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你想如何？要如何？’
唐乔木也懒得装傻子了，反正面对眼前的人都是徒劳。那股子慵懒劲儿，一下子散发出来。
‘不装了？’
‘老师，傻子不是那么好装的。’
唐乔木挑挑眉。
‘嗯，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叶逐墨靠在椅子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见过装聪明的，你这样一个劲装傻的，挺少见的。’
‘叶老师，看破别说破嘛。’
唐乔木笑出声来。
‘那就让我见见你的实力吧。这张卷子，做一下。’
叶逐墨从屉子最下面抽出一个文件夹，取出里面的一张试卷。
唐乔木接过试卷，随便一扫。
‘老师，你还真看得起我。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那就谢谢给我面子了。’
叶逐墨眼睛里闪着赞许的光芒。
唐乔木认真地做，仔细地思考、
半个小时以后，把卷子交给叶逐墨。
叶逐墨换了一副眼镜，拿起红笔，批改起来。
‘不错，但是这一题有一点问题。’
唐乔木认真起来，从包中取出一副眼镜，一副许久未戴的眼睛。
两个人讨论起来，两个小时以后。
‘怎么样，明白了吗？小样，还和我争。’
叶逐墨已经很久找不到这种激情了。
‘你厉害，行了吧。叶教授，你都多大年纪了，好意思嘛你。’
‘行，为了道歉，我请你吃饭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走吧。’
两人一起来到一家私房菜。
‘想吃什么自己点。’
叶逐墨递过菜单。
唐乔木翻了起来，白灼虾18888，南瓜粥2888，排骨玉米汤8888。。。最便宜的炒青菜1888。
唐乔木看的满脸黑线。
‘叶教授。咱们要不还是AA吧。’
‘怎么，怕我付不起。’
‘不是，我觉得，吃这么贵，咱们AA制比较好。’
‘没事，放心吧。改天你请回来就好。’
‘那好吧。’
唐乔木点点头。
‘一份南瓜粥，一份四季小炒，一份糖醋小排，一例番茄鳕鱼汤，甜点就来一份椰汁西米露。’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叶浅墨笑道。
‘还好吧，一主一荤一素一汤，最后再来一份甜点挺好的。’
叶浅墨拿过菜单。
‘老样子，不变。’
‘好的，两位稍等。’
服务员笑着离开。
‘教授，你不是很闲啊。’
唐乔木喝了一口茶。
‘嗯？怎么这么说。’
‘你要是不闲，没事管我干什么？’
‘嗯，怎么说呢。和你在一起能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奇妙，很特殊，但是并不反感。’
‘是嘛。那个，你什么时候让我去上课？’
‘上课，不是说了嘛，你的课我全包了。’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全包了，叶教授，你没有实验要做吗？你没有课题要研究吗？何必把那些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不算浪费。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你在装傻。我知道的是，你和我是一类人，至少，我们都是天才，不是吗？’
‘不，我不是天才。所谓的天才，不过就是一群疯子罢了，我没兴趣成为一个疯子。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吃吃喝喝，画画睡觉。’
‘你说的对，天才确实是疯子，但可不是所有的疯子都能称为天才。可是你因该知道，以你现在的知识储存含量，上课简直就是浪费你的时间。’
‘可是我享受这个过程，我更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人，虽然这个过程真的很无趣。’
唐乔木耸耸肩。
‘你高中也是这么度过的？’
‘嗯哼，差不多吧。我每天去学校画画，睡觉。反正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成绩一直都是第一，久而久之，老师也就不管我了。我哥认为，我怎么开心怎么来，开心最重要。’
‘你父母呢？’
‘我的父母？他们早在我小时候前就已经去世了。’
提到父母，唐乔木神情有些沮丧。
两人沉默了一会。
‘对不起。’
‘没什么，都过去了。’
唐乔木看向窗外。
有些事，真的说过去就能过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