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向小六和燕五招呼了一声,就上了擂台。此时,王明已经在擂台上等着。
王明见到大力一副轻松模样,心中顿时生起一种被人无视的不快。王明说道:“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大力回答道:“是呀,又见面了。不过我想不通,为什么咱俩见面都得动手比划比划。”
王明笑道:“那今日咱就分个高低,如若我输了,今后有你的地方我决不出现;如若你输了,今后有我在地方,你也得绕道走,如何?”
大力应道:“只是我想不出咱俩有啥仇怨,要下这个赌。而且今天是书院的比试,也没必要分个你死我活。不过你的这个建议挺合我胃口。我接下了。”
王明答了一声“好”,就飞身而出,一拳攻向大力。大力也不慌乱,站定马步,拳从腰间向前快速击出。这一拳力达拳面,与王明两拳相接。王明见拳被挡,一个虚步向前,一个旋臂,化去大力的拳劲,收回的拳头再次击向大力的咽喉。大力手腕一屈,向内刁捋,力达手指,戳向王明的手腕。王明顺势,由拳变掌,一掌按下,躲过了大力的反击,转而攻击大力的胸口。
……
在看台中央坐在首席之人身着青色袍服,袍上绣有鸂鶒;左手一直把玩着一副手串,眼神甚是柔和。额头的一道细短疤又为这份柔和增添了几分威严。居左之人是一个虎目髯须的男子,身着绣彪青色袍服,两眼透**光。再往两侧则分别坐着何冰等人。短疤男子说道:“十弟,这是最后一场了,你觉得这一届的孩子如何?”
虎目男子思索了一会:“嗯,九哥。早就听人说这古岭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与江州其他地方相比,这里的孩子都称得上是龙精虎猛啊。只是生在这乡野之地,得不到专业的培养,有些可惜了。”
短疤男子笑道:“这古岭乃三洲交界之地,如今生死大战是少了,但小打小闹的事却是不计其数。还有什么比这种环境更锻炼人的?”
“九哥说的也不无道理。”
短疤男子见对方口服心不服的样子,说道:“十弟,你且看台上这两子。谁能获胜?”
“九哥,我虽不如你能武善谋。但论这擂台肉搏,可比你见得多。而且对于王明这小子,你我都是了解的,从小是个练武材料,就说他现在耍的这一套赫兰拳,那可是得了真传啊。不然也不会被你相中,让他做了侄儿的近侍。你再看另外这小子,长拳倒是耍得不错,可那长拳毕竟是基础武技。不出一刻,胜负必分。”
“十弟,如果这么有信心,要不咱们赌上一局?”
“好,好,好。九哥,这可是您让我赌的哈。我就赌王明小子赢。”
“哈哈。好呀。拿什么做赌注?”
“九哥,如果我输了,任你怎么罚。如果我赢了嘛……”虎目男子话未说完,伸出手掌一个比划。
“五个?”
“哎,我都来好几天了,您就让我赌了这么一回。只赌五个,岂能舒畅?五十个。”
“五十就五十。你下这么大注,如果输了,我看你如何能还。哈哈哈。”
……
擂台上,王明与大力已经战了仅三十回合,互有输赢,难分上下。
王明的这套赫兰拳是由赫兰家所授。赫兰家祖先曾凭此拳技在沙场扬名,后代子孙官至统领的不计其数。王明应用此拳,得心应手,将大力逼得节节后退。
反观大力,虽然被王明步步紧逼,却也不慌张。只是用长拳基础招式一一拆当。
但时间一久,王明也感觉赫兰拳的招式已老,对大力已然构不成威胁。
……
看台上短疤男子道:“王明这孩子还是过分拘于形式了,这赫兰拳已然用老,却不能变化融通。不过这个叫大力的小子也是蠢笨,如果能出其不意使出点别的招数,哪里会如此被动,早就赢了。””
虎目男子脸色略带焦急说:“是呀,王明这么下去还真不是办法,难以取胜。这耍长拳的小子也是够憨厚的,耍来耍去都是那套长拳。”
……
所谓穷则思变,王明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改成手脚并用。先是出得虚拳,引得大力格挡,实则脚法已经跟上。王明的这一变化,果然使得擂台形势发生变化。大力不是一顿拳打脚踢,渐处下风。
……
虎目男子露出满意神色:“王明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这空意拳用得好啊。”
短疤男子也赞许道:“嗯,不错啊!这小子是块好料。没想到都已经开始习起这二品武技了,能练到这程度,其志可嘉呀。”
……
大力此时很是憋屈,当初父亲就不愿授他武技,只让练这长拳。哪晓得会有今天这般,除了拆当,毫无还手之力。正当想起在罡风岭的苦修和父亲的贪多不烂的告诫,突然联想到了岩威龙的铁胆丸。
大力此刻恨不得多敲自己脑袋几下“岩叔就说铁胆丸对自己有奇效,自己在罡风岭最大的收货就是长拳已练至大成和力量的暴增。在面对王明时,有长拳傍身,所以见招拆招,大道化简,立于不败之地。但由于自己注重防守,使得力量优势始终没有发挥出来。”
想通了个中关节,大力豁然开朗。先是拉开与王明的距离,获得喘息之机。然后改守为攻。王明攻击,他也出拳对攻,以力量优势压制对方;王明防守,他更是连消带打,连环出击,逐渐扳回局面。
……
台上的短疤男子与虎目男子四目相接,相视而笑。短疤男子道:“你可以想想还有什么可以给我得了。”
虎目男子道:“九哥,今天我认栽了。我有个主意,你看可行么?”
“哦?你说来听听。”
“郡守让我来找你招兵,也是看咱们乃是同胞兄弟的份上才交办的差事。我这趟算是明白了,别说我这个亲弟弟来找你,就是母亲大人来找你,估计你也不会让步的。”
“哈哈哈哈。”短疤男子不置可否。
“但这毕竟是公差,您也不能为难弟弟我。我这次回去就禀报郡守大人,您已经允诺提供五十兵员,先送来四十人,至于剩下的十人,资质颇佳,您要亲自密训三年,他们学成之后就去找郡守府报到。”
“十弟呀十弟,平日里大家都说你有勇无谋,没想到做起说客来还是有一套的,连哥哥我都要着你的道啊。哈哈哈,好吧,就依你所言。三年之后,这十人到你府上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