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老一少的对答,黄金宝暗暗心惊。黄金宝为人极其精明,自从不明和尚杀了盐帮二当家之后,这十余年来,盐帮无时无刻不想报仇,但怎奈盐帮属于见不得光的帮派,二帮主又是臭名昭著,武林正道人人得而诛之。因此二当家虽然死在不明和尚手里,他们也只能强压耻辱,不敢向不明和尚寻仇。
这次黄金宝本想乘不明和尚连战两场之际,捡个现成便宜,如能借机杀了不明和尚,那是最好,如此一来可以取胜晋级,而来可以替二帮主报仇。哪知道甫一上场,才知不明和尚勇猛强悍,连战两场之下,竟然与自己角逐体力。要不是自己占了人家便宜,恐怕已然落败。
黄金宝心中虽惊,手中却极其沉稳义,他见硬拼不成,心中又生一计!
只见他虚晃两招,一步抢到盐担边,狠狠一踢,一筐海盐呼的飞起,朝不明和尚当头盖去。不明和尚见漫天海盐,欲退之已然不及,只能舞起双掌,两袖大袍翻飞,挡住脸面,但听得“”呲呲”声响,周围一片惊呼之声,不明和尚身后十几人脸上粘了盐粒子,用手去擦,哪知道盐中有毒,一擦之下,刺破皮肤,痛得龇牙咧嘴。
六大门派护法见状大惊,就在此时,天昊长老倏的离坐,腾空而起,瞬间跃到不明身后,手中合金法杖如蜻蜓点水,点住十几个中了毒盐之人的穴道,然后又一个纵跃,一招天龙吸水,法杖从天而降,在黄金宝身上啪啪啪点了七八下,说道:“跪下!”
但那黄金宝却并未跪倒,反而乘天昊长老落地之时,双脚猛地一蹬,向上斜飞出去,想要逃离比武台。天昊长老口中咦了一声,跟着跃起,后发先至,合金法杖勾住黄金宝腰带,硬生生把黄金宝从空中勾了下来。黄金宝“啪”的一声,重重跌落在地,腰带断裂,露出里面一件黄金软丝护身宝甲。
“原来如此。”天昊长老点点头,喝到:“还不交出解药!”黄金宝面如死灰,挥挥手,底下盐枭赶紧送上解药。十几个中毒的武林人士服了解药,方始止痛,纷纷大骂盐帮卑鄙无耻。
这一下变故突然,陆中等人看得眼花缭乱,场下众人也忘了喝彩。忽听“哐”的一声锣响,众人如梦初醒!只听那拿着锣鼓的黑衣老者亮了亮嗓子说道:“诸位!这一场比武———百越盐帮用毒!违反武林大会规则,取消比武资格,立时逐出大会,今后十年不得参加任何江南武林盟的活动!这场比赛结果是———南少林不明大师胜!”
“好!”台下掌声雷动。
至此,不明和尚连胜三场,直接晋级后天的坛主大赛,不明和尚对四周抱了抱拳,走下场中休息。
黄金宝被几个盐枭搀起,几人捡起扁担箩筐,他们知道此次功败垂成,又得罪了一批武林中人,一刻也不敢多待,狼狈的离去。
天昊长老缓缓的走回石板处,又在不明名字后面划了一横。然后坐下不动,继续观看场中情形。
当鲁三升,李蝶儿等一行赶到蛤蟆岭的时候,正赶上不明和尚大战黄金宝,鲁三升亲见天昊长老法杖轻点,十几个人就定不动了,觉得十分震撼,心中思量,要是学得此功教给龙蛇岛上的渔民,那么,下次和官兵近战,恐怕就能以少胜多了。
于是问李蝶儿道:蝶儿姐姐,刚才那持丈的大师使的可是点穴功?”
李蝶儿道:“正是,天昊禅师使的是少林寺的金刚伏魔指,只是大师功力深厚,化杖为指,将这金刚伏魔指变成金刚伏魔杖了。”
两人说得虽轻,但那天昊禅师是何等耳力,闻言转过头来,见是两个少年,虽觉诧异,但他内心并未深究,只道少女乱猜而已。
两人身旁不远处吸旱烟的老汉也听见了李蝶儿之眼,不由得转过头来,眼中精光一闪,扫了李蝶儿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
鲁三升忽然发现李忠不在身边,忙问道:蝶儿姐,李叔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
李蝶儿道:“他去处理一点小事。”
两人正说话间,台上锣鼓声又响,黑衣老者道:“诸位,方才不明大师连胜三场,按本届武林大会规矩,不明大师已经晋级为江南武林盟八大坛主十六名候选人之一,待我们今明两日再决出其它十五名候选人之后,后天晚上,仍旧在此蛤蟆岭,我们新一届的江南武林盟领袖,就会全部决出!”台下掌声雷动。
黑衣老者姓褚名天霸,曾是一方枭雄,在五十岁那年,放下自创护镖团“天霸镖局”,将整个镖局全部并入江南武林盟,自己担了一个总坛管事职务,改行做武林公益事业,由于他处事公平,黑白两道人头很熟,因此人缘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