继续吃肉喝酒。季流虞则有些不自在的停下,公输鲁班看着道:
“怎么了,吃好了。”
季流虞诚然道:“老师,以后可否叫我的名讳?”
公输鲁班马现之等一窒看向季流虞,公输鲁班道:
“有什么不妥吗?”
季流虞:“叫城主生分。”
公输鲁班边烤肉边道:
“那要怎么叫?”
季流虞道:“学生有小名,可以唤学生常乐。”
公输鲁班摇头笑道:
“好!常乐。”
季流虞对着马现之等人道:
“师叔们以后也如此叫常乐。”
马现之等人一口酒肉呛的各自回头咳嗽喘息,缓过劲来正色端坐的看向公输鲁班,公输鲁班烤着肉道:
“嗯。”
季流虞神色回转继续吃着肉,马现之等人则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看公输鲁班再看看季流虞。肉香减半的
心思尴尬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