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缕光照进了窗户,很多人都醒来了,刑部在推进案件的同时,荣府里迎来了到京城的第一位客人,工部左侍郎,庞庸。
荣焉听闻后,整理了衣袖,赶忙去了荣府大门相迎,“舅舅”,柳尘见他扶着一位中年人,头上已经带着白丝,相谈着走去客厅,
“到底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到你”,庞庸眼睛看着他受伤的肩膀,言语间愈发愧疚,
荣焉宽慰道“与舅舅无关,只能说是时不利我,再者舅舅的保全,也是母妃的愿望”,
柳尘与小梅一同跟在了后面,暗自思量,原来荣焉在朝堂也不是没有根基,只是深浅罢了。
庞庸徐徐道“你对这次遇刺怎么看”,“舅舅说的是我的,还是荣绅的”荣焉回应,“自然是你的”,“可能有人还是对我的存在有意见吧”,
见着荣焉满是深意的回答,他自然知道是谁,“既然你回来了,有机会多亲近亲近你父皇,即便当初那件事他没有作为”,庞庸走着,有些话像是无意说出来的,
“谨尊舅舅教诲”。柳尘在后面听着,总是感觉荣焉有一丝不对劲,是因为遇见了亲人么。
他们谈笑时,京城某处却发生了百姓围观,刑部大门外一具焦尸,连人带头摆放在门口,
耿庄也出门看了,扫视人群后,命人将其带入了府内,“有意思”他蹲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完全是面目全非了。
“怎么办,怎么办”冯国舅听到消息后,偷摸着马不停蹄的赶去东宫,事情可以预料,他的头更低了,
“确定是烧焦了?”太子冰冷道,“确定,什么都分不清了”冯国舅哈着腰,内心感到一片凄凉。
“派人与耿庄接触下吧,不行就”太子看了他一眼,“明白,明白”后者低着头说。
大狱内,刘知府满身血迹的趴在牢房内,显然刚被审讯过,“何必呢,刘大人,你在坚持什么”耿庄蹲在牢门外,对他说,
“我没有刺杀皇子,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两日来,刘知府一直反复说这句话。
耿庄表情逐渐变得玩味,起身出牢房时,“哦,对了刘大人,今早有人送了具断头焦尸在刑部大门”,
刘知府身子颤了颤,尽管很轻微,却还是收入了耿庄的眼里,“可爱”他内心温和的笑着。
此时,有侍卫进来附在他耳旁,说着什么,听完,就顺着狱门向形部后面而去,
不久,见一男子站在沿旁处等他,“尚书大人”,那人行礼道,“太子派你来有何事”耿庄面无表情的问,
那人脸色僵了下,显然他是太子身边的谋士,整理了表情,又说:“殿下让我来询问下案情进度”,
“进度?我只向陛下提供案情进度,你还要吗”耿庄慢慢的说,太子谋士脸色难堪,他自然不能说要,否则可能出不了刑部大门,
可是想到太子的交代,依旧硬着头皮说:“是太子要”,“东宫离陛下居所挺近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自己找皇帝问,见他如此盐油不进,谋士深深看了他一眼,行礼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