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夜明珠上的画面格外上心，总觉得在其他旧处看到过类似的。心说这是不是当年时兴的。
“好疼……”柏夜想得太多，慌忙而起，头不小心撞到了箱子上，他啧了一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两轻笑之声。
“有什么好笑的？”柏夜眉头皱起，朝着掩住嘴角的袁妍笙道。
袁妍笙无意思收起笑意，缓道：“并没有。不过公子的冷面，配上这叫疼声，实在反差有些大。”
柏夜掀起木箱，跨腿走了出，刚上前走了一步，迟疑后转身，将手放到了她的面前。
袁妍笙这才收起笑意，不明他这是何意，他手一直悬在此处，实在不好意思，“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出来。”
他听了这话，忙将手抽了回，似觉得无比尴尬，连点了三四下头。
袁妍笙不知怎的竟松了口气，自己站了起，展了展自己褶皱的裙摆。
一边摆着，整人忽凝滞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柏夜见她不动就在那里僵站着，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袁妍笙回过神，忙将夜明珠映在了柏夜眼前。
柏夜摇头，示意没事，他走到放书之处，随意拿出了一本，细翻起来。不知几许，他已翻过了当年的最后一册。并没发现他想要所寻之事。两人见状都有不解。
袁妍笙低下头看着那十几本书册，忽地数了起来，“你对一对月日，看是否少了一册。我记得当时我给你足有十七本。”
柏夜亦低下头，对着年月看了一遍，果真少了他要寻的那月，她既记得刚才拿了几本书，可想，便是刚才那人那走了他想要寻的那本。
“他难道也要同我查一样的事……走吧。”柏夜很是失望，只差一点他就可以知道当年发生之事了。
看柏夜这急切的样子，袁妍笙忽地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先仔细想一想此事是否为大，若你寻事小，书册上不可能有记。在想一想，这事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寻他。”
柏夜两唇微含，没有忖度，“来此之前，我寻遍了深州城各大卖古书之地。均有记载，不过我想知道的情况并未提及。至于这事有多重要，比我的命还重。今日多谢你了。”
夜明珠射出的光打在了他长及腰间的头发上，衣衫上，影影绰绰，让人辨不清交接处。
——
柏夙飞身而下，心中默愿着任梦西那厮千万别出事。自己昨日才答应他要不离他身侧一寸，才一日便死了，为一句承诺难道还要跟他一道去地府不成？
柏夙身体站定，刚刚还未察觉这周遭全蔓延着血腥气，柏夙忽推了两步，侧头看着前方满河的浊红液体，哆哆嗦嗦道：“不会吧……这里面的真都是血？是什么血啊？”
柏夙看着这长若星河的血池，一时都不知从哪里寻起，柏夙先是喊了几声，并无人回应，“不会掉在血河里了吧。他会游水么？”
柏夙想到此，冷汗不住落下，柏夙摇摇头，听阿顺说他自小便游得。落在里面八成会自己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