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修行了这本书,是不是就成为了茅山道士。”乞丐说着,从书架上取下来这本书,当做稀世珍宝一般搂在怀里面。
“的的确确。”法老说,他用拂尘挥舞着,给施了瞌睡的貔貅解了道术,让它在书房外面警惕,以防隔墙有耳。
那随从看见了貔貅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将贴在墙上的耳朵收了回来。
“此话当真?千真万确?”乞丐再问。
“此话不假,千真万确。”法老说着。
“你何名何姓?”
“我的名字啊,逃荒的时候,很多人叫我乞丐,他们叫的时间久了,我差一点忘了自己的真名。我叫星涌流。”乞丐说出自己的真名字。
“星涌流,好名字。”护法说着。他想起了一本书里记载着一句话,也时常被鹿易念着的一句话。
星随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法老笑而不语,说这,“你好好看这本书,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有不会的地方,就来问问我。或许老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护法说完,乞丐便把那本书递给护法,“其中有一页不见了,我想问问护法是怎么回事?”
“不见了?怎么会,自古以来这书房里的书从来不会残缺书页的,这貔貅看这书房已经看了成百上千年,从来没有偷书的人来到此地。”法老说着,一定有什么乞丐没有悟明白的地方。
“不信你看,”乞丐说着,把书翻到了第十六页,与第十八页之间又多出来个十七页,上面写着玄德的解释,如何如何……乞丐也纳闷,这本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刚才看的太过于入迷,眼花了。
“这页码不是存在着吗?那里残缺了?”法老说着。
“这书的十七页原来是一把武器,你晚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它就是一把武器,你要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它就是一张废纸。”法老继续说,用拂尘在书上清扫了一番。书页后面的内容都改变了,法老在潜移默化中给乞丐灌输道法。
“哦。”乞丐说着,眼神迷离,又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法老你让我去山上砍柴,又不给我吃饭,从我来到这里以来,就没有吃上一口饭,可是那山顶上的蟠桃大的很,一个就能够我吃饱。我把那山上的蟠桃给随从说,那随从居然不行,说我说谎。”乞丐说着,似乎一脸委屈。
“山上有桃树,桃树还长着大桃子?”法老说,认真思考了一番,道出来一句怪哉。
“从前去山上砍柴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一片桃林,更没有见过桃林上面长着桃子,你既然看见了桃林。就说明你与桃子有缘。”法老说着,有些事情他也难以捉摸。
“老头,我说,明天给你带一两颗桃子。看在你教我悟道的情面上,让你尝尝味道。”乞丐说着,机灵一笑。法老也随他笑着。
“山上的桃子,你未必带的下来。”
“确实如此,我那天本想带一个桃子下来给那随从,却没有想到被一群猴子夺去了。”乞丐说着。
法老哈哈大笑走出门去,乞丐不解法老为何要笑,从此以后,书房里便没有了貔貅,法老将貔貅拴在了书房外面,不再警惕书房里的人,而是警惕书房外面的人。专心专意的让乞丐读书学法,悟得茅山道术。
案情没有结束,现在显得扑朔迷离。大胡子反口咬着,是青儿与那剑兰杀了掌柜的和打更的,青儿想要与剑兰成亲,那掌柜的不同意,剑兰一怒之下杀了掌柜的,带着青儿私奔,不料被打更的听见了声音,又出来杀了打更的。他们三个人路过听见客栈里有声音,便行侠仗义进去看了一番,被想到这剑兰武艺高强,一一将他们收拾了。大胡子还开口破骂,青儿狼心狗肺,认贼作父诸如此类的话。
刘大人散去了公堂上的人,大胡子,铺头,瘦子一一被压进囚室,这些人只是得到了暂时性的惩罚,短暂的自由被限制。而剑兰,青儿,瞎子,店里头的小儿,以及当晚在客栈里住宿的一个游侠,也都被请进了囚室,他们进囚室之前,身上被搜个精光,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带进去,即使是钱财,这都被压在了这公堂之上。包括了剑兰的那两个金铜钱,金铜钱一离开身体,他便没有道术,跟个普普通通的人一般。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人都不如,他手无缚鸡之力。店小二,游侠,瞎子,以及剑兰关在了一间囚室里,青儿关在了隔壁的囚室。
游侠一个劲的抱怨自己,又抱怨客栈,说自己运气不好,这客栈是什么鬼客栈,住了这间客栈,赶上昨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如今在这囚室里,要是昨天晚上没有在这家住店,去了其他的地方住店,现在已经在去往另外一个地方的路上了。
“老人家,你觉得这个事情是吉是祸?”剑兰问着瞎子。
瞎子只是轻轻地道了一句,“祸大于吉,八九不离十。”
“那可不一定,我看那刘大人是个好官,在公堂之上维护正义,师爷滥用刑罚的时候,被刘大人及时的制止住。”剑兰说,他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那刘大人会把我的两个金铜钱如何安放。
“那可不一定。”瞎子说着,“你能听得到人说话,我能听到的人心里的话。就人而言,心里话要比嘴上说出来的话诚恳许多。”
他摸了摸身后的墙,靠在了墙上,两条腿伸直。
剑兰心中忽然疑惑,这瞎子的耳朵确实厉害,或许说的事情不假。
公堂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师爷,另外一个是刘大人。两人狼狈为奸,可耻的笑声从公堂之上传出来,被门堵住。
“刘大人,我看这个物件价值不菲。”师爷说着,“这两个铜钱。”他拿起来剑兰的两个铜钱,端详了很久。
“好,让我来瞧一瞧。”刘大人说着,掂量掂量着铜钱,“这像是用黄金做的。”
“不管它是用什么做的,我明天去当铺买了换钱,回来给刘大人你。”师爷说着,他弯着腰打量其他的东西,脊梁骨弯成了虾背。
“大人,你看今天公堂之上,我的所作所为如何?”师爷说。
“好,非常好。以后就这样,你滥用职权打犯人,然后我将你制止住。你来做坏官,我来做好官。”刘大人说着。又看上了另外一个物件。游侠从身上取下来的酒壶。
“这酒壶好啊。师爷,你快来瞧一瞧。”刘大人说,把酒壶给了师爷。
师爷边看边说,“大人,那我去把大胡子,铺头他们几个放了。”
“好。从牢狱里放出来,但是别让他们出了这官府。告诉他们以后长个记性,杀人别做的这么光明正大,这次我能保得住他们,下次可不一定。另外,铺头的职位太招人显眼了,把铺头罢免了,让他做普通的衙役,再让小六做铺头,他的身手也不错。”刘大人说着,开始收拾局面,他打算明天不用再升堂了,今天之内就能把事情处理好。
“那大人你看,其他人该怎么处理?”师爷说,指的就是青儿,剑兰他们几个人。
“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刘大人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切,“乏了,我先去睡觉了,如果有人来申冤击鼓的话,让他明天再来。”刘大人说着,从公堂下面退下去。
这高堂明镜被这刘大人,师爷弄的见不得光。
师爷走到了牢狱里,先从剑兰他们跟前走过去,“师爷,哎,师爷。明天审案结束,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游侠问着,两只手趴在牢狱的围栏上。
“不明等到明天了,刚才我和刘大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又问了几个在场的目击证人。案情自己审理结束了。”师爷说,诡异的笑了笑。
“两位大人实在是厉害,为官正直,两袖清风,断案神速,那现在可以放我们了吧?”游侠说着,他还想去闯荡外面的世界,却不曾想到这次闯到了鬼门关里。
“放你们?放了你们我岂不是官位不保?”师爷说着,“你们是犯人,大胡子他们才是无辜的。你们早在这里受牢狱之灾,等明天就把你们秘密处决了。”师爷说,看到了旁边牢狱的青儿。
“你这狗辈,你这狗官,枉我眼睛瞎了,把你当做是清官,没想到你也如此的糊涂,糊涂啊。”游侠说着,跪在了地上,开始叹息着,“老天不长眼睛啊。老天无眼。”
“小一点声。”剑兰说着,“吵到我睡觉了。”
“你还有心思睡觉,都大祸临头了,要死了,你还有心情睡觉。”游侠说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剑兰说,“我这一辈子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人,死了也了无牵挂。一身轻轻松松地来,一身轻轻松松地走。”
剑兰原来还想着,我本披星戴月除恶一方,奈何为了这儿女私情肯愿隐姓埋名。
现在连隐姓埋名都没有机会了,金铜钱不在手上,落了别处,自然没有道术自然而然破裂不开这门。要是平时道术加身,他只是一脚,便能将门踢了稀巴烂。
“你这姿色可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师爷对着青儿说,青儿坐在牢狱里不理睬他,把他当做一团空气。
“要是你从了我,做我的小妾。我就饶你一死。”师爷说,馋涎欲滴于青儿的美色当中。
“我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做你的小妾,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青儿说着,便转身背对着师爷。
“哼!给脸不要脸。”师爷说着,去了另外一间牢狱,一声不吭的把大胡子一干人等放了出来。
“你们三个,这几天就待在官府里,哪里也别去。”师爷吩咐着,“等过几天息事宁人了再放你们出去。铺头,刘大人已经降了你的职位,现在由小六成了铺头,你是一个衙役。大胡子。你以后再给我这样惹事生非,我就不管你了,看看你,这次弄了两条人命,下来我给你收场,还得弄四条人命。”
师爷把下来的事情一一说的清楚。
“大哥,那青儿能不能不杀?做我的夫人可好啊?”大胡子说着。
“不能,必须杀,不然她去了京城告状,我和刘大人乌纱难保。”师爷说着。
“师爷,那几个人非杀不可吗?能不能把他们发配到别的地方。”铺头问,心里悬着一件事情。那几个人里面有茅山道士,不可对他不恭不敬。
“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么多的百姓,不可能从这公堂当中无缘无故的走出来一方喊冤告状,另外一方犯下罪行的人,这可是出了人命的案子。你想让这件事情走出去风声,连累我和刘大人吗?”师爷说着,冲着铺头狠狠地使了一个眼色。
“好,我知道了。”铺头说着,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师爷。
师爷先走。“今天晚上我会安排好,给你们每个人一顿丰盛的饭菜。”他走到剑兰这一间牢狱说到。
“狗官,别让我出去,否则取你性命。来祭奠掌柜的与打更的。”剑兰说着,他在正襟危坐的调养生息。希望从这无道当中寻求一些道理来。
“明天就死了,今天让你再嘴硬一些。”师爷说着,吩咐几个喽啰把这间牢狱看的死死的,不准有一头苍蝇飞进来。
“唉,在劫难逃喽,老朽死了无所谓,你们稀里糊涂的死了才可悲。”瞎子说着,开始摸牢狱里的墙。他敲了敲,似乎寻找着哪里有破绽。
“别敲了,没用的。这牢狱是我设计的,除了牢狱的钥匙以外,再无他法打开这牢狱。它硬的铜山铁壁一般,平常人无法打开。”铺头说着,他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大侠,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他对着剑兰双手作揖,弯腰点头,似乎在请求剑兰的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