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太后逛街
“母后”司徒穆帆也是一脸笑意地跟了进来,“儿臣派人跟着你们。”
“不用……”太后回答的坚决“扬儿学艺归来,难道保护个老人家还有问题吗?”说着一脸笑意得看向身边的司徒扬。
司徒扬当然是听太后的,好不容易找到个人可以压着自己的老爹,他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即回话“是啊,有我就行了,父王您就安安心心在府里喝茶吧。”看着司徒穆帆的眼神一脸得意。
这祖孙两联合一气,难道还有自己说话的份吗?司徒穆帆虽然心里是极不放心,但嘴上也不能逞强,只能干干地笑了两声,点头答应了。可回身就在书房召集东冥,南昼,西月一路保护太后安全,他可经不起被这祖孙两这一吓,搞不好自己做人都难。
云城大街依旧如平日般热闹,两旁的店铺生意兴隆,叫卖声不断,一片太平盛世。
冬儿依旧一身男装,在大街上闲逛,今天她没带小熏出来,昨夜那小丫头就因为听北星对她说了两个字,一夜都处在兴奋当中,早上起来眼睛肿的比熊猫还可怕,于是就打死也不愿出来。冬儿也落得清静,要不然,总有一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跟在旁边,耳朵都快起茧了!
一路上,冬儿在每个摊位上都逗留一会儿,拿起个小泥人就学着它的表情挤眉弄眼,来到珠钗摊就拿起来在自己头上试试,一摸原来是男子发髻,吐吐舌头放下就跑……
玩了一路累了,冬儿来到街边一条小河边。这是一条划分贵族区和街道的分界线,小河的这边是繁华的云城主街,终日熙熙攘攘的人群把这条街充斥地热闹非凡,谁也没有心思注意河那边的淡漠冷清。河的对岸,入目先是一片草坪,修剪地整整齐齐,定时定日就会有几个家丁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修理属于自己主人领地上的草坪,这也像是一项暗地里的较量,只是谁也没有说出口罢了。
再过去便有一处竹林,百姓只知道这是平亲王的领地,虽平亲王现仍住在皇宫,但皇上早已为他选好修府之地,就在云城之北的梅山脚下,一处幽静精美的地方,有两条大街通向云城最繁华的街道,一条特别为平亲王修建通往皇宫的大道,可见皇上对这个三儿子的宠爱有多深。不知哪位大臣听说平亲王生性爱竹,便在自家属地的草坪上种了漫漫一片的翠竹,借以献给平亲王,只是平亲王既没收下也没拒绝,但是大家都已把那片竹林归入平亲王名下。
相传平亲王俊美非凡,天生带有一股忧郁的凄美,于是便时不时的有不少富家千金,小家碧玉赶往那片树林,期待能见到平亲王一面,只是从没有人如此好运,但也有人说,偶尔路过竹林,能听见里面悠悠的笛声,充满了哀怨,仿佛能把整片竹林笼罩在一片厚厚的悲伤之中。
当冬儿听说这些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不是想见见这传说中的平亲王,而是觉得,这个人为什么会活得如此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在河边坐下,双手叠在脑后舒舒服服地靠着一边的大石上,“今天的太阳真好啊!冬天终于过去了……”冬儿满足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享受着太阳洒下的温暖阳光,仿佛整个人被一股温柔的花香包围着。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冬儿隐约听见有一阵悠悠扬扬的笛声飘入耳际,笛声很轻,但里面的哀伤很重,似乎这一丝轻轻地笛声承受不了如此重的伤痛,在空气中飘得很沉很沉,沉得仿佛随时会坠入这眼前的河中。
冬儿一个激灵翻身坐起,竖起耳朵仔细朝着河对岸笛声传来的方向听着,但是,此时除了街上传来的叫卖声,她什么也听不到。心中不免有一丝小小的失落,刚才的曲子那样哀伤那样挑人心弦,学了十年的音律,冬儿能听出来这笛声中有浓到化不开的寂寥,有对亲人的思念,有一肚子满满的委屈,是有口难言的寂寞,又有一丝故作坚强的心疼……是谁的心里会有如此沉重的伤感,重到似乎想用这笛声把自己包围在一个音律的世界里。冬儿呆呆地看着河对岸,没有人,难道真的如大家所说般,是那个神秘的平亲王?
冬儿摇摇头,疑惑地起身,皱着眉头重新又回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刚刚那首曲子她闻所未闻,虽然二夫人一直在教授冬儿的是抚琴,但箫,笛,鼓,蓁她都有一一尝试过,就她所接触的所有曲子中,肯定没有那种能让听着也痛到不禁热泪盈眶的佳作。难道是平亲王自己所做?冬儿带着一肚子的好奇就这么魂不守舍地呆呆走在大街上,似乎受到笛声的影响,冬儿此时的心情也变得十分沉重,她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张老头夫妇,十年了,没有回去为他们上柱香,不知道那坟是不是已荒草遍野?这种心情下,冬儿怎么还会有心情在街上玩?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浑然不知,身后正有一双充满深意地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见冬儿拐进过街角,往肖府方向走去,那人脸上同时露出一丝微微笑意,很淡,淡到自己都无法察觉。
街的另一头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风景。司徒扬带着太后在街上瞎逛,出了宫门,脱下华服的太后就像个小孩子般,一手糖葫芦一手拨浪鼓,司徒扬手上也是大大小小的物品。一路上,两旁的路人无不主动让路,就看见司徒扬那身神秘高贵的黑衣装扮,就知道这人一定不好惹,再加上身后四个冷冰冰的保镖,凡见者都狠狠打了一个寒颤,都乖乖退到一边。
太后吃着糖葫芦,不满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四人“真是扫兴,老八怎么就这么硬骨头?”
司徒扬则是笑嘻嘻的看向身后“奶奶,您也别郁闷了,这东冥,南昼,西月可是王府的亲卫骑头领,这辈子除了剑什么都没拿过,这次倒好,抱了一怀您的战利品,也算是教训了。”司徒扬看着他们三个,也是满眼的无奈,谁让你们的主子是那个神经质的宁王呢?至于另外那个林寿,那是他应得的,谁叫他在太后门口叫那么大声,不治他的罪已经够万幸了,如今只要他顶着一个太后的浴盆也算是惩罚了!
虽然林寿在心里也为太后不再过问早上自己的不敬而感到庆幸,但是……但是……这……让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顶这个女人的浴盆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啊!如果可以,真想找块布蒙着自己的脸,免得以后出来被笑话。
“就你心疼下人!”太后爱怜的白了一眼一脸笑意的司徒扬“对了,扬儿你也二十有三了,得赶紧找个媳妇给奶奶抱重孙啊!”
司徒扬听太后这么一说,脑海中又闪过冬儿那双深邃清澈的眼眸,赶紧甩甩头,这是怎么回事啊?他明明是个男子,自己为何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司徒扬每每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男子念念不忘,心中都是痛苦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