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大意轻敌啊!你这丫头看来还是对我徒儿不甚了解!”老头一阵担心后,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你说的不是废话嘛!我怎么可能对你的徒儿很是了解?”萧雨瑶感觉这句话是咋听咋别扭。“不管怎样,你都不能仅仅依靠护体神功保命,日后必需要投入到玄气的修炼之中才行!”老头略微定了定神,皱起白须般得长眉说道:“眼下老夫的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就将功力全部传入你体内。”说完,老头便猛然坐直了腰板,挺起起伏不定的胸膛,运行起雄厚浑然的真气。离老头有好几米远的萧雨瑶,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慢慢靠拢,最后几乎是以一种惊人的爆发力疾驰而来。不待自己回神的一眨眼功夫,自己那柔弱娇小的身体就好像失去了重心一般,腾空而起,如疯牛乱撞似的直线朝老人的方向奔去。待逐渐逼近之时,老人迅速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了萧雨瑶的肩膀,使出超乎寻常的力道将真气顺着经脉灌入。萧雨瑶觉得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堵住了似的,强行深深吸一口气不行,张大嘴用力呼气也不行,最后干脆逼急了,宛如落水的旱鸭子在老头手里拼命挣扎起来。“我,我草你妈,我快被憋死了!”萧雨瑶使出吃奶的劲,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
萧雨瑶的这句咒骂似乎非常见效,话刚落,体内的血液就猛然间的急速倒流。直冲脑门的热潮,有种让萧雨瑶恨不得立刻使出全身力气,肆无忌惮的朝天疯狂咆哮的悸动。因为体内的压强实在太难以让常人忍受,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萧雨瑶非常坚信,自己的这具身体一定会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爆炸粉碎的,那后果是很凄惨很凄惨的。看着脸上青筋暴跳,嘴歪腮鼓,双眼凸暴的跟青蛙似的萧雨瑶,老头心里猛然一阵快活,只要萧雨瑶的表情越痛苦,他就越是掏心窝般的开心。很是爽歪歪的在心里辛灾乐祸了好一阵后,才强行把夸张的笑容憋了回去,淡定的抚慰了一下情绪说道:“你放心好了,你不会被老夫的气压炸成粉末的!先前王家的三少爷已经为你疏通过一次筋脉了,并且你体内还残留了大量天阶玄气的精华,所以,有这些玄气垫底,你是不会冲破身体极限的。
”“去你太阳的,你不早说!”被气流来回旋转颠倒的萧雨瑶,把头从两腿的缝隙间拼命探了出来,铁青着面部发紫的老脸,鄙视着笑容难收的老头。这个山洞里的传功工作还在继续着。然而,等候在木屋里的乌海却是一股脑的不解与苦闷,自己明明已经都做周全了,到底是谁能有那大的本事横插老娘一杠?气急败坏的围绕着屋子差不多转了有好几百圈,想破了脑袋,也没有任何头绪。不过坐在一旁的脑残,倒是满脸写着“我无所谓,关我屁事!”的字样,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欢快的哼着小曲,惬意的品着桌案上的香茶。乌海见状,顿时有股想找其发泄的欲望,“娘的!本小姐之前那么费力的帮他,现在倒好,玉滢的转世是辛辛苦苦的带来了,可是却偏偏把主子最重要的人,活生生的在眼皮底下弄丢了!自己现在是心急如焚,愁着该怎么交待呢!拜托这小子以他的身份去找找,没想到竟是这副态度!”在心里一阵怒骂后,乌海再也受不了脑残那无比欢快的调调,狠狠扯过脑残手里的茶杯,撒气搬得朝脑残清秀的脸上泼去。
脑残忽然一声悲烈的惨叫,被滚烫的茶水烫得不轻。“你这死女人!疯了是不是?”脑残一阵怒不可遏的训斥道,随后拼命的整了整被弄脏的白袍,心疼野蛮的吼道:“你知不知道,俺花了多少银子才请来上好名坊店的裁缝量身为我打造这一款潇洒帅气的袍子不?这布料可是天然的蚕丝织成的!弄坏了,你可是要赔钱的!”“陪你妈!谁不知道堂堂王家三少爷是全天下排名第一的扣逼贵少爷!谁要是让你多掏一文钱,你就像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乌海此刻翻着白眼鄙视着。“我呸!本少爷最大方了!那是本少爷我节俭不败家!天下最抠门的人是我大哥!”三少爷一听气得几乎蹦起两米多高,吐了乌海一脸口水,拼命的维护着自己的形象。“我就是小气怎样?反正那个死丫头回不来了也好!省着日后总缠着我,我可不舍得把自己多余的银子浪费在一个外人身上,我还巴望着最好别回来呢!要是死了更好!”望向此刻正昏迷在床的熙媛,脑残心里不由害怕起与萧雨瑶亲如姐妹的韩熙媛会收留萧雨瑶。
乌海很是瞧不起的撇了一眼脑残,随后无奈地摊起笔墨纸砚,趁脑残不注意之时,匆匆写完一张纸条后,卷起系在了窗外的一只信鸽上,将这突发的情况告知给了自己的主子。夜幕沉沉的深夜,云国皇帝的寝宫里却点着昏黄的烛光,一左一右,两个狭长的人影正在卧膝长谈。“皇上深夜召见我,不知所谓何事啊?”国师那副温尔儒雅的语气响起在皇上的耳畔。“其实朕是担心朕的那帮将军的性命!”皇上穿上睡袍,微微起身坐直了一下身子。“哦,这大可不必担心,臣已经将解药都让两位将军早已服下了。”国师收起了略带诗意的折扇,拱手回禀到。“那查没查出来王家三少爷的下落?”皇上忽然很是关心的问道。“臣虽然没有亲眼去见过,但根据杨将军还有手下的说明情况,臣想是他没错。”国师一副胸有成竹的暗笑道。“那就好!”皇上在床上狠狠冷哼了一句:“臭小子!总算让我逮到你了,我们的帐还没有算呢!”“臣斗胆问一句,您跟他有什么过节啊?”国师有点不解,在他印像之中,貌似皇上跟那个小子没什么交集。
“有什么过节?朕也有难言之隐,不方便透漏!”皇上一提起那件事就来气,顿时一副狂躁的样子挥了挥手,示意国师不要追问了。“总之,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都与王家结仇了!所以常先生,朕会支持你的!只要不把朕的江山拿去,朕帮你做什么都可以!”“呵呵!”国师嘴角不觉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苦笑,“我的目标可是要统治两界,成为至尊。我要你的江山顶个屁用?”“那臣还真是不敢当啊!”国师违心的奉承到。深如眼眸的夜色之中,一阵翅膀飞快拍打的声音,被回荡的格外清晰,寻声朝窗外望了望,一只熟悉的白色信鸽扑了过来,伸着头停留在了窗檐。“这是替我报信的鸽子。”国师先是一愣,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将爱鸽揽入怀中,娴熟的取下了脚上的字条。待自己认真仔细的看完内容后,顿时皱起坚毅的冷眉,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后,便若无其事的收起了刚才面罩寒霜的脸,恢复了以往的温雅。将鸽子放飞完,转身对皇上行礼告辞着:“臣家中突遇急事,就先失陪了!”“也好!常先生要处理的事情可比朕多多了!”皇上明白的点了点头,国师便挥袖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