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挑了挑眉:“还是这个发型顺眼多了。”其实是因为,酒红色的卷发看起来太过于妩媚,他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他自然不高兴了。
想到刚才的事,张枫脸色沉了下来:“下次别一个人去酒吧,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如果对方带了几个人,而且都比你厉害,你该怎么办?“说道这里,张枫就一阵后怕。
宫千诺满不在乎的说道:”知道了,这不是有你吗?你会保护我的,对吧!“见宫千诺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他也只能叹息一声。
回到宫家后,见空荡荡的大房子,宫千诺不禁苦笑,她爸爸说的还真没错,一天来看她一次,坚持了十年,唯独没有留宿过,是怕他老婆发现吗?
洗完澡后,她坐在梳妆桌前,看着桌上干燥盒里的超小型的助听器,眼里迷茫了起来,十年了,她的耳朵还是没有好,这十年来,她听的最多的就是正在慢慢恢复,很快就会好了。
每听一次,她心里就失望一次,直到麻木,如果当初夏烟没有离开,没有对她说她爸爸会来接她,如果她没有等爸爸,如果哮喘没有发作,这件事会不会就不会发生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怨恨起夏烟来了,每回梦里,都是自己跌下楼,和夏烟厌恶的看着自己的场景,每次惊醒,情绪从恐惧、无助到厌恶,直至怨恨。
她不明白夏烟,既然这么讨厌自己和她爸爸,当初为什么要生下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对她很好,到后来对她厌恶?仅仅是因为一个小三和私生女的名分?
而另一边,刚下飞机的他,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的身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莫辰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气,唯独眼里的一抹柔情令人感到温暖:诺诺,我回来了。
习惯睡懒觉的宫千诺自然是睡到自然醒,洗漱完毕后戴上了助听器,这个助听器有一个好的就是,很小,如果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但也有坏处,容易掉。
保姆吴月见宫千诺下了楼,便把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桌,她知道,宫千诺有很严重的起床气,所以她不会去叫醒宫千诺的。
“小姐,您醒了。”吴月慈祥的对着精神倍好的宫千诺说道。
宫千诺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嗯,月姨。”吴月待在宫千诺家已经10年了,也算是看着一个小女孩长大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她原本是宫家老宅的管事,然后被宫奕翔给调了过来,她自然知道这小姐是宫先生在外生的女儿。
但是她没有任何的鄙夷,有的只是尊敬,因为这是宫先生唯一的女儿,宫夫人嫁入宫家多年,却并无生一儿半女。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宫千诺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也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
后来她才知道,宫千诺耳朵的问题,她自己孤身一人,对宫千诺更是呵护,就好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