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的红色,大红的喜字在烛光的映照下愈发喜庆和热烈,床铺不远处摆着贴满喜字的梳妆台。
被子和枕头绣着一对秀气的鸳鸯,床上撒满了红枣、花生和桂莲……
烛光摇曳,照亮一室,床边坐着身材娇好的新娘,却迟迟不见新郎的踪影。
“娘娘,夜深了,圣上今晚……可能不会来了,让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沈辞颜扯掉盖在头上的喜帕,露出一面带有明显伤疤的脸,细看,要是没有了这条伤痕,这将会是怎样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慢踱于房,红唇轻起,沙哑的声线使人怜惜。
“宝环,你说,皇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已经退一步了”
“就算他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可是我已经同意他再娶她了啊。”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我的新婚夜,让我一人独守空房,为什么!?”
“娘娘……”
那个叫宝环的丫头眼疾手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辞颜
“娘娘,圣上或许是有要事耽搁了,你看这天凉了,小心风寒,先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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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琉璃瓦的重檐屋顶,那飞檐上的两条龙,活灵活现,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梳妆台前,沈辞颜将额前的几绺头发撂到耳后,习惯性的摸了摸她脸上的那条难看的疤痕。
“娘娘,刚才德公公托皇上的令送来了些胭脂,首饰,还说娘娘看见这……”
“德公公刚才来过?!”沈辞颜激动的站起来,要知道他可是皇上最亲近的人。
“德公公还说了什么,有没有说皇上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宝环故做思考状“这个好像没说。”
“宝环……那桌上的胭脂饰品,你有哪个喜欢的,就拿走吧。”
沈辞颜失落的坐回梳妆台,望了望自己已毁的脸,不禁心生苦涩。虽说皇上贵为一国之主,忙点正常,可是婚姻乃女子一生中的大事,但她却在新婚当夜独守空房难免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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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贵妃娘娘来了”宝环拿着蒲扇轻柔的扇动着
“嗯……让她进来吧”
“什么破地方,脏死了……”
俪贵妃骂骂咧咧的走进来,双手肆意挥动着,好像这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呦,这谁啊,这不是我们皇上昨天才娶回来,哦不,应该是倒贴过来的皇后娘娘嘛,怎么就住这地方啊,以为有多得宠呢”
“大胆,明知是皇后娘娘还不快快请安。”
宝环挡在沈辞颜的前面,大有母鸡护鸡仔的即视感。
“这里有你这个贱婢讲话的份吗,来人,给我掌嘴!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做别以下犯上。”
“咳,俪贵妃你够了”一向沉默寡言的沈辞颜突然开口“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寝宫。”
俪贵妃招了招手,让掌嘴的两位嬷嬷退了下去.
“沈辞颜,你得意什么,要知道现在你可不得宠,皇上娶你那也是太后的旨意,你真当是因为皇上爱你?痴人说梦”
“也不看看你那副丑脸”说着便扯下了沈辞颜蒙在脸上遮疤的面纱。
“啧啧啧,试问天下有多少男子会喜欢上你?”
“你给我听好了,安稳点待在这后宫,别总想着整点幺蛾子,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我们走”
俪贵妃将面纱丢弃于地面上,随即还踩了两脚,之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宝环气的牙痒痒,对着俪贵妃背影笔划了两掌
“真是丑人多作怪,娘娘,你那个时候就不该拦……”
沈辞颜拾起起被踩在地上的面纱,吹去上面的灰尘,缓缓说道
“其实,我也是个丑人吧。”