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现之惊愕的看着公输鲁班手中的幽蓝色火焰,一时说不话来,王幕也是惊异不已,
公输鲁班收法纳功,火焰消失。
除了木齐商十六,马现之王幕眼睛里复杂难息。公输鲁班再一出力,手掌又一股热力
蕴动,看不见颜色,只是公输鲁班的手像热流一样缓慢的韵动。公输鲁班在四人那傻而炙
热得眼神中收了功法,夹起肉吃,咽下后道:
“世间本无善恶,善恶是我们所处的环境造成的,也就是物竞天择而造成的,而如果万物
都没有竞争的能力时,善恶就不会存在,一旦万物只要竞争,那就一定会有了善恶,因而也一定
会有牺牲,有牺牲后,也就一定会催生生存的欲望,欲望一旦成长,那就会永无休止的存在。”
“久而久之,欲望并会催生出更强的生存之法,办法之中还会再分出办法,到时就会有
千方百计,甚至是万法亿计,所以才有了现在万物在不同的环境都能生存下去的能力。甚至
自己创造合适自己的环境。”
“功法也是一样,都是为了生存而被迫创造出来的,因为每个人的能力性质不同,所掌握
的功法也就不同,才有了正邪之说,善恶之分。”
“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四人听后都沉思良久的走不出思绪,公输鲁班见之并没有去打扰,自己夹肉烤着,吃着。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公输鲁班都加了四次炭火,肉也被吃去大半。
马现之先从中缓过神来,有些复杂的问道:
“大哥,可是既然有了善恶,那善就是善,恶就是恶,肯定要分清楚的,那分清楚了,就
要去遵从,而不是去违背它,这样说来,功法也一样,邪就是邪,既然明白是邪,那就不要去
练啊。我们只要在善恶的分界上选择我们的立场就行,为什么一定要去练呢?”
公输鲁班欣慰的点头笑道:
“你说的很对,我们可以选择立场,但你明白你为什么不能修行吗?”
马现之一窒,反驳不过来,公输鲁班摇头笑着道:
“因为立场没有选择你。”
马现之皱眉紧锁的又深思起来。
木齐突然的大叫起来:
“管它的!去它的!老子要就要!不要就不要!那来的那么多的条件限制,老子又不是死的,
凭什么要认死理啊!!!?”
木齐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走到一旁来回的忽而抬头摊开手抖抖,忽而低头摩拳擦掌,最后一定
眼神精光的看着天,嘴角的笑越来越强,眼神越来越清明深邃。转头对公输鲁班道:
“是不是!大哥!”
公输鲁班点头笑道:
“聪明!”
木齐兴奋的回来坐下,给公输鲁班斟了碗酒,笑着看公输鲁班喝下,又把一块上好的肉夹到公输鲁班
面前后,自己才加起肉大口的吃起来,酒也是喝的兴奋异常。
旁边的商十六则是一脸平静的看向公输鲁班:
“大哥,既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以不存在的理由,任意的变换着那本来就不存在的存在?”
公输鲁班有些惊喜的笑着回答道:
“可以!”
商十六听到自己所想的证言后,终于头一歪的笑着给公输鲁班斟满一碗酒,待公输鲁班喝尽后,
接过刷子烤着肉。
马现之又从中回神:
“一切都有开始,有开始就会有结束,但不会有停下的脚步,而不会停下的时间里,只不过是
为了不停下而已,无关其它”
公输鲁班把空碗端起,马现之顺而酒坛双手捧着,恭敬的往空碗倒酒。公输鲁班一饮而尽道:
“天下大道,皆为万物之小道的轮回汇聚而成,万物有道而方有大道,大道无关于善恶,也就
无关于道,道成或不成,终究是道,又何必再分道而得道。”
马现之终于恢复眼神里的清明道:
“多谢大哥!”
公输鲁班摇头说道:
“你能明了是你自己的造化,不用谢我。”
“但大哥始终是点醒我的,这也一样是道可道,非常道。”
公输鲁班猛地抬头惊喜的看着马现之:
“好!道可道!非常道!”
二人对饮一大碗。
此时只有王幕一人还在紧眉苦思,眼神忽而明了忽而散涣,公输鲁班却不担心的喝着酒,静静
等着,马现之现在看王幕已经不是之前的心态了,而是平静的豁然开达,还有欣慰而满足。
木齐商十六也是笑着烤着肉,不时给公输鲁班添酒夹肉。
“一!!!!始!!死!!!生!!!轮回道万象,万象归始一,即有即无,自在自自在!”
公输鲁班平静道:
“你看,这不是都明白嘛。来喝酒!”
王幕兴奋的没端起酒,而是站起在空地练着鬼功的行气动作,鬼魅般的身影幻化游走,突然!
王幕整个身体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王幕却没有感到灼烧感,反而是有一种非常清爽的神游的感觉
,马现之三人惊讶的看着王幕,眼里精光非常。
王幕突然一停,收功化纳,幽蓝色的火焰渐渐熄回身体,王幕喘着大气,流着汗冒青烟,转头
看着公输鲁班笑道:
“我明白了!大哥!鬼功亦可是正邪!看我自己来分而已,只要对善从善并是善,反之亦然。”
公输鲁班点头道:
“不错,很好。”
公输鲁班对四人看一圈后笑而点点头:
“好了!现在可以陪我好好吃一顿饭了吧?”
四人相视一笑道:
“大哥请!”
五人开心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直至深夜。
第二天醒来,木齐商十六回到兵部辞了俸禄,打点着衣服回到铁匠铺。于此,马现之王幕木齐商十六
正式的跟着公输鲁班。
时至正午,马现之回到铁匠铺,恭声对公输鲁班道:
“大哥,酒楼已经谈妥,按您说是在城中的那叫‘繁华地段’的主城街道,原楼铺叫福品源酒楼,三百两
白银全盘买断,这是地契,房契。”
公输鲁班放下铁锤,端起茶杯道:
“你收着就行,以后所有的家当你来打理,就辛苦你了。”
马现之‘啊’的一声道:
“大哥,这不好吧,我。。。。”
公输鲁班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
“不要回绝,以后我要做的事太多,没办法同时兼顾管账,你必须得帮我,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不就是你
不愿帮我。”
马现之慌忙的道:
“不不不!!!好,我来打理。”
公输鲁班笑道:
“这才对,等一下我们一起看看,得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马现之恭敬的回道:
“好的,大哥。”
“还有,我准备把这隔壁的四家空铺买下,你办一下,看看要多少钱,合适的话,买下!”
马现之点头回道:
“好!我明天去办。”
公输鲁班接着道:
“买下这些空铺后,招一百个力气大的年轻伙计,最好要能吃苦的。能办到嘛?”
马现之回到:
“不难,我们可以到奴隶坊去挑,哪里有的是精壮的年轻奴隶,只是得好好调教和进补一个月左右才行,毕竟
奴隶虽然精壮,但时常饱饥参半,精力难免错乱。”
公输鲁班道:
“这个好办,补一补而已。价格呢?”
马现之道:
“平均五两银子一个奴隶,一百个,讲讲价只需三百两银子即可。”
“好!就这么办。我们现在先去酒楼看看,叫上老三老四老五。”
马现之应之:
“好。”
说着招手叫正在干活的王幕木齐商十六。五人坐上马现之叫的马车上,朝主城街道而去。
车上,公输鲁班正色道:
“现在开始,我们会很忙起来,要做的事会很多,所以我先征求一下你们的意愿,要不要修行?”
四人精神的回道:
“愿意!!”
“好,虽然很累,但我希望你们能扛住。”
“我们能扛住!”
“好,那就从今晚开始。”
四人精神焕发的异常兴奋,做了多少的修行夜梦了,今天终于可以修行了。
五人来到酒楼,公输鲁班抬头看着面前的三层酒楼,再左右看着往来的人潮涌动,好一派的
繁荣景象。
五人走进酒楼,里面楼台阁梯环阶而起,屏风柱雕,色调温和,公输鲁班满意的点头道:
“不错,走,看看厨房。”
走到后院的厨房,公输鲁班转着灶台看了一番下来道:
“拆了,好好设计一下灶台,一个月后开张。”
之后看了楼上的包厢和散桌,公输鲁班道:
“桌子凳子处理了,我来设计新的。”
一轮下来,酒楼重先规划布置,马现之四人对公输鲁班的改动摸不着头脑的不解,挺好的啊
怎么要改呢,但也没有问,因为四人已经完全的服从了公输鲁班。
五人回到铁匠铺后,公输鲁班做了晚饭,五人吃过洗了碗筷。来到庭院里,马现之王幕木齐商十六
正领神会意的看着公输鲁班。
公输鲁班也看向四人道:
“我今天教你们一套套路,这套套路是行气调纳的功法,所成之时可以调动身周灵气为法,运气
法可化功,能伤敌破防,最主要的是,以这套套路,我可以更准确的再教给最合适你们的功法。”
“仔细看我的招式步伐节奏。”
说将而起,起手为拳,脚走游位,转身化掌,腿劲蹬地定神,腰力甩臂,前弓推掌,腾挪摆腿,轮拳画圆,
捗步送劲,翻身立马,运气走功。
公输鲁班周遭慢慢的有热气蕴动流涌,气随身形,嘶嘶呼风,急则窜拱,慢则蓄劲,跃则留影。
整套套路下来,公输鲁班气不喘,力不虚,反而精神抖擞,公输鲁班收气纳神,转头道:
“先练,不懂的我做示范。开始。”
四人各自散开,找了够施展的地,闭眼回想,定神睁开眼后,将公输鲁班的套路演练起来。
因四人都是武行出身,脑里记得不差几许。公输鲁班兼顾的看着四人的演练,不时指出不足之处,又或是力发
不对,身法遗漏等等。
直至深夜子时,四人还在演练着,公输鲁班坐在长凳上仔细的督导。在四人终于有一些摸到边缘后,公输鲁班
叫停四人: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明晚再练,明天还有活做,回屋休息去。”
四人流着淋漓大汗,粗喘气的累个半死应下,拖着身体回到各自的屋里。
四人回屋后,公输鲁班笑着抬头看向天空:
“五十年!我一定会带着强者到您老面前的!”
说着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