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寺建于雁门的西边,虽说与皇宫乃是一体,可实际上距离却相距甚远。加之只有王侯将相可到国寺中祭拜,从国寺到雁门的官道上平日里别说是人了,连只兔子都见不到,有时也只有亡命之徒为了到达寺庙后的竹林中避难才从这经过。可今日却格外地不同,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走在官道上,而队伍中那顶绛红色的轿子格外显眼。轿子上的金色流苏垂落在四周,使其显得雍容华贵,轿帘上绣的麒麟图案更是展现出轿子主人身份的不凡。隔着用褐色轻纱做的轿帘看不清轿中所坐之人的面容,只能隐约看出是个衣着不凡的女子。
这是一阵微风袭来,吹得官道旁的芦苇荡露出一些缝隙,而从那缝隙中可以看到颇为显眼的褐色布料。队伍前领头的侍卫长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有一抬手意识队伍停下,想派人去查看情况。谁知这反而正中那些躲在芦苇荡中之人的下怀,还没等侍卫长开口,一群蒙面人便杀了出来与侍卫们扭打在一起,还叫嚣着要他们交出钱财。
他们看似只是普通的劫匪,可是出手无比狠辣果决,几乎刀刀致命,为首的蒙面人更是直奔轿中之人。就在为首的蒙面人快要得手之时,侍卫长却突然杀出一条血路挡在蒙面人面前与她缠斗到一起。可惜由于侍卫长之前便被刺伤,体力不支,才过十来招就命丧蒙面人的刀下,而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无一人幸免,包括轿子中的那位贵人。
解决完所有人后,那伙蒙面人还装模作样地搜刮了一些财物,自觉天衣无缝后才离开,却不知他们的行为从始至终都落入了躲在暗处之人的眼里。
与此同时,皇城中的清云宫,一名身着青衣的小奴飞快向殿内跑去,脸上满是喜色。而殿中躺在玉塌上的人见到小奴后,眼中满是激动与紧张,压低声音问道:“鑫儿,情况如何?”小奴跪在地上,让自己的身子低于玉塌上的人后,才小声回答道:“回皇贵君,成了,那个小崽子死了。”
听到这句话后,玉塌上的人犹如疯魔一般笑起来:“好好好,这么久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而就在此时,一名身着灰衣的小奴跑进了大殿,刚进大殿就被皇贵君那不满的眼神吓得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发颤,说话也结结巴巴:“启禀皇贵君,女皇身边的女官绿篱来了。”
听到这话,皇贵君眯了眯眼,而那位名为鑫儿的小奴见状连忙在皇贵君耳边轻轻说道:“大约是由于嫡女死了,绿女官来通知死讯,毕竟您现在是后宫之主,也是那个小崽子名义上的父君。”听罢后皇贵君微微点头,鑫儿接到示意后,对那名跪在地上的青衣小奴说:“将绿女官请请进来吧。”原本在地下瑟瑟发抖的小奴听到这话后,一愣,让后才激动地叩首道:“谢君上不杀之恩。”
待青衣小奴出去后,皇贵君用手支起身子,用带有些慵懒的嗓音问道:“本君平日里有如此可怕吗?”鑫儿脸上连忙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怎么会?无规矩不成方圆,您是后宫之主,对他们要求严一点也是为他们好,是他们自己不知好歹,不理解您的良苦用心。”而这位皇贵君明显对这话很是受用,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苏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说道:“等女官走后,把刚才那个小奴送到莘司,让那里的嬷嬷们重新交一下规矩吧,不然以后犯了大错就不好了。”
鑫儿听后双手作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