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鲁班等人看着黑幕人带着无老头和王幕离开后,马现之第一时间问道:
“大哥,老三得多久回来?”
季流虞,木齐,商十六也看着公输鲁班,王洛孤幕则继续喝着酒,自己上手靠着肉,不管其它,因为他已经彻底的相信公输鲁班,既然公输鲁班安排好一切,自然要相信公输鲁班,何况刚才黑幕人的修为已经打消了王洛孤幕
往坏处想的念头,如果是不怀好意,就黑幕人一人就能解决师父和他自己。
索性放下胡思乱想,难得有好酒好肉。公输鲁班看着马现之几人坐好继续烤肉:
“一百年。”
马现之眉头一皱,有些担心的转过头低着,公输鲁班看到马现之的顾虑:
“放心,老三在哪里很安全。”
马现之闻言回神道:“大哥误会了,我不是不相信大哥,我只是担心老三会惹出什么乱子,毕竟他的脾气大哥也是有所了解的,太寡言直接了。”
公输鲁班点头笑着道:“无妨,你觉得刚才那位的性子怎么样?”
马现之一窒,摇头苦笑道:
“老三太差了。”
公输鲁班也笑着道:“你这是夸他呢还是夸老三。”
马现之摇头笑着坐正不再言语,拿起酒坛喝酒,木齐、商十六相望一眼,木齐转头瞄了几眼黑夜道:
“大哥,我们今晚在这过夜?”
几人闻言才回神四下看去这是在荒郊野外,就这样喝一晚上?公输鲁班平静道:
“地为床,天为被,不好?”
李芷坐到公输鲁班身旁左手搂着公输鲁班的右臂,右手提着酒坛喝着,马现之几人见到李芷这般,这时才发现公输庄墨在整理空酒坛,拉来的四十六坛酒,只剩下了十一坛,而自己和季流虞等人每人只喝了两坛,其余的尽数是
李芷喝的。
公输庄墨边整理边数着:
“九、十、十一。”
数完看向有些醉意的李芷‘哇------!’的道:
“娘好厉害,比爹还能喝。”
李芷带着醉意脸上现出潮红,微醺的靠在公输鲁班的肩膀闭眼陶醉,马现之等人见之立刻扭过头去,各咳各的嗽不看公输鲁班和李芷。季流虞看着天道:
“师弟,跟我捡点柴禾去。”
说着站起来招手向公输庄墨,公输庄墨挠头疑惑道:
“师兄,大晚上的,怎么捡柴禾?”
季流虞咳得有些厉害和不知所措,眉头难以向公输庄墨解释的道:
“走吧。”
公输庄墨疑惑的‘哦’一声跟上季流虞朝着树林走去,马现之见状点头‘嗯’的道:
“我去打点野味。”
说着站起朝河上游的树林走去。木齐恼火的抓抓头站起:
“我去摘点野果,解解油腻。”
朝着河下游的树林走去,商十六见之气道:
“我去遛马去!”
边走还边呢喃:“都选了,我去哪?大晚上的遛什么马,太急了,这理由太丢人了。哎——不对啊,大晚上的那看得到野果和野味,嘿嘿。。。。。不止我一个人丢人。”
说着窃笑的拉着四匹马走向河下游。
王洛孤幕则道:“公输兄,我回去一趟,师叔哪里我说一下师父的情况,办完事我回来找你,告辞。”
抱拳起身渐渐消失在黑夜间的林间。
李芷靠在公输鲁班的肩膀闭着眼脸潮红的道:
“都走了是什么意思?”
公输鲁班笑着道:
“还能有什么,不是给我俩独处空间吗?”
李芷闭着眼笑道:
“你倒是知道。”
公输鲁班也笑着道:
“一千年了,好久不见。”
李芷抿笑道:“好久不见。”
夜深无月,烤架熄火,而火堆却烧的愈发烈旺,柴火‘噼里啪啦’嘶嘶烧着,没有减小的势头,火映四下明晃招起萤火虫从溪涧飘起,一闪一闪应和着烧的猛烈的火堆,溪涧簌簌水声温流中激荡着石头,水花四溅,树林在夜风
中飒飒和响。
而季流虞和公输庄墨捡了一晚上的柴禾也没回来,马现之打了一夜的野味也没回来,木齐摘了一晚的野果没回来,商十六遛了一夜的马没回来。
清晨,山林鸟鸣振翅,兽饮露食草,鱼游浅底,水流哗啦,润泽的晨雾薄纱在初升的朝阳晕染下粉红流转,在渐转间燎上鲜红。
季流虞带着公输庄墨出现在林头,季流虞扛着一捆柴禾拉着公输庄墨走向公输鲁班,季流虞和公输庄墨疑惑的看到只有公输鲁班一人,马现之手提着几只小禽也出现在上游林头,木齐衣兜着一大堆野果有些狼狈的走出零头,还拨了
拨头上的树叶,商十六打着哈欠牵着马走到木齐身边。看到木齐兜着的野果捧着哈欠笑道:
“还真摘了野果啊!哈哈。。。。。”
木齐白了一眼商十六:“你不是也遛了一夜的马。”
商十六一窒,稍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摸摸马的鬃毛,吹着口哨故作正常。除了王洛孤幕,几人都回到石桌,放下柴禾、野味、野果、拴好马。公输庄墨四下看找着李芷,摸摸小脑袋疑惑的看着公输鲁班,公输鲁班看到公输庄墨这般心里
一暖道:
“你娘先离开一段时间。”
公输庄墨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公输鲁班笑着道:
“过来,你娘有东西给你。”
说着从袖兜里拿出个黑色圆球递给公输庄墨:
“好好护着,贴在胸口,睡觉也不许拿出来,明白吗?”
公输庄墨闻言看到黑球一喜小跑到公输鲁班前接过:
“嗯!知道了,我会好好护着的!”
公输鲁班笑着摸摸公输庄墨的小脑袋。季流虞走来道:
“师父,师娘。。。。。。。”
公输鲁班转过头来看着季流虞:
“有些事需要你师娘帮我,我毕竟能力有限,我知道你很好奇你师娘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能站在整个泾天泽去想问题,毕竟一年以后的决战只有人族是不行的。”
季流虞点头不在言语,马现之、木齐、商十六也都来到石桌旁坐下,三人不去看公输鲁班的眼神,而是各自捡着活做着,低头面笑不语,公输鲁班意会的看着三人道:
“老二,你们先回去,我在这还有点事,忙完后我再回去。”
马现之等人脸色一正,马现之:
“好,听大哥的。”
简单的吃了早饭,收拾好马车,马现之带着季流虞几人回边马城。马现之几人走后,公输鲁班看着河对岸的林丛道:
“朋友待了一早上,不累吗。不如过来聊聊。”
对岸树林慢慢走出一个人影,待树荫已经遮不到来人的脸时,现出一张俊秀妖异的脸来,丹眼眉黛,黑发乌亮透着青蕴,高挺的鼻梁下薄唇雍柔,陪衬着八尺高的身形异常魁壮,一身青衫配腰带挂着一块红玉,黑色鞋靴托着地面,看者定会感叹
器宇轩昂,人中龙凤。
来人走出并语道:“阁下好修为,我的秘法不说是最好,但在泾天泽也算得上可以排在前十,但阁下一早就发现,实在叫我有些抬不起头。”
公输鲁班在石桌上倒满两杯酒:
“我习惯在早上喝点,朋友可否赏个脸。”
来人一窒:“阁下不怕我不怀好意?”
公输鲁班笑着道:“朋友没有一丁点灵力外漏,想必是带着诚意而来,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来人又一窒,有些端正着脸色道:
“但阁下的这几句话让我有些提防了,如此细致到了极点,再加上我实在看不出阁下的修为几许,叫人很难像阁下一般不怕。”
公输鲁班没有说话,看着来人左手请着石桌上的酒杯,来人看着公输鲁班相邀,眼神不停的变化着,脑里想着各种结果,矗立了好一会儿,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着公输鲁班,虽然隔着河流六七丈,但来人分明看的清楚一般,二人对视足有一刻
左右。最后来人眼神一定,就在瞬时之间人影一闪,出现在石桌一侧坐着,公输鲁班笑着不语再请着酒,来人左手挽起右袖捻起酒杯,微倾身一点头而请公输鲁班,公输鲁班端起酒杯点头回邀,二人一饮而尽杯中酒,来人仰头间,入喉的酒香让他眼神
一颤:
“好酒!”
公输鲁班放下酒杯,提起酒坛示意看着来人,来人放松一笑放下酒杯看着酒杯,公输鲁班给来人酒杯倒满酒,来人有些意味深长的瞄着公输鲁班,公输鲁班看之一停,不再倒酒,而是提出旁边的另外几坛酒,来人咧嘴笑的很尽兴:
“阁下大方!”
公输鲁班递给来人一坛酒道:
“好歹是妖祖,怎么也得大方不是。”
来人接过酒一手之间听到这句话,眼神爆裂出无尽杀意盯着公输鲁班,而公输鲁班则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来人,来人感受到公输鲁班根本就没有运动灵力,咬牙一窒:
“抱歉,失态了。”
言毕接下酒,散去运起的滔天灵力,打开酒封,但没有喝,而是端起半满的酒杯喝尽,放下酒杯后闻着酒坛的酒香:
“这样说来,阁下是知道在下的名讳了。”
说而大口喝下酒等着公输鲁班的回答,公输鲁班摇头笑着道:
“为什么你们都很怕呢?我又不吃人。”
来人闻言停下喝酒,看着公输鲁班咽下喉中余酒:
“对于未知,一只蚂蚁也会来回试探好坏,更何况对于我等。”
公输鲁班点头同意道:
“也许太过杞人忧天了呢?”
来人又喝一大口:“但害怕就是害怕,并没有可以直接信任的原始本性,要知道我等也不过是蝼蚁。”
公输鲁班微微正色道:
“不想孤傲泾天泽的一代妖祖‘莫庸山’会在俾睨天下的胸襟下说出这话来,实在有些意外。”
妖祖莫庸山放下酒坛道:
“活久了都会害怕,何况是在越来越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什么的情况下,自然就放下了那虚伪的俾睨天下胸怀,要的不过是简单罢了。”
公输鲁班望着前面的河涧道:
“天道从来都是如此,顺其自然就好。”
莫庸山意味深长的道:
“所以才来到你这峰来山,看看能不能有些改变。”
公输鲁班转头道:“妖族同意给我?”
莫庸山:“小辈哪里你自己去说,我这边没问题,如果他们冥顽不灵,你可以强硬也无妨,反正我不出面。”
公输鲁班笑着道:“不怕少了几个好后辈?”
莫庸山看着天空喝下酒道:
“你不是说天道如此吗,有没有福气就看他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