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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石碑

当太阳的余晖退去,只留下一颗颗在天空中闪烁的星辰,黑夜也吞噬光明就此到来。

宁凡跟宁浩聊完家常后便回到原来自己的房间休息,打开房门看到房间里熟悉的装饰品和家具上没有一点尘土,心中一暖,他知道宁浩一家一直在期待自己回来,不曾忘却,哪怕等待没有尽头。

“有点累了啊。”

宁凡躺在自己的床上感叹着,过了一会宁凡彻底把自己的身心放松下来,一股困意涌上,他慢慢的睡着了。

这时他并不知道他识海深处突然闪烁了一下。

梦中宁凡仿佛来到了一片虚空之中,除了闪烁的光点,没有其他事物。在这里他漂泊在虚空之中,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地。

突然宁凡发现前方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直插天穹的东西,但它仿佛有无穷的迷雾笼罩着,让人看不清它的全貌。

在它面前宁凡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蝼蚁在仰视天空,渺小而无力。

渐渐地宁凡感觉迷雾在慢慢散去,不知过了多久后,迷雾散去这直插天穹的东西也展现了全貌。

它是一个石碑,体型大到仿佛这片虚空也容不下它。

石碑身上刻着一个个文字,着些文字如同天地初开时诞生的一般,古老而神秘,特别是顶端的两个字,无时无刻散发出一种大道归一感觉,仿佛它们就天下大道的源头。

看着这石碑一会,宁凡就感觉自己的眼睛被灼烧了一般。

疼痛终于让宁凡的眼神从石碑上移开,他知道如果再看下去,自己的眼睛可能要失明。

定了定神之后宁凡才注意到自己好像是在梦里,不应该会感到痛觉才对。

宁凡望向四周,发现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别人。宁凡这时也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这里那么把自己带到这里的人无疑比自己强大。

想到这点宁凡直接对空中吼道:“你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嘿嘿,看来你脑子不错嘛,这么快就发现这里并不是你自己的梦境之中。”

在虚空深处飘来一道人影,在一顿邪恶的笑声中回答了宁凡的问题。

“你无缘无故带我来到这里到底想干嘛。”

宁凡把手放在了手臂下自己从不离身的隐刃之中,保证自己可以随时发起进攻。

“把你的手放下吧,我要是想杀你的话就不会还在这里跟你谈话。”

神秘人慢慢地回答宁凡的问题。

“说出你的目的。”

宁凡并没有把手从刀放下,继续重复刚才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在身处陌生之地时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在这时任何人有可能在你放松时随时捅你一刀,哪怕是你最亲的人,这是在经历各种尔虞我诈之后铭记于心的道理。

“好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讲话,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一个可以让你变得更强的交易。”

神秘人影也不兜圈子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条件、后果、目的。”

宁凡把这个交易的核心说了出来,他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他平凡的面孔之下其实有着他身边人不知道的深厚城府。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条件就是我要你帮我完成三件事,后果和目的要你答应我才能告诉你。嘿嘿,当然这时候由不得你不答应。”

淡淡的说完前面的话后神秘人影发出阴冷的笑声大有不答应就别想走从这里离开的意思。

“好,我同意”

宁凡没有思考太久,就答应下来,心里想着不管这个交易了有什么阴谋,这时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个世上还有自己所爱之人,不可能就在这里死去。

“好,非常好,现在接受你的考验把。看你是否有资格继承我的意志。”

神秘人影张开双臂,身后涌出无尽的黑雾把宁凡吞噬。

宁凡在这黑雾中慢慢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变得模糊,他感到自己灵魂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入侵,疯狂的撕裂自己的灵魂,这种痛苦让自己意识随时要失去一般。

这东西过了一下开始平静下来,在宁凡以为考验已经结束就放松了下来,但在他放松下来的刹那这东西迅速发力占领了宁凡的一半意识,这时宁凡才意识道神秘人影所放出的黑雾可能就是传闻中强大修士以武力强行夺舍弱小修士的邪恶功法。

他在这时感觉自己的一半身体好像从自己身上分离了一般完全感受不到了,慢慢的宁凡的意识一点一点被被取代。

“哎,又一个废物,看来我天寒圣魔的传承就要从此绝迹了,看来天要绝我啊,可惜了这通天碑了。”

神秘人影抬头望向石碑上顶部那两个神秘的文字,两行清泪从他的眼里流出,要是从远方看着她的背影就会发现他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悲凉。

过了一会看见宁凡没了动静,神秘人影叹息一声,从手中射出一道光芒击碎了附近的空间,打开了一个虚空门户。

神秘人影五指一握收回吞没了宁凡的黑雾,眉心对准宁凡射出一道光芒。

慢慢的宁凡感觉意识和触觉都回来了,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望向四周寻找神秘人的身影。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

神秘人影站在石碑前方对着正在寻找自己的宁凡说道。

“你刚才想夺舍我?”

宁凡脸上泛起怒气不客气的对神秘人影说道。

“那是对你的考验,看你是否有资格继承我的传承,不过很明显,你不是我要等的人”

“……”

神秘人影看着宁凡脸上的怒气,不客气的道:“好了,接下来给我闭嘴听着,我要跟你做另一场交易,一场对你没有任何坏处的交易。”

宁凡听着神秘人影不客气的话语,也知道此时最好不要说话,不然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神秘人影看着沉默下来的宁凡,道:“我号天寒圣魔,姓紫,名天寒,来自来残冥大陆的之外的天煞界。”

“我跟你的交易很简单,我帮你改造体质、传你功法、指引你基础的修行,并帮你挡掉你命运之中的那一道大劫。相应的因为你不是我要等的人,你要帮我找到适合我传承之人,然后把我身后的这通天碑交给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来之残冥大陆之外的世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来自天煞界?还有你说的我命运之中的大劫是什么意思?”

宁凡也从这个名为紫天寒的人的话语找出了疑点。

神秘人影身上的黑雾散去,露出了他的真正的样子。

他是一个老人,身上的穿着一身黑袍,脑后那灰白的长发与他身上的黑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面孔虽然已经皱纹遍布,但从他脸的轮廓可以推测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英俊潇洒的风流少年。

他身上的最醒目的是他心口插着一把长矛,长矛从心口完全贯穿整个身体,矛尖被鲜血染得通红,一直散发出古老的气息。

看着前方的紫天寒的心口的长矛宁凡感到一阵刺痛,好像自己的也被这把长矛刺穿一把。

紫天寒陷入沉思,过了一会,道:“你前面的两个问题很好回答,给你看一下我的记忆就好,但你的命运的大劫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是什么,天命不可违逆,万物皆有因果。你的大劫只有你自己去经历你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我能帮你的只有帮你挡下这一劫。”

说完紫天寒眉心对准宁凡射出一道光芒。

宁凡被光芒射中,感觉自己的好像多出了一份记忆。

在宁凡去探索这份记忆时,发现自己好像身处一个个奇异的世界,浩瀚无穷,这里有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手正在吞噬万物的异兽、有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欲与天战的无头尸体、有手持一把长弓把天上烈日射落的英勇之人……

很快这份记忆到了尽头,在天空上出现了一个直插天穹的石碑,他上面刻着数不尽的古老字符,宁凡觉得很像自己在虚空看到的那个石碑,但又觉得现在看到的这个石碑好像比之前看到的那个更古老,更神秘。

这时石碑周围,浮现了一个又一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生物,有的身后长着欲遮蔽天穹的巨大羽翼、有的身穿白色长袍,手持三尺长剑,看似平凡却无时不散发着危险气息、有的身骑黑色巨龙在云层之上观察下方的石碑……

观察了一会儿就在一个角落发现了紫天寒,他的服装跟宁凡在虚空里看到一样。

他背上有着一个暗红色的葫芦,那葫芦散发着血腥的气味,这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鲜血贡献过后所形成的。

没过多久正在观察的一尊魔神终于忍不住前方石碑的诱惑,他知道只要把这个石碑纳为己有,那么自己停滞了很久的修为就有可能突破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在他快要触碰到石碑之时天上斩下一道剑气,剑气所过之处好像被切开一般,就算空间也被它撕开一道口子。

见剑气斩来,那一尊神魔哼的了一声五指一握向剑气轰出一拳。

这一拳平凡无比,但在击中剑气之时发出了一声爆鸣,空间瞬间坍塌,只留下正在慢慢恢复空间的法则。

神魔从坍塌的空间退出来,他的拳头之上多了一道血痕,从这道血痕就可以知道,刚才的对弈到底是谁更胜一筹了。

神魔退出后也不说话,向剑气斩来之处忘了一眼就默默抑制住自己的欲望远离了石碑,因为他知道比自己还强的存在已经盯上这个石碑了,这个石碑的作用每个人都应该知道到底是什么了,在这个诱惑之下,众人必定会爆发血战,自己要是处于这个风暴中心,必定会第一个被围杀。

从神魔退出来后没有一个人敢对石碑出手,在这里的所有人没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之后才登峰造极的,每个人的城府都极深无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碑突然散发光芒,在一道道光芒之中一道声音从众人脑中想起。

“天下大道,唯天道永恒。通天之途,天碑中现。天下苍生,独一人成道。大道归源天道存,成王败寇一人生。”

在声音消失之时,石碑附近的人都把自己最强大的一击杀向自己最近的人。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那段话的含义,唯有把所有人杀了,自己才能活下去。

现在没有人觉得那段话是什么阴谋,因为犹豫的人都被自己身边的人杀了,那些人有自己最亲的兄弟、有自己最爱的人、有留着自己血脉的后代……

慢慢的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终只留下寥寥数人。

在这场厮杀中不知道有多少比这几人还强的存在陨落,他们要么被与自己同等的存在阴死,要么心存善念和感情对自己身边的人下不去手,而被自己最亲的人杀死。

在活下去这个念头的驱使下,留下的数人开始厮杀,在此时只有胜利才能活下去。

他们之中没有人愿意死去,一开始厮杀都把自己的心机用到极致,运用一个个阴谋,挖坑让除自己之外的人掉下去,然后坑杀。

在这个黑暗的战场之上,宁凡看着这一个个为了活下而厮杀的人们,觉得自己的心机仿佛幼儿一般,如果要自己这个战场上面,肯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可能到死之时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宁凡回到战争刚开始之时,一点一点把最后活下来的数人的经历都重复观看无数遍,以此来加深自己的心机。

不知过了的多久宁凡在紫天寒面前睁开双眼,此时宁凡身上多出了一种奇怪的气场,仿佛如无底的深渊一般然让人看不清深浅,而且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入深渊,永远都没有走出来的一天。

看着眼前宁凡的变化紫天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感叹道:“不错,不错,能达到这种程度你也有资格踏上那通往顶峰的道路了。哎,可惜我要等的人不是你,要不然你这现在的心性绝对有资格参透这通天碑。”

“为什么你给我的那份记忆,在最后剩下的三人决战之时就断了。”

宁凡也没有管紫天寒对自己说的话而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不用想了,这份记忆是我从通天碑上唯一得到的东西,你应该也从记忆里面知道了通天碑的来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要参悟通天碑有多难。虽然我自己亲身经历过最后的决战,但我不能考诉你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和我是怎么来到残冥大陆的。”

紫天寒看着通天碑一会才对转身对宁凡说道。

“……”

宁凡看着紫天寒陷入了沉默,他当然知道通天碑的来历,也知道紫天寒那段话的含义。

通天碑为天道本源所化,需要以苍生来献祭,而且献祭的数量几乎是天煞界的全部生灵,最后天煞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弱小生灵来繁衍生机。

这也表示要想参悟通天碑,必须要参悟被献祭掉的天煞界几乎全部的生灵和那被献祭生灵的怨气,这些生灵有很多比紫天寒还要强大,他们的怨气融合在一起之后不是紫天寒所能承受的,所以宁凡知道他能参悟一点通天碑而得到这一份记忆,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

紫天寒一甩宽大衣袖,道:“好了,不提以前的事了,现在立誓吧,我把流程告诉你,只要你立完我马上把功法传给你,这功法相当与你们这残冥大陆的修冥入门级和修武炼体级的等级。当然你现在得到的东西是我给你的,要收回随时可以,你也不要想着坑我一把了,你只经历了决战之前的战争,没有经历那一场决战,你不知真正的心机该怎么用,记住人心不足蛇吞象。”

“好,我立誓,同意你的交易。”

感到紫天寒威胁的语气,宁凡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想坑还还有一大段距离,就放弃原本坑紫天寒一把的想法。

竟然被一语道破其想法,那不如放弃违逆,顺其心意答应他,虽然只有两个基础的功法,但肯定比自己现在修炼的要好很多。

残冥大陆修武的功法分为炼体、碎地、开天、窃道、成道五个等级的功法,功法主要为炼体为主,锻魂为辅,其中窃道级的功法跟修冥通用。

修冥功法分为入门、灵丹、感天、窃道,四个等级的功法,功法以淬炼运用灵力的能力和锻魂为主,炼身为辅。

种修炼的功法都存在一个缺陷,那就是除了原本的道空诀之外,没有功法能修炼到道境的境界,所以在现在得残冥大陆上修武的开天境和修冥的天元境已经是大陆的巅峰,当然道境的无上巨头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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