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叫喊之人望去,陈文看清是谁后暗叫不好,可是见那人正缓缓超自己走来,陈文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时揖礼:“太傅大人好。”被唤太傅之人,冷笑一声,回了礼:“尚书大人别来无恙啊。”然后又对站在一旁的苏凌行了天揖礼:“见过二殿下。”苏凌虽笑着回了一个下揖礼,可心中却想着昨日让华容查的消息。华容昨日在于苏凌说这些年前朝以及后宫的变动中,曾经特地提到了这位太傅。
这位太傅名唤万皖,此人虽为人师表,可是私底下里确实心狠手辣,奸淫掳掠样样都占,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被罢免,是因为这位她确实才华出众。不过女皇却还是忌惮这个太傅的人品,怕她将皇储教坏,于是便勒令除授课外,不许这位太傅与任何皇储以任何形式接触,若她胆敢违令,变回被株连九族,这次能参加接风宴也是千辛万苦求人求来的。而且此人还与礼部尚书结怨颇深,是因为礼部尚书有一次看不惯万皖强抢民男的行径,便直接在一次早朝之上,当着众臣的面。给女皇上奏,奏折上写的正是礼部尚书苦心收集的罪证,更让万皖恼羞成怒的是陈文竟将她所有的罪证在在大殿之上全部念了出来。虽然女皇之后只是罚万皖发奉半年,可是万皖却因此事对陈文恨之入骨。
苏凌在心中快速过了一遍万皖的底细后,便明白她今日来者不善。只是苏凌还不确定万皖今日来是找自己的麻烦,还是找这位礼部尚书的麻烦,也就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两人暗中较劲。
陈文待万皖走近后才开口问道:“不知太傅大人刚才因为何事而如此惊讶?”虽然陈文问的时候故作轻松,面上也带笑,可是从他紧绷着的后背还是能看出她对万皖的提防以及厌恶。而万皖见陈文装作不知,轻蔑一笑:“尚书大人不知万某为何事而感到惊讶吗?若是如此,那有心之人可能会怀疑尚书大人有点德不配位了。”“你..”陈文被她这句话气得握紧了拳头一句你脱口而出。只是后面的话又被她咽了下去,然后右手用力挥背到身后,有些不屑的对万皖说的:“还请太傅大人明示,毕竟陈某是个直肠子,不像有的人喜欢拐弯抹角,指桑骂槐。”
而万皖听到这话也不能呵呵一笑:“既然陈大人如此要求,那万某也就直言不讳了。这和大殿下虽为长姐,可依然是庶出。而二殿下则是先后所生乃是嫡女,二殿下怎可坐于大殿下之后?”说完还对陈文肃拜了一下问道:“陈大人,您说在万某说的是也不是?”“这....”陈文虽本能的想反驳,万皖可是事实确实犹如万皖所说,嫡女之位应该在众皇储之前,今日也不知道前来布置宴会的小奴们怎么了,居然放了如此大的一个错误。
万皖见陈文无话可说,有些得意的说道:“尊卑有别,这大殿下既为庶出便应该在二殿下之下。”原本苏凌对这二人的你来我往看地是津津有味,可是听到万皖这句话,一下子就明白万皖今日不是针对陈文,又或者说不完全是针对陈文。这万皖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应该在大皇姐之上,无非是在挑拨自己与皇姐的关系。而这背后之人....想到这儿苏凌看了一下坐在自己右边,正全神贯注看戏的三皇女。
知道这幕后主使之后,苏凌有些无奈又有些悲凉的叹了口气,不由得苦笑一下,对站在自己旁边的绿欣说了句:“今天这趟浑水咱们是无法置身事外了。”说完这句话后,苏凌从位子上站起,在万皖要开口接着损陈文的时候喊了句:“太傅大人,果然学识渊博好见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