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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行侠仗义

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间,刘邦已长成翩翩少年。他经常和中陽里的一群同龄人嬉戏、打闹,成了这群少年的孩子王。

他聪明可爱,反应快,行动迅速,做事干脆利落,很受大家喜欢。在这群孩子里有爱读书的萧何,爱打架的小胖子樊哙,家境富裕的藤公夏侯婴。日后,这些人都成了他平定天下的得力助手和左膀右臂。

刘邦家境并不富裕,父亲太公还是省吃俭用供他读书。闲暇时,刘邦也下地里帮忙干农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几年过去他长成了一个潇洒帅气的小青年,浓眉大眼,高鼻梁,英俊挺拔,龙的容貌,左腿上有七十二颗黑子。七十二,在易经里,是事物发展到强盛之数。

刘邦性格仁厚爱人,豁达,喜欢施舍,心胸宽广,胸怀天下,但不喜欢下田劳作。因为这事,太公没少骂他。

战国末年,游侠风气盛行,二十来岁的时候,他特别想做一个侠士。

如李白的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侠士那种嫉恶如仇,伸张正义的品格深深吸引着他。

司马迁说:“侠者,取予然诺,千里诵义,救人之困厄,生死置之度外。”这种气节为刘邦所敬佩,他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一个侠士。在后来的成长经历中,他渐渐明白: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李白、司马迁说的侠士,不过是侠之小者而已。

刘邦仰慕信陵君魏无忌,听说他广招门客,于是收拾好行李,前去投奔信陵君。走到半路上,听人说信陵君魏无忌死了,闻此消息,他心里无比失望失落,本想打道回府,考虑再三后,既然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道听途说不一定真,眼见为实心里踏实,决定还是继续前往。

到了魏国,证实信陵君魏无忌确实死了。

他一个人前往信陵君墓前悼念,看见墓前冷冷清清,杂草丛生,几只乌鸦在墓旁枯树上盘旋,呱呱地叫着。此时的他心里无比感慨:“你是英雄,怎么能死呢?英雄怎么可以死呢?你死之后,怎么如此冷清?你门客呢?怎么不为你扫墓?……哎,看来人死万事休,还是活着最重要。”

刘邦心里思考着,在墓前久久不愿离去,但是他并没有灰心,此时他暗下决心:“一个英雄倒下了,另一个英雄应该站起来。我要做一个天下人人皆知的英雄,为当世钦佩,后世敬仰。”

信陵君的门客张耳,素有才能,正巧此时也到墓前来祭拜信陵君,看到刘邦。

两人一番交谈后才知道,原来刘邦是想投奔信陵君门下,无奈信陵君死了,只好在这里缅怀祭拜。

张耳敬重他是义士,比那些趋炎附势的门客好多了。信陵君在时,门客们趋之若鹜,信陵君死后,墓地都不来看一下,他们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刘邦。

张耳对刘邦说:“我也在招贤纳士,如果你不嫌弃,就跟随我吧。”

刘邦爽快答应道:“行。”

于是他成了张耳的门客,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结为知己。后来魏国灭亡,张耳成了秦国的通缉犯,他解散了门客,躲藏起来。刘邦也只好回到了沛县。

成年后,刘邦参加了政府举办的公务员考试,被录取做泗水亭亭长。

拿到俸禄的当天,他高兴地赶回家,把俸禄全部给了父亲,太公笑得合不拢嘴。

母亲笑道:“刘三儿有孝心。”

刘邦说:“以后我会挣座金山银山给你们的,山珍海味都让你们吃腻。”

太公笑道:“只晓得吹牛,你还是好好做你的亭长吧。只要你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刘邦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泗水亭去了。

在官府上班,刘邦经常开玩笑,捉弄同事。时常逗得大家哭笑不得。他喜欢喝酒,有点好色,人送称号:“刘五斤”,意思是喝得完五斤酒,算得上海量了。

刘邦经常到王媪、武负的店子里去赊酒喝。喝醉了,就趴在桌子就呼呼大睡。王媪、武负看见睡着的刘邦身上有条龙时隐时现,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然而更怪的是,每次刘邦来店里喝酒,店里的生意就火爆,营业额是平常的好几倍。王媪、武负平时也不催账,见他来了,都热情招呼。刘邦身上有钱,也很慨气,都是一把抓出来,不用找零。

到了年底,王媪、武负都把平时刘邦赊帐记的简扎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折断,意思是不用还了。

刘邦道:“那怎么行呢,等我有钱了,连本带利还给你们。”

王媪、武负都说:“这点钱不用还了,只要你常来喝酒,我们就高兴。”

刘邦曾到咸阳服徭役,路遇秦始皇巡游的车队,见车队浩浩荡荡,规模宏达,卫兵戒备森严。那天秦始皇心情大好,允许百姓瞻仰,大家远远地争相目睹始皇风采,跪呼:“万岁,万岁!”

他看见秦始皇身穿帝服,雄姿伟岸,百姓敬仰,自言自语感叹道:“大丈夫当如此也。”可见刘邦其志不小。

单父人吕公在外得罪了人,因为吕公和沛令交情好。吕公举家搬到沛县来避仇,在沛县住了下来。

大家听说县令的贵客到了,都争相前去祝贺。

萧何当时是县令的秘书,负责接收贺礼和接待宾客。他对来祝贺的客人说:“送礼不满一千钱的,坐堂下。”

刘邦为亭长,平时就不怎么看得惯这帮趋炎附势的官吏,想故意出出风头,气气这群当官的。于是他在进见的名贴上写道:“礼金一万”,边写边大声念,众人皆惊。其实他身上一个子儿也没带。名贴递进去了,吕公看见刘邦,大为惊讶,立即站起来,走到门口迎接。

吕公,喜欢给人看相。他见刘邦器宇不凡,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敬重他,招呼他到堂上坐。

萧何对身边的客人说:“刘季经常爱说大话,很少做成什么事。”

刘邦听见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干脆趁机戏弄一下这些宾客,于是就坐到上座去,一点儿也不客气,谦虚。

酒桌上推杯换盏,刘邦喝得兴高采烈,来者不拒。席间,吕公给刘邦递眼色,在他的桌前用手沾酒,写了一个“留”字,刘邦意会。他心里盘算着,不知吕公让我留下来做什么?管它的,现在喝酒最重要。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东南西北风。

酒席结束,刘邦留在了后面。这时吕公拉着他的手说:“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给人看面相,经我相面的人多了。没有一个的面相比得过你,你相貌不凡,贵不可言,希望你好自珍惜。”

刘邦答应道:“嗯,多谢吕公吉言,它日富贵,必不忘你的恩德。”

吕公笑了笑,说:“你婚娶没?”

刘邦有点脸红,回答道:“目前还没有。”

吕公说:“我有一女,名吕雉,贤惠能干,孝顺父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许配给你。”

刘邦一脸惊讶,说:“是吗?不知你女儿啥样?”

吕公转过身去,向里屋喊道:“女儿,给客人递一杯茶来。”

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马上就来。”

过了一会儿,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妙龄女子,年约十八九,长得端庄秀丽,杏脸桃腮,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刘邦大喜,目光一直盯着她。

吕雉小声道:“父亲请用茶,贵客请用茶。”

吕公和刘邦接着茶杯,吕雉回里屋去了。

吕公笑问道:“你也看到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邦一脸绯红,不好意思地说:“全凭岳父做主。”

吕公哈哈大笑,说道:“过几天,你让媒人来提亲。”

刘邦鞠躬道:“谢谢岳父成全,我这就回去准备。”说完,向吕公告辞,离开了吕府。

一路上,刘邦即高兴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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