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美好的,尤其是美满甜蜜的爱恋!但爱情终究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人生为了生活而活着,为了爱情而生活,有生活就得有工作,有工作就得有责任。所以!我们经过短暂的休息以后又下山了!
我们从一大早五点出发,走到胡家屯才天亮然后去到舒耀山爷爷家,又从他爷爷家去到辽板岩,又从辽板岩翻了几座山,走过几条河,经过几处坝子,无数座村庄,这里下山后已经二点过,算算我们已经走了九个小时。
而刚才在峰顶似乎还能看到远处天际辽板岩的山峰,直线距离也只不过二十几里左右,走二十几里路对喜欢体育的我不远也不难,关键是江口与铜仁市交界处都是群峰,一路上我们都是在跋山涉水,翻山越岭!
而我们偶然这么长的时间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再加上遇到河流还得背李菲琼过河,身体已是渐渐不支,精疲力尽。
糟糕的是我大腿偶尔开始抽筋,抽筋的时候就把腿提起然后又猛然往下弹,如此反复弹几次方才恢复正常就继续走路。我每次这样弹的时候李菲琼就扶着我有气无力的哈哈大笑。
而我的小腿又酸又痛,因此走得越来越慢,运动鞋踩在地面已没有了往日的节拍,比平常的节拍慢了二三倍。
虽然李菲琼今天不舒服,但因为她本就生活在农村,也天天走路,似乎比我还好一些。一路上我们相互鼓励对方,为对方打气。
我们缓慢地前行,终于来到一处坝子中间的一条小河,而小河就是铜仁市大坪乡与江口县张屯乡交界处的分界线。
走过小河上面的木桥,李菲琼高兴说;“世勉,我们终于到铜仁境内了!”
我回道;“也就是说走了一半了对吧!”
李菲琼回道;“世勉,应该是一大半了。”
此刻我脚踝又酸又痳,感觉脚踝下面的脚掌已不是自己的一般,我强打精神靠在路边的小松树上方才说;“那就好!菲儿,你说张屯那么多森林,他们为什么跑这里来开伐木加工场,在张屯开伐木场还可以打理田地和家务不好吗?害我们走这么远。”
李菲琼乐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因为江口梵净山是国家级旅游区,所以江口全境也是森林保护区。而出江口的路口都有林业局设的林木检查站,不要说不让砍伐,就算让你砍伐你也运不出江口县,你知道盐井河吗,那里就有一个检查站。”
“原来如此!”我笑看着李菲琼继续说;“我当然知道盐井河,我那天还看到你与周老师,张丽轩上了一辆去铜仁的客车呢!”
李菲琼讶然道;“是吗?是哪天,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就是我们在里吾沟瀑布左前方狮子山相撞的第二天早上,那天我去江口老家,中巴车路过盐井河在那里停了一会。”
“那你怎么不叫我,害我,害我…!”许是她想起我们那时候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想叫你了,哪知道我下车你就上车走了。”
“是吗?我没有注意,其实当时我看到了中巴车,只是没想到你会在里面。”李菲琼羞红着脸指了指小河两边坝子远处铜仁方向和江口方向的山峰说;“世勉,你看到没,两边的山峰有什么不同。”
我分别看了两边的山峰一眼,感觉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于是说;“哪有什么不同,我看除了形状其它都一样,难道一边是金山,一边是银山。”
李菲琼嗔道;“世勉,我真服了你,你没有看到江口那边的山峰被森林覆盖。铜仁那边的山峰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树林,有些地方还光秃秃的,你这就看不出来,这就是保护区的好处。”
我经她提醒,再次看向两边的山峰,果见像她所说得那样,心中豁然明朗。以前从铜仁坐车进入江口交界处就感觉铜仁境内的山峰没有江口那边的山峰俊美挺拔,原来是江口境内山峰植被丰富的原因。
“确实如此,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所以在江口境内开一家伐木加工场也没用,但是铜仁这边就另当别论了,也比较好办证件砍伐木材,木材运输去哪里也没有检查站,流通方便。”
“嗯,有道理。菲儿!你休息好了吗?我们继续赶路吧!”
我说完迈动步伐准备走路,或是我靠树上站得太久的原因,竟然没有把脚抬起来。
我提了提神,把全身力气运到双脚下面,终究还是抬步往前艰难地走去。
李菲琼走前面对我说;“世勉,你没事吧!还能走吗,实在不行就找个好人家休息,等明天一早再走吧。”
我咬牙道;“菲儿不用担心,我再走个两天也没事!”
李菲琼乐道;“世勉你吹牛,我刚才看你走路就像‘薅秧’那样东倒西歪的,还说能走两天,我估计你二十分钟就得休息一次。”
“菲儿,你信不信我马上跑给你看,我保证跑二个小时不会停。”
我只顾说话没有注意看路,差点被生在路里面的一块石头绊倒,使我打了一个趔趄方才站稳。
李菲琼赶紧回头把我扶住说;“我信,我信!所以你不用跑了,还是慢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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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像李菲琼说的那样,二十分钟就得休息一次,但我看前面山路有几株桂花树,想走到桂花树再休息,所以又坚持了几分钟。
坐好后我让李菲琼拿出纸仔细的看了一遍,舒耀山他舅舅的伐木加工场在一处叫红岩冲的深谷里。
而去红岩冲的理想路线需要从呈匚形那样绕大半圈,相对于要多走二倍的路程,如果走直路就会减少三分之二的路程,但有野猪出没很危险。
我看完纸上的路线递给李菲琼放包里,停停走走又走过几个村庄就到了匚形路的起始点。
如果按路线绕以我们现在的速度估计天黑走不到红岩冲,更不要说是上山路。所以我心里隐隐有些想走近路的想法,但又有些犹豫不决。
我几次想跟李菲琼说走近路,心里又担心怕万一遇到野猪出没出意外,我一个人肯定不怕,我又想如果李菲琼是宋世睿,那么我们毫不犹豫走近路,当然那只是如果。
李菲琼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的问“世勉,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是想走近路吧!”
我笑道;“如果走近路你怕不怕!”
“有你我什么都不怕!你呢?”
“我除了恐高,基本没什么能使我害怕的。你知道吗,宋世睿父亲在的时候,只要我在老家,每天晚上与堂哥堂弟就在他家跟他学一些拳法和棍法,什么木棍板凳拿在手里就是武器。”
“可是万一遇到野猪它们是用口咬你招架得住吗?再说也没有木棍。”
我往路边一处菜园子看去,菜园子被木栏围了一圈,我走近拔出一根比手腕还粗的木棍,在手里掂了掂感觉还行。走回对李菲琼说;“还行这木棍正合手,我建议走近路吧,按纸上面的路走还是走近路你表个态,全凭你一句话。”
李菲琼见我信心满满的样子,犹豫一下问;“世勉,你确定有把握吗?如果有那就走近路。”
“当然有,不要说是野猪,哪怕还有野狗也是绰绰有余,来多少都会死在我的棍下。”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也不能扫了你的兴,再说也得让你表现表现,那就走近路吧!”
我们来到山脚下,李菲琼提议先吃点东西,说吃饱了万一遇到野猪才有力气战斗,我说好!
而我还没有上山,也还没有见到野猪,也还没有与野猪战斗,李菲琼就开始无微不至的伺候我,就像犒劳英雄一般。由此我还真希望上了山以后遇到几只野猪,也好让我施展一下伸手…!
李菲琼把一小块面包放我嘴里问;“你跟宋世睿父亲学了多久,你跟宋世睿谁厉害。”
“很难说,我学的时候他还小,可惜上大学那年没多久的初冬五叔就不在了,也不知道宋世睿学到东西没有,但宋世睿身法机灵,机智勇敢。我好像听堂弟他们说宋世睿在学*他让人把他一只手捆上,他一只手还能打几个。”
“是吗?以我妹妹的话说他黄皮寡瘦的,没想到这么能打。”李菲琼说完想再给我吃东西,我说已经饱了,喝了一袋汽水就说上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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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随着小路上山,小路被有些地方被草木覆盖,但还是能看到路。小路两边都是遮天蔽日的森林随着山势一片又一片。
我们来到一处山坳坐下休息,李菲琼仰面躺我腿上闭目养神,一阵秋风吹过,几十丈高的树木随风飘荡不停发出哗哗声响。
而随着哗哗声好像还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响,李菲琼猛地睁开眼说;“世勉,有野猪。”
我笑说;“不会这么巧吧!你怎么知道?”
李菲琼严肃道;“世勉,你听到窸窸窣窣的穿梭声没,那是野猪在树叶上面和草木里面穿梭时发出的声响。我们村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
“那你知道是哪个方向吗?”
“好像是山坳下面的树丛里。”
我扶起李菲琼说;“那你准备好,我往下看看,万一真有就随着山路往上跑,我们能跑就跑,跑不了就开战。”
我说完背好布包,拿起木棍走到山坳边上往下看,正好看到八九头野猪在来时的山路上面和路边草木里不时东闻闻西嗅嗅,慢慢往山坳走上来。
我赶紧转身对李菲琼说;“菲儿不好,果然有八九头野猪往上走来,好在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赶紧跑上山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