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边马城东郊外的路上,两个身影背离边马城骑马悠闲而去,正是公输鲁班和燕青庸,燕青庸看着稍微靠前的公输鲁班道:
“老爷兴致很好。”
公输鲁班正闭目笑着感受早间的山林气息道:
“第一次出来,心里难免对新鲜空气有兴致。”
燕青庸微笑着点头道:
“老爷这些天确实是累了,也应该放松放松。”
公输鲁班还是闭着眼道:
“嗯,确实有点累,这次行商就当是游玩了。”
燕青庸点头道:
“老爷商贸一道远比常人,此话有理。”
公输鲁班笑着睁开眼笑道:
“燕老说笑了,只不过是知道的多而也,说道商贸一道,还是燕老更熟练些,只是寻常生活物品就做到了人族十二国,而且只用了一个多月,燕老还得教教我啊。”
燕青庸抱拳躬身道:
“老爷过誉了,是老爷的货很好,而且有趣之极,老奴只是借着货比三家的优势买卖而已。”
公输鲁班大笑道:
“燕老,可以了,再互捧就虚伪了,哈哈。。。。”
燕青庸微笑着道:
“老爷说的是,老奴也不善吹捧。”
忽而一阵车轴声响起,公输鲁班睁开眼看向前面细看,燕青庸微笑看着前面有十几辆马车队飘着的商旗,商旗上绣着金色‘边马城’,公输鲁班和燕青庸微夹马腰,加快马伐来到车队旁,在车队尾的骑马者感觉身后的马蹄声转身看,一看吓一跳,立刻下马单膝跪安:
“老爷!”
公输鲁班笑着停下道:
“是你啊。”
跪安之人正是公输飞墨,公输飞墨和公输虎一样是公输鲁班赐姓的奴隶,因头脑清晰活跃,又善言辞,所以公输鲁班就安排在了商贸扩展,也是燕青庸的得力助手和徒弟,公输飞墨跪安公输鲁班后,转向燕青庸又跪请:
“师父。”
燕青庸点头笑应,公输鲁班看着燕青庸欣赏的眼神瞄向公输飞墨:
“起来吧,不要老是这么拘谨。”
公输飞墨立刻站起来,躬身道:
“老爷这是。。。。。。。?”
公输鲁班还未说话,燕青庸先道:
“老爷出来散散心,不用管,你继续赶路,免得耽误行程,误了货品交接。”
公输飞墨躬身抱拳对燕青庸道:
“是!师父!”
转向公输鲁班深深躬身叩退:
“老爷,小的退下了。”
公输鲁班笑着点头道:
“去吧。”
公输飞墨快速上马赶上车队,看着公输飞墨赶去的身影,公输鲁班和燕青庸下马,公输鲁班道:
“这小子不错。”
燕青庸看着公输飞墨的身影道:
“确实不错。”
燕青庸下马扶着公输鲁班的马,公输鲁班摇摇头的无奈笑着下马,往后面看看,顺着车队再看去:
“燕老觉得仓庄多久能把这条路铺上?”
燕青庸眉头微皱:
“嗯。。。。。照仓庄的能力来说,一个月后吧。”
公输鲁班道:
“哦,这么快?”
燕青庸:“老爷应该比老奴更了解,老爷这是在拿我玩笑了。”
公输鲁班摇摇头有些严肃的道:
“不一定,我只教了仓庄两个月而已,我也没有把握,但是时间又紧,我一个几头忙不过来,只能赌一把了。”
燕青庸眼神微微敛气深邃道:
“老爷过虑了,以仓庄的能力来说,两个月在基础方面完全能做到老爷的要求的。”
公输鲁顺着边马城的方向看去:
“就交给他们了,毕竟我们这边还要更艰难许多。”
燕青庸:“老爷放心并是。”
公输鲁班转身,燕青庸扶着马,公输鲁班一躇而上到马上:
“燕老,我们也快点吧,时间不等人。”
燕青庸点头上马,二人快马加鞭超过公输飞墨的车队,在傍晚时分来到距离边马城三百里远的一座城,此城唤做‘水泽丘城’,城如其名,是建在方圆四里的一座水泽山丘之上,天然的水泽湖对着岸头有半里远,加之水泽之下有驯化的水兽盘潜,更有传言道,水泽之下有
头上古青兽‘水泽麒麟’。
‘水泽丘城’岸边有个为进城者看护马匹坐骑的驿栈,半圆的围着‘水泽丘城’延长二里,公输鲁班和燕青庸交办了寄护手续和钱,搭上渡船向‘水泽丘城’而去,渡船涟漪起的水波打开之下有条青影划过,公输鲁班低头看着渡船下的青影笑而不语,抬头看向‘水泽丘城’
偌大的城门道:
“好一座水上大城。”
燕青庸站在公输鲁班身后道:
“老爷很喜欢这座城。”
公输鲁班闻言道:
“哦?何以见得?”
燕青庸笑着道:
“感觉。”
公输鲁班笑而不语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回头看向对岸,顺着对岸环视一遍后,渡船靠岸,燕青庸付了渡船钱给船夫,船夫接过钱躬身笑道:
“谢谢客官!”
船夫用撑杆回顶稳住船,一脚搭着岸边,公输鲁班和燕青庸踏上岸去,径直走向城门,依循交了入城费和签字,公输鲁班很有兴致的进入‘水泽丘城’,入城而来,一阵热闹声喧嚣鼎沸而起,皆是商贩或低头或仰头沉思价格和决定价格,公输鲁班看着热闹的商贸延绵看不到头
,忽而一定睛,好几个商铺的铺架之上有公输鲁班很熟悉的货品。
公输鲁班笑着走过去,随手拿起一块香皂,熟悉的知道这是公输梅雪做出来的,这商铺里尽数是只卖香皂,公输鲁班放下后走到隔壁的商铺,商铺伙计手里正拿着牙膏牙刷吆喝着,公输鲁班继续向前边的商铺走去,货架上摆放的是毛巾和头巾,还有头饰和腰围,几个漂亮的女
孩满眼欢喜的在挑选着。
再往前走,一阵香味飘来,这个商铺货架上摆放着的是香水,精美的玻璃瓶里的香味诱惑着少女的春心,一就而前,都是公输鲁班的货品,从用的吃的二十几家的货品都出自边马城的公输鲁班之手,燕青庸笑着跟在公输鲁班身后道:
“老爷的货品非常受欢迎。”
公输鲁班笑着道:
“只是一般生活用品罢了,药品类是不是在交易阁里售卖?”
燕青庸点头回道:
“是的,老爷。”
公输鲁班点头:
“嗯,那我们就去那里。”
燕青庸:“是,老爷。水泽丘城的交易阁是由官方直接管理,所以老爷的丹药都是他们垄断售卖的。”
公输鲁班闻言停下转身看着燕青庸道:
“我好像说过丹药是开世而售吧?”
燕青庸看着公输鲁班的眼神回答道:
“是的,老爷。”
公输鲁班眼里有些厌烦的意味露出,公输鲁班回头看之前卖着自己货品的二十几家山铺:
“我记得洛痕不是这种权势名利的人?”
燕青庸低头道:
“洛城主自然不是,但。。。。。”
公输鲁班眉头一惑:
“嗯?有下文?”
燕青庸:“是的,老爷,但夏唐王朝的太子是个怎样的人,老爷是知道的,而且他已经在水泽丘城待了六年,皆为洛城主。”
公输鲁班点头气笑道:
“也是难为李二爷了,有这么个大哥真是辛苦啊。”
燕青庸也点头笑道:
“是很辛苦。”
公输鲁班点头收会看着二十几家商铺的眼神继续向前走道:
“走,会会这傲娇的太子爷。”
燕青庸意味深长的笑着躬身会意不语跟上公输鲁班。二人径直走向‘水泽丘城’的城中心,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庭院,庭院门头之上一块金匾阳刻着‘皇恩浩泽’,公输鲁班笑道:
“交易阁怎么变成皇家布施了,难道当真吗?”
燕青庸在公输鲁班身后嗤笑道:
“应当是反过来才对。”
公输鲁班回头看着燕青庸道:
“燕老这笑的毫不避讳啊。”
燕青庸笑着款款而道:
“因为老爷有这个底气。”
公输鲁班潇洒一笑道:
“走,看看。”
燕青庸躬身抱拳道:
“好,老爷。”
二人刚进门庭之时,看门护卫并上前拦下:
“可有‘皇恩泽令’?”
燕青庸闻言走到公输鲁班前面把公输鲁班护在身后,看向看门护卫道:
“我们是远来的商人,第一次来水泽丘城,还未办理‘皇恩泽令’,劳烦这位小爷通融通融。”
燕青庸说着双手握向护卫的手,护卫忽觉手里有熟悉的金属温度,低头瞄向自己手里细看,一锭金子足有十两重,护卫眼里一喜,但面色依旧严肃道:
“既然是第一次来,那就到旁边的‘泽恩庭’办理就行了。”
燕青庸顺着护卫的眼睛看向庭院旁边几步的一个小阁,点头:
“哦。。。!好的,谢谢这位小爷了。”
燕青庸并走向小阁,公输鲁班瞄了一眼护卫跟上燕青庸,只是几步抬头看向又是一块略小的金匾,金匾上也是阳刻着‘恩泽庭’。公输鲁班随燕青庸身后进去,公输鲁班无奈摇头的看着奢华的当铺模样小阁,燕青庸正询问着办理‘恩泽令’流程,燕青庸点头回到公输鲁班前:
“老爷,需要一千两白银。”
公输鲁班眉头一凝:
“办!”
燕青庸点头道:
“是!老爷!”
公输鲁班眼里突然的煞气漫起,燕青庸感觉到煞气眉头有些无奈的皱起,燕青庸交付了钱票,接过‘恩泽令’回到公输鲁班前,刚想递给公输鲁班,公输鲁班抬手拦下道:
“不想碰它。”
公输鲁班说完转身走出,燕青庸收回跟上公输鲁班。几步来到庭院正门,公输鲁班嗤笑的鄙夷抬头看着牌匾上的‘皇恩泽令’几个字,燕青庸冷汗直冒,这是燕青庸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公输鲁班的怒火,哪怕他揣测过公输鲁班的脾性,但依然不能够在实质的现在承受。燕青庸
立刻上前出示令牌给护卫看。
燕青庸冷汗的低头看向公输鲁班:
“老爷。”
公输鲁班闻言忽而一声笑起:
“走,看看!”
护卫得意的想着‘看看,吓你一跳,乡巴佬。’
而燕青庸则是理解不一样的‘看看’,或许只有李二爷才能劝说一二了。
进到庭院里,无比奢靡的亭台楼阁尽数现入公输鲁班的眼里,燕青庸到现在还没敢抬头看公输鲁班,公输鲁班嗤笑的转头对燕青庸说,但刚到喉咙的话被燕青庸低着头的模样压回去,公输鲁班一窒,眉头皱起疑惑着,忽而眼睛睁大道:
“啊。。。不好意思,燕老,有些气过头了。”
说着收敛了怒气,恢复到常态接着道:
“燕老,刚才我很吓人吗?”
燕青庸感受到怒气消散后抬手拭去额头的冷汗,抬起头看向公输鲁班的眼神道:
“老爷,不是很吓人,而是鬼神也得退避三舍,老爷的气势根本不是来自生机的世界一般。”
公输鲁班闻言严肃下来诚恳的道:
“抱歉,燕老。”
燕青庸摇头道:
“无妨,老爷下次提前告诉老奴一声并可。”
公输鲁班大笑道:
“哪有人发火还提前告诉人的啊。”
燕青庸则严肃的道:
“那老奴多看仔细点老爷的脸色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