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暮雪在冰凌府前院站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一个仙婢,不过谁都知道,冰鳞上神想娶的是横艾仙子,花暮雪即使嫁进去,也顶多是个花瓶,连区区仙婢都满是不屑的对花暮雪说:“哟~夫人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快请进。”花暮雪明知这是讽刺,毕竟若自己不是横艾,可连路都不知道,当花暮雪硬是忍下,微微一笑说:“这位妹妹可能忘了,并未告诉我去路!”花暮雪很清楚凤冰鳞的性子,冰山一座,想活生生地待在这儿,要不变成横艾,要么善待冰凌府的每个人,切不可惹事。
那仙婢瞪了花暮雪一眼,转身带路,到一处破院子停下,说:“喏~这就是夫人的院子,夫人你可歇着吧,仙婢告退。”说罢,那仙婢转身便走了。这院子虽旧,至少能住,忍了忍了,花暮雪走进院子,便小声嘀咕:“哎~父亲那个大骗子,说好十里嫁妆,我干脆别指望了!”刚说完,院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小姐!不对~是娘娘!”随后从院子里窜出来两只兔子,转身化成两个仙婢,“娘娘!”两个仙婢齐声叫道,花暮雪惊喜地唤着:“青云!青月!你们怎么在这?!”青云答道:“花将军让我和青月当嫁妆过来了!”青月敲了一下青云的头,说:“什么嫁妆!那叫陪嫁丫鬟。对了,娘娘。花将军答应娘娘的十里红妆已到冰凌府前。”花暮雪笑了笑说:“那让侍卫抬进来呀!”青月点了点头,转身跑出院子去招呼侍卫来抬,而青云还委屈地站在那揉着头,小声说:“明明凡间都这么叫的。”
这十里红妆足足摆了花暮雪一院子,尽管没站脚的地儿了,但至少这么多好东西,先搬再说,便招来青云青月往屋里搬,到了傍晚才搬完。一身嫁衣行动不便,花暮雪便换了一身淡黄色罗裙,料到凤冰鳞今晚来的机率很少,便闲得布置起了房间。
可不料,此时凤冰鳞拿着书反而看不进去,叫了声:“追云!”随后进来了一袭黑衣的男子跪在凤冰鳞面前问道:“主人叫属下何事?”凤冰鳞说:“刚刚门外为何如此喧闹?”
“回主人是夫人正在招呼着搬运嫁妆。”
“哦?”凤冰鳞凤眼一眯,“我可还没承认这个夫人,她花暮雪便自立门户了,真把自己当冰凌府的女主人了!?”追云还想说什么,凤冰鳞站了起来,说:“我去会会那花暮雪。”
随后,凤冰鳞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向花暮雪那里走去,这也是花暮雪打死也不会怀疑的,这两座院子竟然离得这么近,也只隔一面墙。
正当花暮雪在自己寝室与青云,青月说笑的时候,门“嘭”的一声开了,青云、青月一看是凤冰鳞便并请示先退下,花暮雪顿时茫然,“他来干什么?”花暮雪正想着,却看到凤冰云冷漠的神情,他生气了?!花暮雪静静地望着凤冰鳞,他却先开口了:“真不知父皇给我送来个麻烦,连点规矩都不知道。”花暮雪才反过神来,毕竟前世习惯了不行礼,想改也难啊,花暮雪便随便行了个礼,可在凤冰鳞眼里,这花暮雪不屑一顾,便直接说:“呵,花暮雪!嫁入我冰凌府本就非我所愿,容你当正妻,也只不过是父皇赐的罢了,你可在我眼中一文不值,说多了也只不过是个“妾”,这正妻之位永远是横艾的,劝你不要妄想了。”
花梦雪疑惑的小声说:“横艾明明已经死了。”尽管说的很小声,但凤冰鳞依然听见了,瞬间大怒,一把掐住花暮雪的脖子,说:“你说什么!?她可并没有死!哪怕她只是暂时消失了罢了,也容不得你来议论!”凤冰鳞的眼神越发冷漠,手也握得越来越紧,让花暮雪难以呼吸。就在花暮雪感到晕昡时,凤冰鳞才将花暮雪松开,重重地摔在地上,挥手而去。
凤冰鳞一走,青云和青云忙冲进屋里,看见瘫坐在地上的花暮雪,连忙上前扶了起来,青云看到花暮雪脖子上的红印,便说:“娘娘!冰鳞上神是不是欺负娘娘了啊?娘娘怎会伤成这般模样!”花暮雪对着铜镜照了照,笑着说:“既然他凤冰鳞不信事实,瞒着好了。”青月听出不对,问:“瞒什么啊?娘娘?”花暮雪定有疑心,没有多说。“对了,你们帮我看看明显吗?”说着指了指红印。青月答道:“太明显了!”
“哦~”花暮雪施法抚过伤痕,那红印一下子消失了,“娘娘为何要消除伤口,不如留下做个罪证?”青云问。花暮雪说:“我若不消掉这红印,你俩不久后可就成烤兔子了。”不错,依凤冰鳞的性子,今日花暮雪惹了他,指不定哪天,气没消,他仨肯定遭殃!
天色已晚了,花暮雪打发走青云、青月,立刻倒头就睡,可惜自己不是横艾,现在身为花暮雪不如安分的做好花暮雪,可要知道凤冰鳞整整比自己大一万岁,他都是祖宗辈的,别说结为夫妻了,叫爷爷都是合理的。
只是,回想起凤冰鳞手上戴的那枚戒指,正是前世身为横艾所赠的,那戒指本是一对,可大战中横艾战死沙场,即使记忆还在,可那戒指并不在花暮雪手里,那戒指是能够互相感应的,以发光来传递,可至少这些现在不重要了,花暮雪哪怕依然喜欢凤冰鳞,和凤冰鳞说自己是横艾,凤冰鳞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