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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败势,胜机?

用什么办法才能从妖怪·白藏主的手中逃走?先不提讨伐,这件事才是绘马如今最迫切需要想到的内容。

阻止九尾复活的悲愿还没有达成,如果在展开行动的第一天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妖怪给吃掉,即使死掉、坠到黄泉的身处,绘马也会拼命嘲笑好高骛远的自己的自大。但是要是成功凭自己的努力度过了这次的危机,绘马对自己的自信心无疑会树立起来,再次遇到相似的事件时也不会再像今天的表现一样不堪了吧!

想要打败它,打败名为白藏主的妖怪,那么首先就要从它的传说开始了解对方。而换做一般人,哪会清楚江户时代著名的怪谈集中的什么角色?

幸运的是,自来到这个世界算起,绘马都算不得一般人的评价。穿越之初,他是穿越者。穿越之后,他是异能者。

他的异能是共鸣,能够共享接触物品的记忆。凭借这个能力,他通过共享某个领域内顶尖人才的记忆来快速在这个领域中站稳脚跟,并且能以最短时间达到领域内的巅峰。

绘马在获得异能之后,确定自己不是简单地重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很是有一种紧迫感。因为自己就是穿越和觉醒异能双重奇迹的实际体验者,这让他开始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推力存在。如果将那种存在粗暴的归类为神明,他想,自己并不会否定这样的解释。

也正是因此,在获得共鸣的异能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绘马以锻炼自己身体和充实神秘学知识为最紧要事项开始有意识的增强自己对抗未知风险的能力。因为身在日本,《绘本百物语》也是绘马所补习的对象之一。

在《绘本百物语》中记载了在甲斐梦山脚下,一只狐狸假扮僧人白藏主,劝阻其猎狐为生的侄儿弥作放弃捕猎狐狸,继而做了五十年的白藏主,直到猎狗咬死才被人发现的故事。

这则故事对日本宗教方面的影响很大,因为狐狸的传说在日本盛行,在《绘本百物语》出世以后,狐狸化作法师时就被称为“白藏主”,而法师的行为像只狐狸时,也叫做“白藏主”。

从故事内容中可以简单的推测出:名为“白藏主”的妖怪并没有强大的武力,因为它仅仅两只猎狗就被咬死了。但是如果“白藏主”在它擅长的变化领域上胡来,绘马可能会拿它完全没有办法。

试想一下,在现代社会变成警察、甚至过分一点,变成某电流单位首相、变成受人尊敬的演员,只要稍微透露出一点意思,绘马也会因此而动弹不得。

更糟糕的是,麻烦的地方还不只这一点。《绘本百物语》中可没有记载,白藏主有变化出石头来砸人的能力。

绘马抓着右手手腕,把受伤的右手轻轻放在身体一侧。霎时间加速流动的血液让绘马的牙齿咬合的更紧的同时,他的目光紧盯着白藏主,脑袋中拼命思考着脱身的对策。

“吼~,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对老夫的种族有些了解啊!真是了不起,明明这么年轻,竟然——”带着白色骨质面具的白藏主摇了摇头,随即面具的后方再次响起声音。

“小子,是不是很奇怪啊?为什么妖怪白藏主会有变出石头来砸人的能力。”

‘当然好奇了,难道你还能告诉我不成?’

“难道你还能告诉我不成……,你是这么想的吧?然后是‘怎么会——’”

‘怎么会——,额?!’

“嘿嘿嘿嘿~,年轻啊~,心里想着什么都清楚的写在脸上。这样可不行啊,妖怪可都是一群能够读懂人心的家伙,拿这点都没有办法的话,还想要讨伐吾等?实在是滑稽!”

说的没错——尽管不愿承认,这个妖怪说的完全没有错。这次是绘马鲁莽了,在完全没有了解妖怪和恶灵有什么特殊能力,自己又有没有应对这份特殊能力的对策的时候就莽撞的冲进来,就像是一只蒙着眼睛往狼窝里找草吃的蠢羊。

“神灵和妖怪是相似的邻居。——神灵因为人类的信仰而诞生?人类因为众神的恩惠而进化?在神灵真正存在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无解问题。同样,是人类的传说造就了妖怪,还是妖怪的行动被记录为传说?两件事的先后根本就没有解。身为妖怪的老夫可以判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无论问题的解在哪一边,妖怪和人类的关系都非常的复杂而相互依存,少了任意一方、对另一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白藏主从黑褐色的长袍下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或者应该说‘爪子’?那爪子畸形的细长尖利、不像狐狸的爪子圆滚小巧,反而像是人类的手。

“然后根据这个问题,妖怪的级别得到了确认。所有的妖怪基本都可以在传说中找到源头,但是越不像传说中记载的一样行动,妖怪的级别反而就更高。因此,在《绘本百物语》中基本没有攻击能力的老夫可以使用石头来攻击,老夫就可以自称是高级妖怪!大妖怪甚至能够拥有自己的名字,不过,那就是小子你没有机会亲眼见到的大人物了——因为你今天就会死在这里啊!”

白藏主不光是说,它的身边也出现了好几根尖锐的石柱,带给绘马完全不同于圆滚滚的石头能带给人的压力。

会死!

这一刻里,绘马强烈的认知到这个结果。然后与此同时,更加强烈的某种欲望化作行动和思考的动力,疯狂在绘马的身体里流窜冲刷,千思万绪全部汇成一句话——

想要活下去!

——那么,办法呢?

“十六夜——”在尖锐的石柱刺穿绘马的身体之前,绘马所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握住十六夜进行深度共鸣。惯用手手背上的伤势并不是问题,十六夜篝所创作的术式本来就是为了以神刀为核心进行高效战斗所创造的辅助术式,不可能没有高速恢复伤势的术式。

在没有学习和熟练时间的条件下进行使用术式也不成问题,只要忽视被共鸣物品的记忆覆盖人格的风险,进行较深层次的共鸣,那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无视练习程度进行记忆的再现!只要握住十六夜,进行20%以上程度的共鸣,那么不管是从石柱的危机中解除,还是反过来讨伐掉妖怪白藏主都不成问题。

——问题是,在绘马向摊在不远处地面上的十六夜冲过去、弯腰、伸手捡起十六夜再拔刀的这段时间里,白空中的十几根石柱无疑会将他的身体贯穿。

如何在白藏主的石柱威胁下抢到时间,让他有时间去捡起十六夜并共鸣?这点就是绘马反败为胜的关键。

“白藏主,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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