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晕晕乎乎,根本不知道此行的具体目的,田奢位置低不好张嘴,剩下的两个笨蛋打着开眼界的想法,压根不在乎收获问题。现在打头的终于发话了,他巴不得问明白讲清楚。
“师兄,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呀?”姜平好奇到。
“木灵子!”第五楼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
田奢还不觉得什么,因为他根本没听说过,但姜平和马翠翠却同时惊呼起来。
“什么,这有木灵子?不是说自从地下阴气喷发形成鬼雾森林之后,修真界里已经没有此物存在了么?况且此物生在阴阳之间,随四时交替而变化,极擅长隐蔽潜藏,就算有,咱们也很难下手啊”。
马翠翠说完在远处的枯木林上扫了几眼,有些惊疑不定。
原来那木灵子又名林鸱,是一种生活在阴气环境下的特殊鸟类,惯以木之精气为食。而且此鸟身上的羽毛有变化之能,经常落在树木上和周围环境混为一体,就连妖元和声息都能达到同化的地步,根本无从寻仙。
要说这东西虽有些玄异,但还达不到令修者趋之若鹜的程度,但好巧不巧的是华阳宗里有一门奇术,如果修炼时能有木灵子从旁辅助的话,往往得到巨大裨益,所以此物就逐渐稀少起来。
这些东西属于宗门之密,自然不会当外人面前讲出,所以三人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把话题转来,将余下的划分规律一一讲清。
姜平和马翠翠作为宗门弟子,对于这些不太关心,于是三言两语就定下来了。
三人中田奢占四成,他俩各占三成。不过如果有紧俏之物,二人握有最先交易权。
对此,田奢一百二十个满意,立刻表示赞成。
“师兄,你既然有心捕获木灵子,想来一定早有准备了吧?”马翠翠自从得到木灵子的消息后就有点闷闷不乐,此时不禁揶揄到。
“两位师弟师妹,你们上面有长辈关照,修炼起来顺风顺水,就算碰见什么难处了也不发愁。哪里知道愚兄的苦闷。
实不相瞒,自从进去炼气六层后我就一直在打听木灵子的下落,若非机缘巧合,恐怕也无缘知道的”。
第五楼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亮晶晶日晷来,这日晷搭眼看去根本分不清是各种材料制成,表面上密密麻麻的刻画着许多古篆,真元一透日晷表面的字迹便开始快速游动,眨眼就排列出十几个怪异图形,而日晷上面的铜针不时发出声响,似乎跟那些古篆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此物乃是一件残次灵器,名叫逐日晷,可判四时阴阳之氛,草木蓬勃之机。有了它,木灵子只要出现在五十丈之内,就会被契机锁定住”。
说着抬手一抛,日晷滴溜溜飞上头顶,日晷上的铜针继而发出几声脆响,慢慢朝枯木林飘去。
不明觉厉啊,田奢见他们三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只好跟着。
几人沿着“枯木林”边缘推进前行,田奢发现眼前的这片“寂静之地”并非如看上去那样萧条荒芜,毫无生机。
在枯黄凋敝的树林中,一样有保存生机的病木,低矮凌乱的草丛,只不过没发现鸟兽的踪迹,显得有些阴森。
“枯木林向来与鬼雾森林的伴生存在,里面会飘荡着一些瘴气,可能还有一些低阶妖兽什么的。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服用一枚解毒丹就能安稳度过”第五楼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枚解毒丹一一分了。
“要的要的,可别小看了这些毒烟,雾气。初时还没什么,可一旦积累到某种程度了就会朝经脉丹田蔓延,剔除起来颇为麻烦。”田奢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将丹药服下。
其实他多少有点讨好对方的成分在里面,像眼前这种数百里的毒气带,一个内息直接穿过去大半,根本用不着这样谨慎的。
不过俗话说小心没大错,有人给丹药他当然乐意服了。
“言之有理,这片树林虽然面积不大,但薄雾里谁知道会隐藏着什么风险,咱们主要是为了木灵子而来,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姜平也跟着附和。
“师妹初来乍到的,许多事都不明白,当然要听师兄吩了。”马翠翠绣眉一挑沉吟了少许,最终也跟着服下了。
就在几人交谈的功夫,一阵微风刮过,枯木林中的瘴气又浓了几分。这片林子紧挨着鬼雾森林,经常有黑雾从里面飘散出来,如果有人贸然闯入其中,弥漫的瘴气不仅会使人如坠迷雾,看不清周遭景象,而且极大降低了神识的感知力,使得神识的探查范围减少到正常的四成不到,修真者对危险的感知力被再度压缩,难免让人束手束脚的无从发力。
四人在日晷的指引下一片片的在林中搜查,前后花了二个时辰左右,直到四周天色开始昏暗,远处夕阳染出了一大片火云挂在天角,依旧一无所获。
第五楼一路操纵日晷灵力消耗严重,所幸再又走出一段路程后,选了一处小溪做为临时洞府。
等各自用灵器挖完洞穴,田奢仔细一看,真别说,这里居高临下视野开阔,而且背靠小山两侧环石,还真是一个绝佳的宿营地。
紧接着几个人又在溪水旁开辟出了一块平地,拾了些树枝落叶生起篝火,噼噼啪啪的响声立刻让死寂的氛围一下欢快起来。
田奢作为狗腿子自然要卖弄一番,他先从溪中捞出几尾肥鱼、又跑到远处猎来了两只肥硕的野兔和一只似鹰似隼得夜枭。
然后就着溪水将猎物一一开膛破肚,清洗干净。用采来的野蒜山椒,粗盐等简单腌渍一下,取出荷叶将鱼包好外面又裹了一层黏土直接扔进火中。剩下的野兔夜枭直接用树枝穿上架在火上烘烤。
要说他这一套手法也算行云流水,而且还经得起推敲,没办法,田奢小时候没少在蚂蚱,山鸟身上下功夫,现在捡起来依旧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啧啧啧,田道友好俊的手法”!马翠翠凑过来赞叹到。
“呵呵,随便弄的”。好不容易有人夸老子俊,结果却用在厨艺上了,这他奶奶滴,
田奢真无语了。
“愚兄本来要出手的,现在一看却死活不敢卖弄了,不过咱也别干看着”。第五楼赞叹完抬手从怀里掏出来四只白晶晶的瓷碗来,然后将剩下的野蒜和山椒切成碎末涂在碗内。
“咦,这是什么名堂”?正在火堆上烤肉的姜平不禁咋舌到。
原来那四个碗里此刻正红红绿绿的粘着一层碎末,还不多有汁水从碗上流出。
“呵呵,这是北边草原上出产的盐碗,用整块盐雕刻而成,那里的牧民经常将烤肉放在碗里擦食,别有一番滋味,过会咱们也体验体验”。第五楼得意到。
“果然别出机杼,听说俗世的盐巴有井盐,河盐,海盐之分。但不管哪种都要受到官府制约,价钱也从来没便宜过,单单这一个盐碗估计要十几两银子吧”?
田奢摇头叹息到。他是在俗世里厮混出来的,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盐巴的重要性,当然,盐的价格也让他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