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秘书小姐一出门,就看见张经理走了过来,把她拉了回去,“你去哪儿?”张经理叮嘱道,“别带着文件乱跑啊!否则出了事都得怪你。“
秘书小姐只好回头。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下班的时间,秘书小姐还是没有看到安欣的身影。
她也没怎么想,只是打算再等等。
秘书小姐觉得有点晕。她早上六点多起床上班,中午也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刚才的开会的时候有时紧张,脑力消耗更大,秉持着要尽力守护好加密文件的原则,她只好继续扒拉着刚才中午剩下的那半份饭。
饭都凉了,很不好吃。
秘书小姐吃饭很专心,当她吃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安总,这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将近一个小时,但安总人还是没来。
自家总裁是很靠谱的,正常情况下,如果有事,她肯定会给自己提前发消息,不让她在这里等的。
秘书小姐喝了汤,拿着手机出去给安欣打电话,连续打了两个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秘书小姐不禁皱眉头,自家老板不可能不接电话。
她以前和她在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了,老板不怎么摆弄手机,但是手机几乎都在她身边,只要有电话,只要不是陌生的号码,她都会接的。
她懊悔地打了两次电话,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接通电话。
老板对她一直都很好,两人的关系与其说是老板和属下,不如说是朋友,在非工作时间两人还一起出门逛过街的。
秘书小姐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办公室,见平时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同事都还没走,连忙问道:“来找安总的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办公室里的人都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没见过面,而且听了口气,好像和老板之间有矛盾。”
“安总的事情我们怎么好打听?也就你和她关系好。”一个女同事笑着说,“我们要是多问了老板和事情,工作就别想要了。”
秘书小姐皱了皱眉,自动忽略了后面几句话。
“安总什么时候出去的?“
“下午两点左右。”
“这么说来,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出去了将近30分钟了。”
“差不多。”
秘书小姐突然道:“糟糕,安总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说着说着就跑进办公室。秘书小姐记得,自家总裁在桌子右上角留了紧急联系人的联系方式。
……
这边安和下了课,和许鹤走出教室,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安。
自从火锅店回来,许鹤的心结解开了一半,和安和的关系也越发亲密起来。见安和脸色不太好,许鹤出声问道:“怎么了?今天你上课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遇上什么事了?”
“没事。”安和摇了摇头,“今天莫名其妙地心慌,我感觉是没睡好。”
“没睡好?”许鹤挑了挑眉,有些不信,“你家顾总不是天天打视频陪你睡觉,这还能睡不好?”
“我觉得你仿佛发出了来自单身狗嫉妒的声音。”经许鹤这么一打岔,安和忽略了心里那一丝不安,“我看你就是嫉妒。”
“快得了吧。”许鹤斜斜地撇了安和一眼,语气不屑,“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如果能不进坟墓,我当然不进。”
“我现在可不觉得我在坟墓里。”安和撩了一把头发,故意对许鹤抛了个媚眼,“自从结婚后,我感觉我过的越来越滋润了。”
当然,如果没有解开心结,正视自己的内心,可能她这个时候的日子和滋润一点边都不沾。安和默默地在心里补充道。
回到公寓后,安和刚脱下高跟鞋,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林时盛打来的电话。
最近几天,媒体关于安氏集团的负面报道越来越少了,安欣自从在新品发布会露过面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安和以为林时盛是想要来像她炫耀他最近的丰功伟绩的,好笑地接通了他的电话,脸色却突然一变,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安和缓缓地捡起手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确定地对电话那天又问了一遍:“你说,我姐姐失踪了?”
“是。”林时盛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疲惫,“昨天中午就不见了。”
“昨天中午??”安和重复了一遍,“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人已经消失了一天多了?”
“是。”
安和脑中一片空白,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林时盛怒火冲天的声音:“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林家是慈善机构吗?已经整整三十二个小时了,一点线索都没发现?”
安和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她又想起了前世姐姐去世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她又一次害了姐姐?
安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她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助和绝望,重生以来的生活太过安逸,似乎前世种种都已远去,但安欣的失踪提醒着自己,这一切只不过仅仅是一个掩盖着汹涌暗流的障眼法而已。
不对,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
安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辈子安家并没有被顾北然搞垮,姐姐也早就活过了之前本该去世的日子,而顾北然似乎也是重生归来,他们的感情和前世完全不同……
那姐姐也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顾北然!
安和慌忙地一把抓过掉在地上的手机,颤抖着手指给顾北然拨通了电话。
那边顾北然很快就接起了。
室内一片明亮,顾北然所处的周围,暖暖的朝阳找射进来,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法国此时正是清晨。
见到顾北然的身影,安和那颗破碎的心这才渐渐地被缝合起来。
“顾北然。”安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啪嗒啪嗒地滴在衣服上,她哽咽着声音说道,“你知道吗?我的姐姐不见了。”
电话那边的顾北然似乎是在开会,镜头黑了一瞬间,就见顾北然换了个地方,沉默了半晌,低沉着嗓子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